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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甜甜摇摇头：“睡不着。”

她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哥呢？”

“有事走了。”

“哦。”她轻轻笑，半真半假的，“还是你好。”

她伸手拉他的手抱在怀里，光落在男人的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很亮很亮。

“我们结婚，好不好？”傅然嗓音低哑。

他看见来自她心底的怔愣，笑容很僵硬，很快又恢复了，变成很淡很疏离的微笑，“怎么突然说到这个了？”

傅然看着她，似乎有点明白了：“你并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冯甜甜愣住，不明白。

“孩子？什么孩子？”

一丝紧张和不安。

傅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

很快闭上嘴巴，转脚走到窗口，背对她。

冯甜甜回过味来，下意识明白过来，昏迷之前看见的那滩血，小腹隐隐作痛，那种生命消逝的感觉来自何方。

她的孩子……

她竟然不知！

脸转向窗口挺立的背影，熟悉的轮廓。

“傅然。”她轻叫他。

“孩子呢？”她感觉不到它。

沉默的背影回答她。

房间里很安静，隐隐的风声在外漂荡。

沉默。

沉默。

还是可怕的沉默。

冯甜甜别过脸去，说不出什么感觉。

“我们结婚，冯甜甜。”

冯甜甜应不下来。

她听到他走近，眼前的光暗下来，一道影子降下。

气息很近很近，他的面颊贴下来，和她的靠在一起。

“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嗓音撩着她的耳朵，痒痒的。

“钱能给我安全感。别人给不了的，它都能给我。”

傅然将她脸扳过来，望进她的眼底。

“别人给不了的，我给。”

冯甜甜怔住，呼吸不过来。

男人的眼睛又深又黑，伤痛一目了然，还有沉郁的感情。

他吻下来。

“我给你，全都给你，要也好，不要也好，你都得接受。”

“孩子没有了，我们可以再生。”

“冯甜甜，你听明白没有？我要你，只要你。”

冯甜甜心跳如擂鼓。

平生第一次产生了心动的感觉。

她闭上眼睛。

听到自己的心在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