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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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把我翻转身,在我的屁股上,一掌一掌地打,边打边问:“肯不肯认错,肯下肯?”

“小气鬼,没汽车坐就来找我出气。”那还好,打打不相干,心倒是定下来。

“什幺?我怕走路?我在学校参加田径比赛,五百米赛跑永远跑第一。而且我根本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不知好人心,不分好歹!”他的手竿又打下来,一下下。“我是担心你急疯了,你从未在夏威夷开过汽车,交通规则不熟识,又没有这儿的驾驶执照,万一你出了意外我怎幺办?”

我突然停止了叫声。

“你说,你该不该打?”他气呼呼,是真的生气。

“我我没弄坏你的汽车。”我吞吞吐吐。

“你把它推下山崖我也不会紧张,它只不过是一部车,是死物。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

“我明白了!”我咬咬下唇。嗫嚅的“对不起!”

他把我的身体翻过来,捏了捏我的脸:“你太任性!”

“我道歉过了,你打也打够了,还想把我怎样?”我扁扁嘴。

他扶我起来,让我坐在他的怀里:“女孩子太任性,会害了自己,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刚才打得痛不痛?”

“你的手掌又厚又大。”

“刚才实在大紧张,下手重了,对不起,让我亲亲!”

“什幺!”我瞪大了眼。

他拍一下头,哈哈大笑,然后抚着我的头,亲了亲:“唷!你的头发湿的?”

“人家刚洗完头,正在吹发,你跑进来便拼命打。”

“来,我替你吹发!”

那倒好,用不着自己动手,又可以坐得舒舒服服。

他梳好头,要我照照镜子:“怎样?不错吧?”

“很好,你一定常替女孩子吹头发的。”

“开胃,谁有这样大的魔力?”他轻拍我的头。“你呀!我知道有很多男孩子为你吹过头发,比如,尊信”

“嘻!你吃醋啦!吃醋了!”

“我会吃他的醋?头发干了,快睡觉吧”

早上我们游paraplsepark,里面的花多到出奇,什幺形状、颜色都有,堪称奇花异卉。

在这样美的环境下,善行为我拼命拍照。善行又找了位美国游客替我们二人拍合照。

拍照后,我们开始数花,不是数有多少朵,是数有多少种类,花朵太多,根本数之不尽。

想不到连种类也数不到,我和善行每人数两次,四次结果都不相同。

中午我们到唐人街吃饭,饭后逛街买东西,因为那儿有许多小店子。

我们买了葵瓜子(黑黑小小肥肥的,和香港买到的长形花纹不同),尼尤蝇一样的纽纹果汁糖,形状不同。很多果仁的朱古力块,然后我们又去跑水果后。

“这是什幺?像我们中国的桃子。但又不大像,因为外皮没有毛。”

“是经过改良的桃子,很不错的,我在美国天天吃。你试一个,看看喜欢不喜欢?”

“真是桃子。不吃,好麻烦的!”

“麻烦?”

“奶妈常说,桃皮上的毛,干了就是小毛毛虫,一定要削皮吃。”

“nectarine的皮可以吃的,也好吃,不信,先吃。一个。”他付六角钱买了一个,借人家的水喉冲了一冲,用手帕抹好交给我“可以吃了!”

我犹豫着看那水果,无可奈何咬了一口,唔,乖乖,这东西真好吃,爽脆,清刮,无渣挺新鲜,挺吸引人,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它的核完全和桃核一模一样,但肉爽脆如苹果,最难得的是连皮也没有渣。

“这nectarinf.到底是怎样种成,中文叫什幺就不知道了,让我问问他们。”

“听说是由桃和李混合配种而成,中文叫什幺就不知道了,让我问问他们。”

店了里两个伙计都是年青人,都不会说广东话,大概是美国土生,他们当然也不知道水果的中国名字。

善行给我买第二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家由店里面出来,其中一个青年人叫我们问问他的祖父,因为他祖父会说广东话。

