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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喜欢这儿,以后爱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宋新晨眯起眼睛,“我来这儿是因为喜欢这套房子吗?”

“哟,那是因为我呗?情圣啊你,早干嘛去了!”杜容从没有这么刻薄地和宋新晨说过话,但他现在烦得简直想打他一顿,损两句算轻的了。他烦躁地站起身往外走,打算找个酒店住一晚。

“杜容!”

宋新晨也站了起来,杜容没搭理他,头也没回地关上门,没人再追出来。

杜容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一觉睡到7点。今天上午还有一个杂志访谈,得回家换身衣服。手机上有一条早上五点多发来的消息,宋新晨发的,就三个字,“不许走”。杜容简直信了他的邪,打算今天跑完通告就去买房子。他估摸着宋新晨应该不在家里了,大大方方就回去了。他猜中了,宋新晨确实没在家。

但是他的衣柜都被上了锁。

“……”杜容有一种真是日了狗的感觉。

还好阳台上还晾着几件衣服没来得及收,杜容揣着一万头草泥马洗了个澡,去赶通告了。

说是访谈,其实比较形式主义,采访问题小王前几天就拿给自己看过了,主要是要拍些照片。

忙到2点多结束,小王拿着他的手机过来汇报,“杜哥,中午的时候宋总打电话过来,让您完事了回个电话。”

杜容想到自己上了锁的衣柜,觉得这人简直幼稚得出人意料,拿过手机回拨了过去,响了两声,那边却按掉了。

他也没再继续打,让小王先拉着自己去吃饭,折腾到现在他就早上出门前吃了几个小面包。

正吃着生煎的时候,宋新晨的电话过来了。杜容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又喝了两口豆浆才接起来,也不打招呼,上来就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那边沉默了一下,“你别搬了,我们谈谈。”

“你把柜子锁上我就走不了了?”杜容好笑地问。

“我晚上去找你。”

“不是,你这一趟趟的有意思吗?还没谈够?”

“不够。”那边似乎有人在叫宋新晨,“我现在有点事,晚上见。”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这是最后一次。”

“好,你说的,最后一次。”

宋新晨一句晚上见,杜容生生等到10点还没见人影,他刚把电视关了准备去洗澡,人来了。

杜容看着他熟练地换上拖鞋,去接了杯水,然后再自然不过地走到来坐到他旁边。

“我舍不得你。”宋新晨说话的时候没有看杜容,而是直直地盯着前面黑着屏幕的电视。

宋新晨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杜容看着都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他没有说话。

“你这么在乎那一纸证明吗?”

杜容很轻地叹了口气。

“新晨,我们的观念不合。”杜容看着宋新晨的侧脸,每一处线条起伏他都那么熟悉,“我认为重要的原则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束缚。”

甚至无所谓对错。甲之砒霜,乙之饴糖。抛开富人的联姻不谈,普通人也多得是单纯为了组建一个家庭而结合,对于“浪漫”的人来讲,或许只要两情相悦就万事皆可不计,被爱的一方的饴糖,空有一纸证明一方的砒霜。甚至更有恃宠而骄到认为自己才是受到迫害的一方,所谓法律,所谓纲常,所谓大众,支持着一个徒有空架子的失败者来迫害自己。

爱情即正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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