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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发的难过。周清瑶看见周茅的表情，摸了摸他的头发。

“小虎不会有事。即使被抓，它自己也会逃出来的。”周清瑶说，“它比我们厉害多了。”

周茅点点头。他看着在宠物寄存所角落里对着工作人员低吼的一层楼高的贵宾犬，说：“我知道小虎很特别，和别的进化宠物都不一样。我本不该担心的，但它那么聪明，我怕它觉得我们抛弃它。”

周茅轻轻笑了笑，用指节刮了一下周茅的脸。“你知道我最后对它说什么吗？”他说。

“说了什么？”周茅问。

“我说如果我们明天中午之前没来接它的话，让它自己出城，到城北树林最高的槐树下等我们。”

周茅惊讶地看着周清瑶：“这么复杂的位置，小虎能听懂吗？”

周茅耸了耸肩，故意做出一副听天由命的表情：“它听不听得懂，明天就知道了。”他看着周茅：“如果小虎的智力进化到能感觉我们想抛弃它，那我刚才跟它说的话它也应该能听懂。”

周茅摇摇头：“情感和语言分析能力不能相提并论的。你这个假设不成立。”

“是吗？”周清瑶笑笑，“反正明天就能知道小虎它有没有听懂了，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不赌。”周茅看着周清瑶，没有丝毫想开玩笑的意思，“我更希望小虎不被捉走。明天我们上午可以到寄存所里亲自来接它。”

周清瑶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会是最麻烦的结局。”他小声说。然后又笑了笑：“无论怎样，都有对策。”他看着周茅：“我们会安全从s市出去的。”

周茅没说话，只是点点头，与周清瑶往旅馆方向走去。半路上，看着街上根系已经将柏油路冲破的行道树，周茅突然问：“清瑶，你以前来过s市吗？”

“来过。”周清瑶干脆地回答。

“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

“真的是很久以前吗？”

“……是很久以前。”周清瑶沉默了一会，答道。“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他伸手去拉周茅的手，手心冰凉彻骨：“走吧。”他抬头看了看天，早上还是蓝天白云，现在已经乌云密布：“要变天了。我们得尽快到旅馆。”

二人走到曾经的市中心。周清瑶问了几个行人后，来到了一个在这个末世的城市中看起来整洁干净，甚至有些高级的旅馆门前。

周茅还在感叹这个世道竟然还有这么正经的旅馆时，便被周清瑶一把拉进了大门。旅馆的大厅虽然显得有些萧条，不过与门外破烂不堪的街道比起来，还是要好很多。大理石的地面有些暗哑，但好歹擦得整洁干净。一个长得很壮实的中年男子坐在前台后面，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中的枪|支。

“还有空房吗？”周清瑶走到前台，将一个不大的布兜放到台面上，问男人。

男人拿起布兜，颠了颠，“子|弹？”他哼了一声，将布兜抛回周清瑶身上。“虽然是好东西，但我不要。”他伸出三根手指，搓了搓：“我们只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