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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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泽跟在领路的游女身后,欣赏着扩建整修后的枯山水庭院,战争结束不光让联邦的经济回复了生机,与之同样活过来的还有风俗业,知茂里本就是弗昱城最大的欢场,新挂牌的花魁更是成了这里的摇钱树,约见他的人络绎不绝,纨绔公子自不必说,或是为了他争风吃醋,或是出于好奇,而真正使绪椿出名的却是他和政府官员有所牵扯。

联邦虽然规定了官员不许出入风俗业场所,但那也只是明面上的形式要求罢了,政要们想得到什么人,自然不必亲自到这种地方来。

转过几个回廊,带路的游女轻声为遇泽介绍道:“大人,前面就是绪椿先生接待客人时的会客厅了。”

遇泽从进来时就在打量这里的景致,和外面的山水庭院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在会客厅外的走廊边种着几株椿花。

和院内错落其间的松柏假山、道边细沙如雪的枯山水不同,这几株椿花在院子里显得有些突兀,尤其那朵如红色梦魇一般盛开的椿花,似虚伪的谎言一般,与禅寂的庭院格格不入。

遇泽径直走过去,伸手摘下了一朵旁边的白椿花,领路的游女看见这一幕,微微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很快又收敛了神色,恭敬地做出指引的手势:“大人,请进。”

侍者推开和室的门,向遇泽行礼,遇泽走了进去,几名游女和男妓早已等候在屋内,待遇泽在主座落座后,他们分成两列跪坐在和室两边,左前方的一名游女向遇泽解释道:“绪椿先生稍后就到,未免大人烦闷,就先由我等为大人助兴吧。”

遇泽抬眼望去,对面摆着一架落地屏风,和自己所坐的位置有一段距离,暖黄的灯光穿过屏风上的精致图案,在地板上投射出斑驳光影,也将屏风背后的一点微晃清楚地展现出来。

知茂里是弗昱城最有名的欢场,这里的头牌接客时有着古老又传统的规矩,不光是客人在选择花魁,花魁对客人也有选择和考验的权利,绪椿有一半旧日本血统,而他也是从小便被知茂里当成花魁来培养的。

财力,权势,气度,品貌,都是花魁挑选客人的必要条件,即使之后要做的勾当糜烂又荒淫,却依然要有繁缛的礼节和规程为它涂上层层的精致包装。也许正是因如此,让花魁以最快的速度爬上自己的床也成了恩客之间一项心照不宣的攀比。

遇泽明白绪椿是要看到他的表现才肯露面,于是向那名游女比了个请的手势:“听说知茂里的舞乐都最大程度地传承了战前旧日本的精华,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桃姬和霁明站起来行了一礼,旁边的游女笑道:“桃姬的扇舞和霁明的三味线都是知茂里一绝呢。”

桌边的侍者看见遇泽的眼色,将手里捧着的匣子递给坐在一旁的男妓,他接过礼物,向遇泽点头致谢,桃姬的扇舞技术高超,让人目不暇接,遇泽接过侍者递来的茶水品了一口,抬眼看去,屏风后全无动静,后面的人似乎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霁明的琴声愈发疾厉,桃姬双手上的折扇旋如飞花,在灯光下晃得人眼晕。

屏风后的光影晃动了一下,绪椿终于踏着琴音走了出来,他手上是一把竹骨折扇,轻巧地挡住了半张脸,从遇泽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复杂精致的发髻,和瓷玉一般的脸上露出的桃花眼。

花魁的衣饰华丽又繁复,绪椿每一步都走得矜贵持重,像只骄矜的猫。

一舞毕,绪椿端坐在屏风前,向遇泽问好:“大人愿意来椿屋喝茶,是绪椿的荣幸。”

至此,遇泽方才看清了绪椿的脸,荼蘼般疏离清雅的气质,眼角眉梢皆是藏不住的温柔和风情,明明一举一动都是用尺子刻好的端庄持重,可偏偏就是让人能闻到他身上透出的那股妖气。难怪渡边那个糟老头子临死也不忘这张脸,遇泽心想。

一盏茶饮完,遇泽也不说话,只是把玩着刚才摘下的那朵山茶。

绪椿的目光落到花上,语气似嗔似喜;“大人摘了我的花。”

“前天晚上十点四十分,你在哪里?”遇泽抚摸着花瓣,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易碎的东西,说出的话却与手上的动作完全不相符,“你当晚见过渡边崎吗?”