善行很有礼貌地跟他打招呼,聊聊,然后谈到nectarine。

“它有中国名字,名字也简单,它是桃和李子的配种,中文名字就叫桃驳李。”

“老先生,香港好像没有得买。”我边吃边问。

“肯定有,可能不普遍,一些大超级市场有出售。”他坐在纸皮箱上,慢条斯理他说“去年我回香港看我妹子,一住半年,这桃驳李我也喜欢吃,想带些给我妹子,但美国和加拿大,是不准带食物进出口,特别是生果。有天我和妹子在香港逛超级市场,我看见这水果,中、英文名字都一样,我很高兴,买了四个,三十九元港市,没你吃的大。妹子吃了说不好吃,和桃没有分别,我不信。吃厂一个,呀,皮是韧的,当然有渣滓,肉也不爽,软绵的和桃一样,没新意。”

“会不会是另一种水果?”

“不,都一样!我回来做过实验,这水果放两大就是这样子。由美国空运到香港,时间长,就变了,桃李一定要吃新鲜的!”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老先生。善行,我们多买些回去,在这儿吃又便宜又新鲜,伊玲和三哥一定喜欢吃!”

“不要买太多!”那位老先生很慈祥,心地又善良“当天买,当天吃,能吃多少买多少!”

“是的,老先生。”

于是我们买了十个桃驳李,四个kiwifruit(奇异果).八个苹果般大的布榄,四篮(绿色胶框框)鲜士多啤梨,看见那些地扪蕉又圆又大,于是又买了一串。

满载而归,我们和伊玲、三哥大吃一顿,结果连晚饭也要推后四个小时。

伊玲吃得#x5f88#x5f00心,她说明天要去唐人街买个够本,又说要去天堂花园、看百花争妍。

伊玲和三哥,果然一早就出去了。

今晚等祖迪和琴妮回来,明天我们五个人乘早机回香港。

亚里替我们定的macadamianut朱古力,亚里已经由工厂拿回来,足足一个皮箱。

“海关人员以为你们去开店子。”善行说。

“幸好我们人多,分五份,每份才只不过十多盒。”我点算一下还有什幺没有买,反正现在还有时间。

避家来请我听电话,善行说:“八九是尊信的电话!”

“我奇怪他几天没找我了,自从那晚他在家请客。”

“很想念他?”

“不,明天要走,也该和他道别。”

善行耸了耸肩膊。

我去听电话:“喂!”

“宛司,我是尊信,我希望现在能够见到你。”

“我明天回香港了,我也准备打电话跟你道别。”

“宛司。我要见你!”

“我正忙着,在电话里聊聊算了。”

“不行,一定要面谈。”

“我没有空!”

“很重要的,宛司,我求你,就算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我想想,毕竟是一场朋友:“好吧,十分钟后我到你家,你话说完,我便要走,你不能再留我,你答应吗?”

“我答应!”

“好吧!等会见!”

“舍不得甘尊信?”善行走过来。

“明天走了,不应该说声再见吗?”

“在电话里不能说再见吗?”

“他想见我,有要事。”

“有要事是假的,想见你是真的,他还想天天见你呢!”

“人家求我呀,求都不答应?”我皱皱眉“你不是那幺小气吧?”

“好,好,随便你,可别忘了今晚我们约好六个人一起吃饭。”

“怎幺拉到晚上去呢?我一会就回来!”我在他脸上吻一下“赶回来陪你吃午饭。”

“宛司,”他一把搂住我:“我是小气鬼,对你没信心,对自己也没信心,真该打!”

我轻拍他一下:“以后不要重犯了!”

“遵命!”他拖起我的手:“我送你出去”

尊信伸色紧张地把我迎进屋里。

“几天没见你,你好像瘦了!”我坐下来,接过他家管家送上的冷饮。

“怎能不瘦,东奔西跑!”他坐在我对面,双手不停搓着:“这几天我在洛杉矶,刚赶回来!”

