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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随意地看一眼还是会哼哼一声然后又别别扭扭地戴上?

何崇远几乎很少这么去等待某一种结果,心里喜忧参半,表面上想着最坏的结果,内心的深处却暗暗期待,满是欢喜的幻想着另一个可能,嘴角甚至为此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弧度。

司机一路上的表情都有些惊恐,直到半路堵车时终于忍不住偷偷拿了个车上保平安用的八卦镜哆哆嗦嗦地照了照在家老板,确定对方没有鬼上身而是的确脑子出了什么毛病才放下心来。

不知道被前面司机用镇鬼镜照过的何崇远一路上始终保持着迷之微笑。

然后这个微笑这个微笑在十分钟后变成了阴沉得即便习惯了各种修罗版本的何崇远的黎箐都不敢接近的一张散发着阴冷气息的面孔。

谢羽又溜出去了。

谢羽回到家的时候,整个家关着灯,一片漆黑中透着一股没人的死寂,他试探着喊了声“福伯。”

没人理。

谢羽皱了皱眉,声音略大一些,“刘妈。”

还是没人。

“大白!”

谢羽:“……”

怎么回事?谢羽摸着黑去开灯。凭着感觉谢羽觉得自己应该差不多摸到开关了,手却在这个时候被人大力抓住。谢羽第一反应就是要甩开,哪知那人力气很大,不仅没甩开还把他紧紧地摁入怀里。

感受到那人熟悉的气息,“何崇远?”

何崇远没有理他。

谢羽眉头皱了皱想去开灯,可何崇远的双手却死死地锁着他。

黑暗中谢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人轻轻舔拭着,不是何崇远往常的那种用力却绝不会伤到他的力度,这是谢羽意识里陌生的一种接触。

力度很轻,可谢羽却分明地觉得,下一秒这个男人可能就会咬在他脖子上,就像野兽在捕捉到他的猎物以后,露出利齿,然后狠狠地刺进猎物的脖颈去,让它的力气伴着血一点点流去直到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这种感觉让谢羽很不舒服。他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头也微微侧开。

“福伯,刘妈,然后是大白。”黑暗中何崇远听不出什么意味的声音在谢羽耳边响起。

语气平平淡淡又似乎带着股刺人的冰冷,似乎是想刺痛面对的人又似乎只是自虐一般。

心头那股不舒服感霎时变得强烈,这让谢羽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他推着何崇远的手正想使力便听见何崇远自嘲似的一声笑,“谢羽,在你心里我究竟排第几?”

谢羽的手一顿。

黑暗中谢羽看不清何崇远的脸,但兴许也就是这样,当视觉弱化了,触觉听觉反而更为敏锐,谢羽此刻很清晰地察觉到何崇远话音里的失望。

第几?那我呢,我在你心里又是第几,谢羽很想问,但想了想他也只是勉强扯了一下嘴角,他想笑出来,用那种最冷淡,最无所谓的笑,谢羽知道,那种笑最刺痛人心,也是何崇远最讨厌也最无法接受的。

但是试了一下他突然发现不行,自己根本笑不出来。在那个问题上谢羽发现自己永远做不到自己希望的那么洒脱。那一刻他很庆幸何崇远没有开灯,因为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很狼狈。

太难看了,这样太难看了。

一个深深的呼吸,谢羽抬手用力一打,拍开了何崇远的手。

一片沉寂中顿时传来瓷器砸地的声音,与此同时谢羽感觉到桎梏着自己的力度猛地一下减弱消失。

谢羽心里忽的一阵不安,带着一股自己都没发现的慌张他抖着手在墙上摸索了几下,终于打开了灯。

门口的灯是特制的温和的,所以即便是在黑暗中突然亮起的情况下,也不会造成因刺眼而短暂的不能视物。

因此谢羽看得很清楚,看到破碎的瓷器边,何崇远是如何直直站着,看到他垂下的手鲜血淋漓,聚起的血滴在食指处连成一条小血线,然后一点点地往地上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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