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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前暴露出本性。

荀世新不再对他保留着温和的面具，而是对他充满了恶意和厌恶。

荀世新找了很多他要折辱他的理由和折辱方式，并且在他身上一一实行，已经被驯化的他，只在荀世新要对他施暴的时候，才学会了拒绝。

而他的多次拒绝与反抗，甚至是将荀世新弄伤的行为挑拨了荀世新敏感的神经，一怒之下将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从此他在里头开始了他第二个人生，一个疯子的人生。

是的，他疯了，在这个暗无天日，没有一个正常人的地方，毫无意外的扭曲了思维和认知。

他着实疯了好长一段时间，在系统出现后，他开始有目的报复了起来，很多人，包括荀世新都死在了他的手上，还逃出了那个困了他上十年之久的精神病院。

做完这些之后警方也没有立刻调查到他的头上来，但是他身体开始衰败，最后在病床上一天一天的等死。

他作为回报，也为了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成功的和系统签约了。

这些记忆在佟泽的脑子再次走了一遍之后，随后又回到了他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那是个正常人也要被逼疯的地方，无论是作息，饮食，室友，消遣，吃药，种种都非常的让人难以忍受。

一天，一个月，四季，一年，十年……佟泽在这里感受到了自己对自由的渴求，而接下来在床上等死的时候，他又感受到了他对生命的渴望。

比起最初的自己，他现在更加的渴望活着和自由。

——

佟泽的意识刚苏醒过来，系统的声音就迫不及待的钻进了他的脑袋里。

“宿主宿主，你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系统带着几分焦急和期待的声音，佟泽回应了一句：“我没事。”

系统松了口气道：“那就好。”

之前佟泽的精神开始紊乱，因为受了太多的刺激，导致灵魂受到了这种紊乱的影响，最后竟然到了一个十分可怕的地步。

也因此，系统不得不暂停了佟泽的某些技能，然后开始给佟泽修复和梳理受损的精神力。

“既然你没事了，我就先去休息了。”系统道：“对了，我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能量，还联系到了总部，所以你的任务其实也算是完成了。”

佟泽有些惊讶，然后嗯了一声。

系统临了道：“单数因为宿主没有超额完成任务，又耗费了系统大量的能量给你进行精神梳理，所以就没有额外的奖励。”

“也就是说，你那翻了的大船，现在也翻不回来了，以后宿主自求多福，多加小心。”

佟泽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平生最温柔的语气对系统说了一声谢谢。

系统如果有毛，现在大概都炸起来了。

佟泽这次却是十足的真情实意。

他在梦中再次旁观了一次当时在精神病院的自己，他很清楚，那时候的自己是真的被逼疯了。

而当他在这具身体里重生的时候，他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抚，暴走的精神也得到了梳理。

也因此，他恢复成了最初的，正常的模样。

这一点，哪怕是交易关系，他也必须要感谢系统。

然而佟泽越温柔系统越觉得不对劲，溜了溜了。

系统沉睡了之后，佟泽也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一睁眼就看到了邵煊那张放大了俊脸。

邵煊看着这双重新打开的眼睛，眼神温柔的能滴出水，再靠近了一点，在佟泽的眼睛上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