“原来去了洛杉矶,怪不得几天见不到你!”

“我答应你一定把田丸于和孩子的事办好,离开几天”

“你找到他们了?”我听了很高兴,为田丸子高兴。”他们都好吧?”

“比想象中好,我已经清楚调查过了,宛司,你必须相信我,那孩子并不是我的儿子。”

“啊?”

“是她前恋人的!”

“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她为什幺对你的同学说孩子是你的,并且为你一生不嫁?”

“因为,她希望孩子有个爸爸,如果她让别人知道,孩子是以前的男朋友的,她和孩子都有麻烦。那男人的太太很凶很霸道的,何况,那位太太早已经起疑心,她为了自己和孩子,不得不找找来当挡箭牌。”

尊信的话,好像大方夜谭,叫我怎样相信?我张开口又把话吞回去。因为毕竟是尊信的私事,我为何要指证他,令他难堪。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任何人都下会相信,因为和她同居的是我,不是她的男朋友,”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事:“所以,我特地把田丸子和她的孩子带来见你!”

“见我?为什幺?”

“田丸子会把事实告诉你!”

“他们就在你家里吗?”倒想看看这对可怜母子,出于好奇,出于同情。

“不!带他们回来恐怕会引起更多谣言,不方便!”

“你把田丸子和孩子怎样处置?”

“他们住酒店,我已经安排好午饭时让你们见面,你有什幺疑问,也可以直接问她!”

“你能把他们带来,我觉得不应该再有疑问。我相信你的话!不必冉见田九子,那会很尴尬,我又不是你什幺人,对不对?”

“她既然来了,你为什幺不问个清楚明白?”

“现在已经很清楚明白了。”我实在不想太干预他的事,凭什幺?给朋友几句忠吉是应该的,太过分会令人生误会。我既然已经接受了善行,便不该节外生枝,那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我信任你,真的!”

“既然约好了,就去吃顿饭吧!田丸子不坏,可以谈谈”“真对不起!明天我们五个人便要回香港了,我的东西放满一房,而且,我已经答应了管家回去吃午饭,若我下回去吃,她会不开心。这二个星期她尽心侍候,我不希望给她留下一个坏印象。”

“你明天要走了?”他愕然:“宛司,为了田丸子的事,我们好几天没有见面,今晚找一定要和你吃饭。”

“今晚善行清客,请我们五个人,早就约好了”我不能不去!”

“那我们岂非没有机会再见面?”他是多幺的失望,怨恨“我不该去洛杉矶。”

“尊信,世界是很小的!”

“对!我可以去香港看你,明天你乘哪一班机?”

“早机!吃过早餐便到机场。”

“我明天送你!”

“不用了,多睡一点!”我站起来,准备离去。

“我送你回家!”

我不能再拒绝。

我们都把脚步放慢。

“田丸子真是害人不浅。”

“为什幺这样说?”

“如果她不是乱讲话,又把孩子推在我身上,我相信我们的感情会发展得很好。当然,善行也是存心对付我!”

“你是说,我不满你和田丸子的过去,所以友谊不能更进一步?”

“显然是。田丸子把我的过去说得一塌胡涂,再加上个古善行,难怪你会对我失信心!”

“当我知道田丸子的事以后,我从来没有为田丸子的事而生气,对不对?”我现在必须纠正他的思想:“如果我那幺在乎田丸子和那孩子,那我现在很应该马上约她们见面!调查你清楚明白,但我没有,我反而为田丸子担心。你的经济环境好,如果孩子是你的,今后就没有人再关心他们了。尊信,你明不明白,有爱才有恨。我既然从未恨过田丸子,证明我没有爱过你!”

他脸一沉,双目无神:“如果田丸子的事落在善行身上,你就不同,你会恨古善行?”

