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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悠瞪了夏行思两眼,挪到了后面他自己的椅子上。
夏行思看了他一眼,转身出了诊室。
张城悠一愣,这大叔要去哪里,盯着门口看了一会儿,夏行思回来了,手里多了一件白袍。
他径直走到张诚悠面前,把白袍放在他的桌子上,“穿上。”
张诚悠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那件白袍,笑出了声:“大叔,我可不穿这不吉利的白色衣服。”
“白色代表纯洁,而且白色容易脏,医院的环境要干净,这样就容易察觉脏东西,即使处理……”
“哎呀好了好了,我不想听,我穿就是了。”
张诚悠不耐烦的伸手阻止夏行思继续说下去,伸手拿起那件白袍,穿在了身上。
夏行思看了看,不错,白色很配他,可惜穿的再好看也是个小痞子,只是徒有虚表。
“看诊时间就快开始了。”夏行思说着,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张诚悠听的。
他转身回到桌前,把桌上的看诊单收起来,拉开抽屉,拿出了药瓶,拧开药瓶吞下了两颗头痛药,闭上眼睛,坐在椅子上仰着脑袋揉了揉太阳穴。
最近工作过于疲惫,一颗药都不管用了,加大药量才稍微抑制住。
他知道这是恶性循环,是药三分毒,会越来越严重,本想请假休息一段时间了,但是院长却又把自己儿子交给了自己,而且这一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头,看来短期是没法请假了。
夏行思正在闭目养神,身后传来张诚悠的声音,依然是那悠闲又贱贱的声音。
“大叔,不要再吃了,对身体不好哦。”
夏行思睁开眼睛,那小痞子正托腮看着自己,手里转着桌上笔筒里的圆珠笔。
“和你没有关系。”
夏行思淡淡地回他一句,转头又揉了揉太阳穴。
这小痞子竟然也会关心人,看来个性也不是很恶劣。
夏行思想着,休息了一会儿,看看墙壁上的钟,站起来打开了诊室的门,把胸前的医牌扭正。
很快走廊就聚集了不少病人,老年人居多,没一会儿诊室里就热闹起来了,隐约能听见走廊的噪杂声。
病人按顺序一个个进入诊室,把诊单递给夏行思。
张诚悠托着腮无聊的看着,虽然他也穿上了白袍、挂上了证件坐在诊室里,可是根本就没有人来找他看病,全都往夏行思那里走,他简直成了这诊室多余的人,只有他是闲着,仿若透明人。
只有一些人好奇的站在门口,往里瞧着面孔陌生的张诚悠,转头嘀嘀咕咕:“快看,今儿夏医生的诊室里多了个人哎。”
真是无聊。
相比坐在角落里无所事事的张诚悠,夏行思简直成了陀螺,不抽也转。
一会儿写病历,一会儿和病人交谈,一会儿站起来拿仪器,一会儿吩咐护士做事,白色的身影在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看的张诚悠头都快晕了。
不是说好要教导自己的吗,就这么不管自己了?这叫什么教导啊!
他愤愤的换了一个坐姿,觉得屁股都坐疼了。
一个老大妈被老伴儿扶着进来了,磕磕颤颤的坐下,夏行思看了看诊单,露出亲切的笑容:“您好,阿姨您哪里不舒服?”
一阵交谈后夏行思说:“这个没事儿,别担心,开点药就行了,这个是药单,取一楼交钱取药,走路小心点……”
然后老大妈对夏行思点头微笑,虽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从表情可以看出是感谢的话,旁边的老伴儿也是一副感激的表情。
大叔和病人的人缘还真好。
张诚悠哼了哼。
老大妈走了,下一个病人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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