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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防不胜防；老四擅长制造，造出来的不管是竹排还是船舺，都坚固无比，据说官军围剿的时候，她们潜入海水里，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功夫，就把官军的船只全部砸出了洞，以致那一次的剿匪损失惨重；老五是她们的智多星，使一把秃笔，见到谁都是笑嘻嘻的，可谁又能想到，就是从这个人脑子里出来的计谋，使只有十二个人的云轩岛，令拥有几十万军队的朝廷多次铩羽而归；老六性烈如火，心思却再单纯不过，行事光明磊落，善的事必要做，恶的事必不做，据说最后一次官府派出的那个人，就是利用了老六的这个性格抓住了她，也因而令十二个人皆向朝廷俯首称臣；老七和老八的轻功水上飘飘逸出尘，当地的每个人谈起这两人的武艺，都是羡慕不已的；老九不常出现，所以关于她的事迹很少；老十最大的特征就是眼角有颗泪痣，也因得这颗泪痣，让她成为了十二人中最具风情的人；当地人关于

最后两个人的说法，倒是蛮有趣的——”

“什么说法？”笼子里一个未曾说过话的人急切的问道。

“说这两个人入云轩岛的时候，还未及笄，说话行事都还是小孩子心性，她们时常混在乞丐堆里打探消息，也时常凭着小孩子身份大搞破坏，官府的人本以为水城十二寇一定是十二个大人，哪里会晓得这两个瘦小的孩子也竟是十二寇的成员呢？所以对于前十个人，都有通缉的画像，却偏偏后两个，迟迟找不出人。”

“那是她们笨。”那人咧嘴笑道。

“当地人告诉我说水城十二寇被朝廷招安后就杳无音讯了，这些年我也曾接近历朝的权力顶峰，却从未听说过朝廷有这十二个人，我以为她们或许是被官府秘密除掉了，毕竟，她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是桀骜难驯的，可是我没想到，今日在这戈林，却发现了你们，为什么你们会来到这里？”

“还不是——”

“老六！”老大出言制止了老六将要脱口而出的话，警惕的看着楚誉：“你是谁？为何对我们知道的这般清楚？”

“呵呵——”楚誉把腰间的一个长布袋解下，恭敬的从里面拿出一个通体莹白、色泽纯净笛子，几人皆诧异的看着这笛子，老五脑子转的最快，看到笛子，已是惊呼出声：“玉笛子，你是楚誉？”

楚誉把玉笛子横放在唇边，绕梁的笛声登时传入了附近所有人的耳中，乐声起初是空旷辽远的，中间时转为澎湃激昂，直到最后寂静无声，宛如潮来潮去，汹涌之后就恢复了平静。

“潮汐曲——潮汐曲——”楚誉一曲奏罢，十一人皆双眼通红，有几个年纪尚小的已是泪流满面。

楚誉站起身，把玉笛子放好：“是潮汐曲，是水城所有人都听过的潮汐曲，我承认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曲子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人生何不是如这潮水一般，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你们在这里呆了七八年，而我却用这七八年的时间，走遍了历朝的每个角落，重新绘制了一副大历全图，并且知道了包括水城十二寇在内的许多奇人轶事，你们难道不想回去吗？不想见一见那熟悉的乡村岛屿、不想听一听那熟悉的乡音？难道说你们人生的大好年华，却要在这铁笼子里度过，也或许你们就如此被她们关了一辈子，死的时候，真的不会觉得遗憾吗？”

“谁说老娘不想回去，老娘做梦都想回去，老娘做梦都想再喝一口水城的鱼头汤——”老六擦了擦眼泪，泪水却越流越多：“可是这天杀的鞑子不放我们，就算放我们，也要我们替她卖命

，与其做鞑子的帮凶，老娘宁愿被关上一辈子。”

“帮凶？”楚誉反问道：“她要你们做什么了？”

“不要总是问我们，我记得你楚家可是富可敌国的，后来虽出了事也不至于跑到戈林来吧？”老五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