“我会很伤心,我不知道会怎样做,但肯定我不会不理。”

他叹了一口气。

到门口,我说:“到了,进去坐坐吗?善行和你仍是好朋友。”

他摇一下头,握着我的手:“宛司,明天我会去给你送机,但肯定不方便说私人话,我爱你,我会一直等你,如果善行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回来找我,我永远等待你,欢迎你,当然,我也会去香港看你!”

“谢谢!欢迎你到香港。”我和他握握手,便匆匆回到屋里去。

我不敢回过头。

傍晚祖迪和琴妮回来,两个人都满面春风。琴妮一直在说迪斯尼乐园有多好玩,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在她旁边的祖迪望住她微微笑,很欣赏的样子,由此而知,他们的感情又进步了。

我很高兴,去捏琴妮的脸:“嘿,嘿!你扔下我和伊玲,去享福?”

“叫善行陪你去洛杉矶!”

“上学了,哪儿还有时间玩,明#x5929#x90fd回去了。”

“可以等下一个暑假。”善行挽住我的腰:“我家在洛杉矶,你还怕没有机会去?”

“琴妮和小辣椒可快话!”伊玲在怨“冠方家又不在美国。”

“英国我们有房子,”三哥说:“你可以来英国!”

“英国有什幺好玩?”

“明年冠方和伊玲可以去洛杉矶,住在我家里不就行了吗?就这样好吗?现在大家去换衣服,我们要去吃饭了!”

我们到夏宫夜总会吃饭,那儿有个舞蹈比赛,十分热闹。

我们没有参加,单是欣赏,也觉得十分刺激。

尽兴而返,时候已经不早,车经过街头,我忽然低叫起来“糟糕!我忘记了!”

“什幺事?”善行连忙问。

我记起答应了婆婆,回香港前去看她最后一次。

“住在街头的,浅黄色房子,她一个人住,是个孤独的老人!”

“我明天早上陪你去向她辞行!”

“明天我们要上飞机,哪有时间去拜访?”

“说几句话,也花不了许多时间。差不多十二点的飞机,这儿离机场又不远,应该没有问题!”

“明天你一定要陪我!”

“知道了!”

想想,行李什幺都弄好了,明天早上也没什幺要做,应该有时间去探望婆婆。

做人怎可以言而无信?

我换了睡衣,躺在床上,心里想:这是我最后一晚睡这张床。

最后一晚在善行家。

明天大家就分手了,我回香港;他回洛杉矶,真是天各一方。

可是,我们之间竟然没有任何默契,难道在这儿分手就散了吗?

最后一晚了,善行应该和我谈谈。

我们这样一分手,哪一天再相见?怎样联络?

没有理由只做夏威夷情人。

我下床,换下睡袍,穿了条便裙。

我走到隔邻,敲门。

“谁?”

“我!”

“等一等,”很急的语调,一会,他一边结晨褛的带子,一边开门,看见我,样子怪怪的:“我正要去看你呢!”

“明天机场谈话不方便!”我坐下来“明日分手,何时再会?”

“#x5f88#x5feb#x5f88#x5feb!”

“有多快,你什幺时候去香港?”

“圣诞节!”他坐在我身边,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你会给我写信吗?”

“会!”他毫不考虑:“每天通一次长途电话,每星期三封信,一个月一盒录像带”

“你早已计划好了?”我很意外.也很高兴。

“当然。一个东,一个西,如果不好好绑住你,外来诱惑力太大,我不能不特别小心。”

“以后我下会再和男孩子来往,爱情帖永远取消。”我站起来:“我回房睡觉。”

“刚来就走?”他拉住我。

“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而且,明天我还要早起。别忘了陪我去看街头黄屋子内的婆婆!”

“好吧!早睡早起。”他吻吻我,送我回房间“晚安!”

“明天见!”

第二天,我穿了套米色套裤装,橙红腰带和同色平跟皮鞋。头上束条马尾,上面绑条红丝巾。

我跑到善行房间,敲敲门。

善行穿条白牛仔裤,赤裸上身。

“我到楼下等你!”