“大人是来查案的吗,怎么不让警局直接传唤我呢?”绪椿合上手中的折扇,别进腰带里,声音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昨天警政局已经来做过笔录了,不过既然大人想听,我也可以再说一遍。”

“渡边先生的确曾约我去他的别墅,不过上周日就有渡边家的管家来传话,说渡边先生最近有生意上的事要忙,叫我不用过去了,所以前天夜里我一直都待在椿屋。”

遇泽换了个坐姿,吊儿郎当地笑了:“待在这里?你是指待在知茂里和死者的儿子渡边诚一在一起偷情吗?”

绪这话说的过于直白且不留余地,绪椿抽出扇子,挡住自己惊讶的表情,他秀眉微蹙,看向遇泽:“大人是在怀疑我吗?我确实和诚一先生两情相悦呢,虽然我和他都有杀害渡边先生的嫌疑,可是诚一先生当晚是亲自驱车过来的,行车记录仪的瞳孔解锁记录和时间都足以证明他和渡边大人的死没有关系。至于我么,我自然是在卧室梳洗等待诚一先生呀,大人不信的话可以调取监控看看我当晚的行踪。”

遇泽摆摆手:“我可没这么说,只不过我刚回弗昱,就听说渡边老头的死居然是和儿子抢情人有关系,警政局局长因为这事焦头烂额,我自然要过来凑个热闹。”

他叹了口气,似乎很遗憾地说:“可惜啊,这么好的色情杀人案,居然没一点有趣的内幕,真是遗憾。不过有一点我很感兴趣,据警方所说,当时别墅里的佣人都没有休息,而渡边被砍了十几刀,这段时间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听到他卧室里的动静,直到十一点十分,管家给渡边送安神汤才发现了躺在地上仍有余温的尸体。”

“是不是很离奇,就像上世纪流行的悬疑一样。”遇泽站起身,走到绪椿面前蹲下,“你说,是谁会这么大胆,在渡边家里杀了他呢?”

陪侍的游女和男妓

绪椿是被拜尔德的助理史蒂芬送回知茂里的,他昨晚喝多了酒,折腾了一夜,醒来的时候骨头都发酸。现在靠在后座上反倒没了睡意,男妓出门接客向来是不被允许带通讯器的,绪椿也不例外。

史蒂芬从后视镜看到绪椿一直在注视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把自动驾驶调成了手动挡,脚踩油门,车子的速度更快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攀上了史蒂芬的肩膀,绪椿凑过来,几乎是贴着史蒂芬的耳朵,轻声说:“别开那么快,要超速了。”

下一秒,仪表盘上的指针摇摆,显示现在已经超速,车载系统也发出警告声。史蒂芬这才放松身体,将车速降下来,头也不回地说:“请您坐好。”

身侧的人却不依不饶,说话时的气息都喷在他耳廓上:“为什么,是我影响到你了吗?”

史蒂芬深吸一口气,转过脸看着绪椿:“绪椿先生,你服务的对象应该是理事长。”

“我知道啊。”绪椿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希望史蒂芬先生回去之后能在理事长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知茂里不会给我们配通讯器,这你是知道的。相思难解,所以想请你帮忙嘛,好让我多陪陪理事长,这对你也没什么坏处不是吗?”

