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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业皱起眉头，笑骂了一句：“神经！”

警$队收工的时候已经很晚，行动组一群人嚷着让向伟业请吃宵夜。向伟业身为行动组督察，当然义不容辞。

相比之下，情报组的人就可怜了。韦世棠跟他们打了声招呼，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没有上司买宵夜的情报组和围着上司笑嘻嘻的行动组。向伟业豪气一招手，喊说：“韦sir搜集情报有功，当然想赶快回家和女朋友庆功啦！哪像我们！呐，我说了请吃宵夜嘛，听者有份听者有份！”

情报组组员一扫苦闷，立刻乐呵呵地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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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伟业猜错了，韦世棠并没有直接回家，他驱车到了特定的地点，把车停在约定的地方，望着车窗外的夜景出神。

车门被迅速打开，又被迅速关上。阿may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缩进座位，不满地抗议：“不是吧韦sir？才刚扫荡完大虾哥的地盘就约我见面，你想害死我啊？！”

韦世棠转头看她，纤瘦的个子顶着一头蓬松凌乱的卷发，显得她更瘦小了。他随手把一个信封扔过去，正好扔到她腿上：“你的线人费。”

阿may今天穿了短裙，黑丝袜，上身皮衣，和她平时的样子差别不大。车里光线不好，他的视线顺着她的头发，滑过她纤细的脖子，掠过隐藏在发丝中的胸$部，最后落到她的一双腿上。

阿may拿起腿上的信封打开，大致点了点，顿时笑开了：“看在涨薪的份上，今晚还是来对了！”

“下次有情况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

“yes，sir！”阿may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把钱往包里塞。

韦世棠看着她高兴的样子，问：“你很缺钱吗？”

阿may一边把信封塞包里一边说：“我有弟妹还有阿婆要养嘛。”她终于把信封放好，顺了顺蓬松的头发，得意地说：“刚刚来见你之前我还接了好几单！今晚赚得不错！”

见韦世棠不说话，她背靠车窗面对他，点了支烟一边抽一边说：“我手上很多正妹的，要不要给你介绍？看在你这么帅的份儿上，给你打个折？”

车里烟雾缭绕，韦世棠不得不打开车窗。纤细的手指夹着同样纤细的香烟，他透过烟雾，看到她朦胧的表情，像是笑，又像是暗示。

他说：“谢谢，不用了。”

阿may耸耸肩，不再刺激他。她明白地看了眼后视镜，上面原先挂着的是小猫还是小熊玩偶她已经忘了，总之，现在上面什么饰物都没有。

老板失恋，她好心介绍女人帮他解决无处释放的精力，结果对方还不领情。她无语地瞄韦世棠一眼，明明他看到自己都要着火了，还说不想要女人。

她心中算盘一打，想到一个主意：“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大不了我不收你钱啦。这样就不算/嫖$了，阿sir。”

韦世棠斜眼看过来，似乎被她的提议打动了。她继续怂恿他说：“放心，大家都老熟人啦，我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不收钱，你就多给我点线人费就行！”

韦世棠早就猜到她的打算，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可是，我不习惯陌生女人。”

阿may眯起眼睛思考了会儿，凑过来继续劝他：“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就不陌生了！”

她说话的时候呼吸间带着烟味，这种气味韦世棠以前很不喜欢。她把烟递到嘴边，却不急着抽，而是等着他的回答。

韦世棠不说话，也抽出一支烟，在她惊讶于他竟然抽烟了的眼神中，含着烟凑到她嘴边，借火。

车内弥漫着轻飘飘的烟味，这是阿may喜欢的气味，也是韦世棠渐渐迷恋上的气味。

第二章线人

香港街头，在追逐豪车与名表的女人中，阿may不是最漂亮的，但一定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