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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他根本不敢再与飞鹰目光相对,只好再次用被角蒙住头,扭过身子冲墙睡。
飞鹰气鼓鼓地回到门口守门去了,荀相心中却愈发担心,连个守门的都看出来他没有真的生病,那徐察那个人精岂不是更一览无遗了?可他现在担心又有什么办法,谎都撒了,总得继续圆下去……
荀相摸着黑把方才翻搅过的柜子都重新收好,一通折腾过后半分睡意也不剩下。他打开窗子,望着外面星月稀疏,默默叹了口气:弟弟呀,做哥哥的这么努力,你可一定要见到王爷啊……
☆、羞辱
原以为这样一折腾徐察就能消停几天,可是荀相失算了,第二天下午,正当荀相在屋子里活动筋骨时,却突然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昨夜还病着,现在就能下地挥舞拳脚了?”和徐敬不一样,徐察的声音里从没有愤怒,如果他不高兴了,那么话语只是会格外清冷一些。
现在躲躲藏藏已经来不及,荀相只好乖乖收了动作朝他行礼,讪笑道:“活动活动,好得快嘛……”
这下没法再装病了,为了避免被怀疑,荀相决定转移一下这个尴尬的话题:“陛下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您没有政事要处理么?”
午后的日头正是猛烈之时,秋老虎还没有过去,荀相的脸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起了一层汗珠,而徐察自带的寒意好似能逼退热气一样,始终光洁不染尘。他径自在主座上坐了,轻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荀相过来,淡淡道:“既然你要早些休息,朕便早些来看你。政事放在夜里也一样,旁人没有病成你这样的,晚上再来不妨事。”
荀相终于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劲了,相询跟他说的是让他扮演皇帝陛下的仰慕者,作为一个仰慕者,他就应该主动讨好徐察,如果他表现得不够热情,被徐察冷落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昨天那个样子分明是要赶徐察走,怎么人家反而改了自己处理政事的时间来看自己?这扮演的哪里是仰慕者,明明是被仰慕者!
想到这里,荀相尴尬地笑了笑,到底还是走到徐察身边坐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谢陛下。”
桌上摆着一套茶具,徐察随手拿起壶要往杯子里倒水,却发现壶里空空如也。他抬起头问荀相:“你往日里不是很爱饮茶的?”
荀相是个武夫,平日要么喝水解渴要么喝酒壮胆,最讨厌茶水这种又苦又清淡的东西,不像相询那样,时不时喝点茶风雅一番。他担心露馅,连忙摆摆手道:“这不是病了,喝不了茶嘛……您渴了吧,我给您沏茶!”
好在这几天翻翻找找,记住了相询放茶叶的位置,他从抽屉翻出一包茶叶,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茶,就随手抓了两颗叶子扔在杯子里。想了想不对,又把杯子里的茶叶倒进壶里。
荀相叫人取了开水倒进壶里,也不知道要如何沏茶,只好盖上盖子随便晃悠两下,抓起杯盏就要往里倒。一直看着他胡乱沏茶的徐察之前没有阻止他,到了这一步却一把抓过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朕自己来吧,你别烫着了。”
从前在军营里操练的时候,荀相不是没被男人抓过手腕,可此时被徐察抓着却让他格外不舒服,好似一阵电流贯穿身体,他的手微微颤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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