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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住笑,他轻斥道:“胡说,怎麽可以说自己弟弟长得丑。”
赵琪不服气的小声反驳道:“本来就是丑嘛,长得跟个芙蓉包子样的。”偷偷瞄了眼冉玉浓的神色,终於还是没有说下去。冉玉浓一边忙著看奶娘们给两个小婴儿“卸妆”,一边瞧著这个小混世魔王和轻轻走到他身边的两个孪生兄弟,只觉得一阵阵头疼。三个小魔怪已经四岁了,已经到了最顽劣不堪的年龄。尤其是赵琪,鬼点子最多,又在兄弟们中最有号召力。经常是这小家夥一拍小脑门,想出一个鬼点子,然後再拉著兄弟们一起胡闹,把宫内弄的惊天动地,鸡飞狗跳的。最近的一次,三兄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小木箱,有模有样的钉上了四个车!辘後,居然把它绑在了几只大狗身後。然後站在木箱里一手提著鞭子,一手举著小木剑,赶著大狗们往御花园狂奔,自己做驰骋沙场状,看到来往的宫人惊慌失措的躲避,自己倒是得意的哈哈大笑。没料到乐极生悲,那些大狗又不是东疆受过训练的雪橇犬,完全不受控制,他自己还只有四岁,没什麽力气。於是在一个拐角,便被甩到道旁的洗翠池里。待到冉玉浓收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赶到,他已经喝水喝到小肚子胀起成个球,整个人活脱脱的落水小怏鸡。
冉玉浓看得心疼,舍不得责备儿子了。只能把他跟前的一群内侍叫到跟前狠狠的骂了一顿,再罚了俸禄。那天值班的一群又命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子。并下了重话,再有下次决不轻饶。於是三兄弟的侍从们个个小心谨慎的很,再也不敢纵容他们的胡闹了。其他两个小家夥倒是很是安分了些时候,只有这赵琪,还是不断有些小动作。每每让收到消息的冉玉浓哭笑不得,就比如今天这回事。
冉玉浓看著酷似赵豫的这张脸,隐隐微觉头疼。突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他问:“那你是什麽时候拿到的胭脂。”赵琪头一抬,胸一挺,颇有些大丈夫坦率之风的说:“就在今天早上啊。”冉玉浓皱著眉表示怀疑说:“不可能,今天早上清月她们都守在母後寝宫门口呢。你怎麽进得来?”赵琪摇著头,得意洋洋的说:“区区清月她们怎麽难倒得了我?我是从窗户爬进去的。”再看冉玉浓怀疑的望著他刚刚到书案的身高,急著说:“真的,我让大将军趴下,垫著它爬上窗户的。”大将军就是上次和他一起闯下祸的狗。後来差点被赵豫命人拿去做了狗肉火锅,是他又哭又闹的撒泼耍赖,让冉玉浓心疼不已劝阻下来了。不过冉玉浓听後颇有些後悔当初的举动。
正在他颇有些无言的时候,赵琪一句话让他瞠目结舌。赵琪说:“母後,今天早上您肚子痛吗?为什麽拉著父皇要他揉呢?”这无异平地惊雷的一句话轰得他丢了三魂七魄,半天才合上嘴巴,结结巴巴的问:“你说什麽?”赵琪歪著头说:“我进去的时候,听到您在床上很奇怪的叫,就像这样”他边说边学著听到的声音哼了几下,别说,还蛮有韵味的“然後你叫父皇伸手给您揉揉,然後您又说很舒服很舒服,然後就跟奶娘那只胖猫晒太阳一样打起了咕噜。母後,您昨天晚上吃多了吗?就像上次瑞弟弟吃多了也是捧著肚子这样叫的…咦?母後您的脸怎麽了?”
冉玉浓脸红的都要滴血,被别人撞到了也就算了。反正他被那只禽兽带得早就变得厚颜了。可是被自己儿子撞见的心理准备他还没有开始建设啊~!!!结结巴巴的问:“那…那你看到了?”赵琪摇摇头说:“没有,被帐子遮住了,没看到。後来我怕被您和父皇发现就又爬出去了。”冉玉浓听了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全被撞到,坚持在床上欢爱时放下帷帐果然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是架不住赵琪问他到底是怎麽了,只好胡乱以昨晚吃多了涨住了所以让孩子他爹揉肚子给糊弄过去。本来想得教育子女,被这麽一折腾,什麽心思都起不来,唯有又放了赵琪一马。看著三个蹦躂出去的小家夥,他有些头疼的叫过三人的奶娘,冷著脸说道:“以後皇子们身边必须保证不能少於两个伺候的人。下次再让本宫发现这种事,就拿你们是问!”她们忙点头喏喏。冉玉浓挥退她们,在皓月皎月她们的搀扶下灰著脸色回宫继续打扮去了。
再说赵豫这边,本来在勤政殿召集自己的心腹议事。突然慈宁宫派人来请他过去。他有些意外,本来想推说国事繁忙不想去的。後想了想,终於还是起身去了。到了慈宁宫,就看到刘太後正在等他,精神看著有些不好。见他进来了,刘太後努力打点起精神来对他笑著说:“皇儿来了,快点坐下吧,外头暑气重,哀家备了冰镇酸梅汤了。”赵豫向她请了个安,便坐下了。母子各怀心事的沈默了一会,赵豫便没了耐心。直接问:“母後今日招儿子来,有什麽事吗?”刘太後忙回答:“也没什麽,只是…那天,哀家看到皇儿你吐了血。虽然太医说没事,还是让哀家有些担心。这些天一直挂念著皇儿的身体。所以便找皇儿过来看看。”赵豫不咸不淡的回答道:“多谢母後关心。朕身体一直都很好,一时半会看是绝对不会垮下来的,皇後是个老实人,琪儿他们又那麽小,朕总不能这个时候丢下他们不管,母後说是吧?”刘太後面上有些尴尬,强笑著道:“又在胡说了,皇儿你正值风华,年轻力壮的,干嘛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听著让哀家伤心。”赵豫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母子两个又陷入了沈默,场面冷了下来。刘太後斟酌再三,还是说出口来:“听说,你二舅那边,又犯了些事情。是不是?”赵豫明白过来,心里冷冷一笑,回答道:“母後说的是工部刘侍郎侵吞了国库为修建太湖堤堰所拨大笔银两的事情?还是先前他侵吞的其他几笔款子?”刘太後面上很有些尴尬,还是回答说:“正是这次太湖堤堰一事。”赵豫点点头,问:“那母後是想说什麽呢?”刘太後回答道:“也没什麽,只是听说这次似乎闹得比较大。朝中很有几个跟你舅舅们不合的大臣们揪著这个事不放。为了这个,你大舅二舅的头发都白了,你的几个舅母也是哭得不行。皇上啊,二舅他们好歹都是自家人,那些大臣这麽闹下去,伤的也是你的脸面。要不,哀家让你二舅已经把所吞的银两都还了回来,这件事就这麽算了吧好吗?”
说完,她用一种期盼的眼神望著赵豫。赵豫视若未见,淡淡的说:“刘侍郎侵吞一案,数目实在是惊人,且是屡次犯案。据大理寺初步查处,前後所侵吞的金额已达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再加上他为掩饰罪行,修改账目,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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