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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询的唇角轻轻勾了个笑,一字一句道:“没几个字,折这么多只是想让陛下亲手拆开。”

他那灿若明星的眸子忽地一滞,觉得这话怎么听都像是皇帝的宠妃说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而那太监可没想这么多,了然一点头,麻利地出门通报去了。

相询才发现自己口渴得很,茶几上沏好了茶,他倒出两杯来,一杯一口灌进肚里,另一杯则只是在手里端着。他的手探到腰间的挂坠,小心将它取下来。流苏穗上不是世家公子常见的佩玉,而是两颗棕红色椭圆形的果子,连在同一根枝条上,颇有些同生死共命运的意味,不仔细看不会注意到,仔细看了又觉得精巧,容易令人心生好奇,却又不好意思询问其中意蕴。

相询慢慢将杯中的水倾倒在两颗果子上,在外面积了几个时辰的灰尘褪去,露出原本清亮的色泽。他用拇指缓缓抚摸着那果子,几不可闻地叹着:“相思果……好名字。”

相思果盛产于襄地,每株结两根枝桠,每根枝桠又结两颗果子,每一株上的两根枝桠、每根枝上的两颗果子同生共死,断无一饱满一枯瘦的道理,故而当地人常以此定情,喻同甘共苦、情深不渝。

这果子原没有什么名字,现在的名字还是相询给起的,他字子知,便名为“相知果”。相询在这次离开襄地前往端阳城的时候给襄王留了一封信,信上说了三件事,第一件便是将此果改名为“相思果”。

既然是他取的名字,他想改便改了,并未征求过谁的同意。对自己的这两颗,他已经自顾自地叫起了“相思”,至于襄王徐敬的那两颗,相询觉得,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一次相询没有等太久,他清洗好相思果,刚闭上眼打算休息,便听见了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那位太监稍一点头,只对相询说了两个字:“走吧。”

相询没问去哪见谁,不用问也能知道。

皇帝接见相询的地方不是他方才跪的大殿,而是大殿之后的起居室,门一关屏风一挡,倒是十分私密。相询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不由自主地望了望一旁的坐塌,想象皇帝和他的宠妃亲昵会是什么模样,顿时脸就一红。不过事实上这位皇帝年及弱冠还无后无妃,有传闻他喜好男风,又没有人见过他公开宠幸过哪名男子,倒让端阳城百姓好奇得很。

相询伏在皇帝脚下,腰间的相思果垂到了地上,未曾抬头去看座上之人。皇帝徐察为先帝皇后所出,襄王徐敬比他早几年出生,但生母身份低微,故而他以兄长的身份只做了个镇守一方的王爷。

想到这里,相询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做个王爷不是挺好的么?为什么一定要做个明明不知道有没有男宠,喜好男风之事都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皇帝?像他和襄王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好像这件事连襄王府都没传出去。

“跟着襄王几年了?”

徐察的声音从座上传来,相询心中一惊,他从未听过这样一个声音,可以不带丝毫情绪地问出一句话。分明是饱满圆润的声线,说出话来却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相询忍不住抬头去看他的面容,只依稀看清个轮廓,似乎同徐敬一样也是个俊俏的,可他面上那冷漠疏离的神情却逼得相询不敢将目光停留一刻。

相询只当自己是襄王的人,在皇帝这里不讨喜,所以得了他的冷脸子。见一旁的太监狠狠地瞪了半晌也没开口的自己,他挪了挪身子重新跪好,用恭谨的声音答道:“回陛下,自建襄王府至今,六年了。”

他也学着座上之人那样不带情绪地说话,可是他的字句总是免不了些许抑扬顿挫,自有一番俊雅风流气魄,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答案,却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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