“进来!”他拉我进去,迅速套上件小企领白色衬衣,看看我,叉起腰。我想:他也收拾好行李了。突然,他又打开一只皮箱,找了条红白皮腰带出来。

我看了好笑,老要跟我配色。

我们拖着手跑到楼下,其它人还没有起来。

我喝了杯奶,一卷鸡丝奄列,看看表,心已飞到婆婆那儿去。

善行也许看出我的心事,他把烟肉塞进口里,含糊不清他说:“我们走吧!”

他拖起我的手,突然又走回去,拿了两个nectarine.把其中一个递给我:“多吃点,回去吃不到那幺新鲜的!”

“回去我不会吃,因此到机场前,我能吃多少便多少。”

善行其实也很细心体贴,也很关心我,跟他在一起。我总是#x5f88#x5f00心。

到婆婆那儿,她又在浇花。

“婆婆!”我跑过去。

“好孩子,我还以为你忘记我这老太婆呢!”她高兴得很。

“我没有忘记,我答应过回香港前,一定要来看婆婆。我等会就走了!”

“今天?”

“中午前!”

“糟糕,我家里什幺也没有,早知道我给你做个蛋糕。”

“婆婆!你家里有没有nectarine?”善行走过来“宛司最喜欢吃它!”

“这水果我有,昨天傍晚买的,还新鲜,到我屋里来。这位”

“他姓古。叫善行,我的男朋友。”

“请一起进来!”

婆婆拿出果盘,才三个:“我没买多少,我一个人吃不下,而且这水果过一天就不好吃,你就给我都吃了!”婆婆把一个放在我手里。

“我和善行每人一个,留一个给婆婆!”

“我不吃,都给你,我回美国天天有得吃!”

“善行说得对,我们在这儿每天买,每天吃。”婆婆问:“你也住在夏成夷?怪不得你英语说得那幺好!”“不!我家在洛杉矶,这儿有间度假屋,我们来度假的!”善行站起来:“这儿很清雅,我可以到处看看吗?”

“随便,我后院子种了西红柿,有两个可以吃了。请你替我摘回来,你们每人一个!”

善行答应着出去了。

“尊信呢?”婆婆问。

“没跟他在一起,我和尊信是普通朋友,善行才是我的男朋友!”

“你眼光好,会选人,这男孩子比尊信好。”

我奇怪:“你认识他们?”

“都不认识。不过,大概一两年前,我看见尊信和不同的女孩子在这条街上散步,态度比对你亲热。”

我笑了笑说:“其实,他们两个过去都很风流,半斤八两!”

“但从外表看善行比尊信敦厚,诚恳。”

“所以我选中他”

善行已摘了两个大红西红柿回来。

“我去把它清洁,加点糖!”婆婆接过了站起来。

我跟她进厨房,从裤袋里拿出一只盒子:“婆婆,我送给你的!”

“为什幺送我礼物?”她很意外、很愕然。

“只不过是一对小小的蓝主石耳环,不值钱的,给你留个纪念!”

“啊!好漂亮,替我戴上好吗?”婆婆很高兴:“你怎会知道我喜欢蓝宝石?”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蓝色!”

“是的,你很周到。把西红柿拿出去,和善行每人一个,我等会出来!”

我和善行在客厅吃番前,善行说:“时候差不多了。回家还要打点一下。”

“婆婆出来我向她告辞!”

一会婆婆出来,我连忙站起来:“婆婆,我们要走了!”

“还会再来吗?”

“她会再来的!”善行代我回答。

“那就好。孩子,我也要给你留个纪念,”她把一串很漂亮的贝壳链套在我的脖子上:“由拾贝壳到穿链子,我花了三年时间。”

“那是你心爱的东西,我怎能要?”

“我希望你再来,看见这项链你会想起夏威夷,因为贝壳都是出自夏威夷”

飞飞扫描,帆帆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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