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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也好。”
与上床歇觉相比,青青哪有不应的,见他要起身,连忙伸手勾住他衣襟,“说好了,只正正经经说话。”
陆震霆握住她停留在自己胸前的手,复又坐回来,“自然要好好说话。”
青青难得先引了个话头子,“我原听人说,你该是正经太子,是要……”
陆震霆“嗯”一声,低头看她,“都是旧事了,也不怕与你说。先皇殡天时我尚年幼,母族不旺,朝中无人,几个叔叔倒是手握重兵,四叔早年与皇祖父南征北战,更是军功赫赫,当时便由族中几个老太爷提议,叔叔们推举,由四叔‘勉勉强强’挡了这个皇帝。”
“怎可如此……”青青不由感叹,“真真乱了纲常,如何稳得住天下。”
陆震霆勾唇一下,伸手捏她鼻头,“一听你就是念旧书长大的,规矩伦理摆得比天都大,需知我们本是关外游民,兵马起家,并不看重这些。”
“那……如今入了关,做了汉人的皇帝,用了汉人的官,总是有人要说嘴的。”
“这点倒是让心肝儿说中了。”陆震霆似乎想到许多极其久远之事,静静看着眼前烛火,感慨道,“原我也不在乎这些,但听得多了,恐怕四叔心中已有计较,这些年更是让朝廷不尴不尬地供着,不知什么时候就活到头了。尤其是,我们陆家也不知怎么的,分明一个个龙精虎猛的,子嗣上却极其艰难,先皇只得我一个独苗,四叔女儿都排成行了,年前才刚得一子,身子骨还不大康健,年头病到年尾……”
“那你便更要小心了。”青青皱着眉,细想之后说道,“既有先例可循,皇子又如此孱弱,难保今上不忧心,会否重演兄终弟及之事。”
“哪来的兄终弟及之说?”
“那就是还君明珠,物归原主。”青青拿指头戳他胸口,“你这人,倒是心大,放旁人恐怕早已是惶惶终日,不得安寝了。”
陆震霆低头亲她,得意道:“我便当心肝儿这话是在夸我了。”
青青瞥他,“美得你呢,见过脸皮子厚的,却没见过你这样厚的。”
“只怪你从前养在深宫,见识少了。”
“谁乐意见你这样的?我还怕污了眼睛。”她向后退,肩膀抵在窗台底下喊了声疼,皱眉时眼底盈盈浮着春水似的光波,叫人看得心中一抽,恨不能替她受了。
陆震霆浪荡了大半辈子,还从未有过这番体验,除却新鲜却还有些难以描述的情愫。便伸手揉她肩膀,问说:“疼不疼?爷又不是老虎狮子,还能吃了你不成?躲什么躲。”
青青坐直些,垂着脑袋咕哝道:“已然让你吃了。”
陆震霆听完一乐,“没成想,心肝儿也会说些荤话儿,这可真是中听,不若让我再吃一回可好?”
青青被他这么一逗,登时臊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抬脚蹬他,却被他一把握住了,脱了鞋袜握在掌心里反复揉搓,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手,恁地过足了瘾头才又俯下来亲她,“心肝儿这身子,真真没一处生得不好、不妙的。”
女儿家的脚何其金贵,轻易不得示人,青青急忙把右脚藏到裙子底下,“你便只会欺负我,他日你四叔下了狠心,还要拖我一道陪你去死不成?”
陆震霆大喇喇躺到她身边来,头枕在她腿上,远比她想的豁达,“这些年南下征战,也领过兵,也任过要职,可见我四叔并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若真有那么一天……天下已定,便只能拉着心肝儿一道去黄泉快活了。”
倒没料到他是如此想的,青青靠向炕桌,撑着头,状似无心地问:“这么些年,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将他夺了你的东西,再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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