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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难言的静谧在四周蔓延，汤枫低下头，指尖是齐笙的头发，他不厌其烦的将她的头发一圈圈的缠在自己的每一根手指，松手，头发无力的从指尖溜过，他攥紧手中的湿润的秀发道：“能给我一缕吗？”齐笙从腰间拿出龙牙，瞬间割掉了还在汤枫手中的头发，头发垂在汤枫掌中，汤枫抬起头看进她的眼睛里道：“齐笙，明天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

“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你说吧，说完我也有些话想对你说。”

“一些老臣给我拟定了几个皇后的人选还有几个妃子的名额，他们都是这次平叛中有功之人的家人，我无法拒绝，但皇后的位子我想你来坐，可能会很难，可我想要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妻子。”

“这样你会很难做，还有个更好的方法不是吗？”

“贵妃之位确实能堵住所有人的口，却轻视了我待你的心以及委屈了你，我想给你更好的。”

汤枫，最好的从来不是什么皇后之位，而是一生一世一人心的相守，可这些你还是不懂，我也不打算告诉你，就让我们在彼此最珍贵的时刻告别吧。

“汤枫，我们分手吧。”在他的错愕中，齐笙缓缓的说道：“我想我不够爱你，我无法说服自己在所有人都不祝福的情况下与你相守，我也无法相信自己能够在陌生敌意的环境下依旧豁然无畏，我更无法确信，在退去激情后，我们是否可以天长地久，我更害怕当一切不如自己所想的一样美好时会心生怨恨，但归根结底，我想是因为我不够爱你，我无法为你放弃一切，所以，我们分手吧。”

汤枫呆呆的坐在那，他也许想过齐笙会犹豫会放弃会退宿，但只要自己给她足够的信心，让她坚信自己对她无悔的爱意，那她一定会遵从自己，与自己回成国共同面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果绝的拒绝自己，一句不够爱，打破了他所在的幻想。

他的脸紧崩，觜唇抿的没有一丝血色，握着头发的指尖泛白，垂着头看不到一丝表情，许久才听到他从嗓子里发出低暗的声音：“你早就想好了是吗？”

“是，我想了很久，这才是我们最好的结局。”

他霍然抬起头，眼中的苦涩与愤慨不一而足：“你所谓的最好的结局，就是问都不问我一声就单方面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算什么？我算什么？我之前的努力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个笑话？齐笙，你怎能这样不负责任？”

“对不起。”齐笙摇摇头，有些无力，却没有想要解释什么。

汤枫掀开身前的桌案，两人之间再无阻碍，他一步上前，一把抓起齐笙被迫她与自己对视，质问道：“我究竟哪里做错了，你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