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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湛倒是有些想笑了,要是换做上一世,自己的答案大概会是——丢了就丢了呗,能回来就回来,还找个屁!要是换做前几天,自己的答案大概会是——丢哪儿了,给爷我全堵了,别让他回来,不对,再给老子补一枪。

苏湛没看苏泛一眼,一个字一个字地慢慢回道,“是,我会去找的,谁让他是我哥哥呢。”而后,撇下一个惊讶一个惊喜的俩小孩儿自顾自地往回走。

阿卢鸟的叫声还在茂密的丛林里回荡着,一个“阿卢,阿卢”,一个类似“汪汪,汪汪”地回应着,悠远绵长,好像那个带着自己小狗的弟弟还在一直找,一直找……

只不过没想到在山上玩了会儿回到苏府,三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儿都被咬了一个又一个包子,害得钟意映和穆天璋的母亲看着小孩儿们又红又肿的皮肤担心了大半天。晚上吃饭时,三小孩儿连着俩母亲,倒是一起就着阿卢鸟的故事又说了一下。钟意映倒是对这个故事感到很,听到苏泛说,苏湛要是这个弟弟也会去找他的时候,更是欣慰了一番。想着儿子又大了一岁,可算是开始懂事了。又再次对着俩儿子,尊尊教诲了兄弟情谊的道理。

只不过,这次,苏湛倒是没有厌烦地打断自己的母亲,安安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而陈宜兰也是一言不发地微笑着听着,看着苏家母子三人,一只手却是一直紧紧牵着穆天璋。

晚上临睡前,穆天璋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说了今天去山上玩听到的阿卢鸟的故事,任他再是如何聪颖狡黠却还是习惯性地求问他的妈妈道,“阿卢鸟的故事会是真的么?打了阿卢鸟会有噩运?”

陈宜兰拉着儿子的小手,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儿子的脸,温柔地说道,“娘不知道阿卢鸟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璋儿,你要记得,娘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没有其他兄弟姐妹,是不会有什么噩运降临的。”

穆天璋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陈宜兰笑了笑,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她若是苏夫人,而璋儿若是处在苏湛的位子,她也是能像心地善良的苏夫人一般告诫儿子要友爱兄弟。只可惜,她的璋儿,不能去信阿卢鸟的故事。

而回了房间躺在床上的苏湛,脑海里回想着却是老汉儿苍老的说故事的声音交织着阿卢鸟的叫声好像一直在脑海里盘旋。他扭头,借着月光却是看到苏泛给自己编的那只小花篮静静地呆在床头柜上,和四周乱七八糟的玩具很是格格不入的样子,在一堆算是当时昂贵的玩具当中,它只不过是个从深山老林里被带出来的草篮子。

清冷的月光更是平添了几分落寞的样子。就像苏泛一样。

苏湛看了一会儿,掀开被子起了身,捏着小篮子啪嗒啪嗒地跑到他的陈列柜里头,将花篮子郑重地放到了拼图盒子旁边。默默地盯着拼图和花篮看了一会儿,碰地关上柜子,又啪嗒啪嗒地跳回床上蒙头睡着了。

苏湛却是不知,今天在穆天璋面前随口的一句话却能让苏泛入睡前都激动地不得了。一个自打出生起就随着妈妈漂泊无家的孩子,在外挨饿过,被人嘲笑打骂过,母亲病死之后就一直踽踽独行的苏泛,对于弟弟的一点点示好都想紧紧抓住。就像是冬日雪地里独行的人,在漫天白雪中偶遇一间能遮风挡雨的木屋子。

只可惜当年的苏湛不知道,并且将苏泛的一次又一次示好都弃之如敝屣,直到苏泛的心一次一次冷掉,最后冷硬如钢铁。

此时的苏泛还只是一个因为苏湛在穆天璋面前一句“谁让他是我哥哥”而高兴地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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