“这点小忙你还是能帮我的吧,还是说你要我给你什么报酬呢?”绪椿搭在史蒂芬肩上的手微微用力,看着他说,“我都可以给你呀。”

史蒂芬转过头,不理会绪椿的示好,他清了清嗓子道:“理事长经常提起您,他对您还是非常在意的。”

身后没有回应。

他又补充道:“和您聊天很愉快,相信拜尔德理事长也是这样想的。”

绪椿这才展开笑颜,拍了拍史蒂芬的胳膊,说:“那就多谢助理先生啦,我们下次见。”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知茂里,绪椿开门下车。

直到绪椿离开好一会儿,史蒂芬才慢慢回程,车内依然飘着绪椿身上残留的香水味,史蒂芬很熟悉这个味道,这是他的上司拜尔德最近很喜欢用的一款香水。

***

回到房内,早有人准备好了泡澡水和换洗衣物,绪椿脱下外套挂在衣帽架上,又解开发带,随手理了理长发。他支起一条腿,随意地坐在地板上,细白的手撑在瓷砖台上,另一只手伸进浴缸,水温正好,是溺死人都不会感到难受的温度。

下一刻,浴室的门轰的一声被打开,一个阴郁愤怒的人影冲进来,正是渡边诚一。

坐在地上的绪椿丝毫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直到诚一走到他眼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绪椿伸手扯了扯诚一的衣角,撒娇道:“大人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要一起泡澡吗?”

诚一不理会,面无表情地掐住了绪椿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站起来与自己对视。

绪椿被掐的呼吸困难,却还是挤出笑容问道:“大人这是做什么,是生气了么?”

这副样子似乎使诚一更加恼怒,他拽着绪椿的衣领直接把人扔进了浴缸。骤然恢复呼吸,又被兜头人进了水里,绪椿呛了几口水,趴在浴缸边直咳嗽。

诚一捧起绪椿的脸,这次他的举动温柔了许多,像是在抚摸一尊珍贵易碎的瓷器般,诚一一边抚摸着绪椿,一边感叹道:“每次一看到你这张脸,不管你做了什么都让我生不起气来。”

话音刚落,诚一就俯下身吻住了绪椿,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绪椿本就还在咳嗽,这一场掠夺般的亲吻更是让他感到窒息,直到绪椿的脸憋的通红,手掌软绵绵地抵在诚一胸膛上时,对方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绪椿别过脸大口喘气,诚一却用不容拒绝的力气掰回了他,欣赏着绪椿脸上因缺氧而导致的红晕,刚接过吻的嘴唇丰润又红艳,此刻正张着嘴微微噙动着呼吸,眼角皆是被逼出来的泪水。诚一用拇指抹去绪椿眼角的泪滴,哄孩子般地低语:“要说多少次你才能长记性呢?别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搞小动作,忤逆我,背叛我。”

手掌移动到脖颈,诚一骤然施力,再一次重重地掐住它又立马松开,异常温柔地说:“否则我真的只能杀了你,宝贝。”

这一次绪椿立马紧紧抱住了诚一,十分委屈地哭喊道:“主人您误会了,我没有背叛您,真的。”

桃花眼里再次泛起泪光,绪椿看着诚一解释道:“是妈妈带拜尔德过来的,说是南极来的客户和联邦政府有合作项目,指名要点我,不是我主动找他的,我没有骗您。”说完又忍不住小声咳嗽了一下。

听了这句话,诚一的脸色和缓了一些,轻轻拍着绪椿的脊背为他顺气,语气中既是心疼又有责备:“那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一声呢?昨天看到拜尔德抱着你,我很不喜欢。”

绪椿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小声道:“我,我不敢。您当时不在弗昱城,警察又经常来知茂里传问我,我怕给您添麻烦,又怕贸然传话会被怀疑,所以不敢找人告诉您。”

