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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已经送过去了。
“那便等她吃饱了我再去问吧,那也许是很长一个故事。”杨峤说。
尸体并无什么特别,三人都是毒死的,一个女子和三个男人,场面并不混乱,女子也不狼狈,便可猜知死因。死者面容安详可见服毒时是心甘情愿。死者都少了一截右手尾指,想起女子但是磨的骰子的大小,显然是用这跟尾指骨磨的。
“他们是不是傻?让他们喝毒酒就喝毒酒?”柳珣不解的说,“那女子当真有那么倾国倾城?”
“并没有倾国倾城。”杨峤说,“就是一个饶有姿色的半老徐娘。”
“有些人生来意志弱耳根软,容易被强势的人左右引导,若是年幼时缺少家庭的和暖,长大后被温暖的女人所吸引,和长相无光,言听计从。”杨峤说,“你不要小看女人。”
“我从来不曾小看女人。”柳珣说,“我尊重女人,因为我母亲是女人啊。”
“女人心眼之多,心思之细密,谋划之狠毒,未曾见时是永远想象不到。”杨峤说,“就如同在这世间有君子也有小人,这世间有伟大的母亲也有不寒而栗的女人。我不想你去旁听审讯也是如此道理,你没见过险恶,怕你因此对女人产生恐惧。”
“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险恶?”柳珣轻笑,“因为脸吗?”
“这世间最阴暗最隐秘女人心的地方不是在侯门吗?”柳珣说,“你以为我没见过几个恶毒的女人?太小瞧我了。”
杨峤看他,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如此,你便来吧。”
审讯室阴测测的,燃着火盆也不觉得暖和,女子一身红衣跪在当下,乍眼看还是有些瘆人,杨峤坐在主位,柳珣整张脸都埋在皮草围脖里,坐在暗处旁听。
“你姓甚名谁,籍贯何处?”杨峤问。
“妇人姓江,闺名玉娇,籍贯江南。”女子落落大方的说了。
“什么时候来的神京?”杨峤问。
“辛丑年来的。”女子说,“到如今也有十来年了。”
“你现居住在神京何处?”杨峤问。
“住在三棵树巷子里的丽春院。”女子说。“做点迎来送往的活,混口饭吃。”
“你是老鸨?”杨峤看他,三棵树巷子也是八大巷里的一条,可想而知丽春院并不是什么便宜地方,那么一个妓院老鸨为什么会去当暗娼?
“我十来年前来的神京就是当的女支女,后来年纪老了,没人点了,又想念男人的身体,就私底下去做了暗娼。”女人哂笑说,“不是只有男人对这个有瘾,女人对这个也有需求的。”
审讯室里还有三四个衙役,还有记载的文书,闻言都不自在的挪动一下身子,只杨峤和柳珣面不改色,杨峤盯着那女子看说,“现在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那荒废的院子里?为什么你身边会躺着三个毒死的人?三人缺失的尾指和你磨的骰子有什么关系?”
“那不是什么荒废的院子,是我做暗娼接客的地点。”女子说,“若我去那院子,就会挂一盏风铃在檐下,大人若去问问,那附近许多男人都知道的。在那接客不要钱,只看人,长的粗长我便接,当然,如果有像大人这般,或者暗处那位大人长相,没有粗长我也能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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