“我错了,主人。”绪椿噙着眼泪,主动跪在浴缸里,牵过诚一的手往自己胸前摸去。衬衫已经湿透了,隐约能看见衣服下的皮肤和里面的白色打底衣物。

诚一解开前三颗扣子,手伸进了绪椿的后背,解开缠在他前胸的打底衫。勒住胸脯的束缚终于被解开,两团雪白的奶肉迫不及待地涌出原本浑圆饱满的形状。绪椿挺胸上前,将还在颤抖的胸团递进诚一掌心,另一手带着诚一的左手伸进下身隐秘的地方。

修长的手指麻利地解开腰带,握住了绪椿半硬的性器,轻轻撸动了几下后,绪椿的眼角更红了,喘息也渐渐紊乱:“主人别生气了,啊呜,我真的知错了,嗯里面,里面湿了”

湿掉的衣物很难完全脱下来,诚一索性不脱了,直接将绪椿的长裤扒到大腿处,手指伸进了一朵温暖湿润的花穴,是女性才有的生殖器官。

浴缸里的水勉强算是润滑,手指只动了几下,绪椿就已经受不了了:“好舒服,主人,额嗯,水,水进去了。”

绪椿的温驯让诚一心情大好,但下一刻他又想起些什么,手指狠狠在穴道内一戳,激起绪椿一声惊呼。

“昨天和拜尔德上床时你也是这样叫的吗,叫的这么浪?”诚一仿佛觉得拜尔德用过的穴道不干净,用两指撑开穴口故意让水流灌进去,手指来回转动道,“他射进去了么,你有没有及时弄出来,还是说你这里现在还含着他的脏东西,嗯?”

水流和手指的搅弄让绪椿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下体,热水蒸的脑袋愈发承重,他哭道:“洗的很干净的,没有脏东西,呜呜,我只要主人,只给您操,呜呜。”

在穴道内掏了一遍的诚一没有找到其他东西,还算满意地拍了拍绪椿的脸,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绪椿立马舔弄起口腔内带着味道的手指。诚一笑道:“确实没有其他东西,至于干净么。一个双性人花魁,我父亲的旧情儿,我的金丝雀,拜尔德床上的新鲜玩意,真的干净么?”

绪椿的舌头被手指牵住,说不了反驳的言语,只能发出些不明意义的呜咽,涎水顺着嘴角不住往外流,看起来色情极了。

诚一也没打算听到回答,直接解开裤子拉链,扶着硬到不行的巨物,贯入温暖紧致的花穴里,他满足地叹了口气,一手抱着绪椿的腰防止他滑入水中,一手撸动着绪椿秀气笔直的性器。绪椿的性器很干净,透着没被使用过的粉嫩,也没有任何杂毛,是他的父亲渡边崎亲自给绪椿剃掉的。

那个老变态将剃下来的毛发专门找了个盒子收藏起来,不过现在渡边崎死了,诚一作为独子继承了他的全部财产,当然也包括这只金丝雀,以及地下室众多藏品中的那一盒毛发。

穴口被撑得严严实实,但绪椿仍有一种水也跟着进去了的错觉,喘息得比平常更要剧烈。拜尔德昨晚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痕迹,胸脯和锁骨上尤其明显,吻痕遍布上半身,两颗乳珠被吮吸得鲜红肿胀。

诚一看到这些痕迹便妒火中烧,他狠狠拧了一把绪椿的乳珠,听到怀中人在痛呼,诚一质问道:“拜尔德也很喜欢你这双乳对吗,看他留下的痕迹,你昨晚把他伺候的很好吧?还有我父亲,他以前也喜欢你的胸,我记得第一次看见你和我父亲做爱时你的胸还没这么大,现在倒是长得很好,一只手刚好拢住。可惜啊,虽然我父亲死了,但还有别人也在惦记着你,你说我们要不要再合作一次,就像上次那样,你在月光下拿着长刀的样子美极了,我相信这次你也能做到。”

听到这些话的绪椿立马清醒过来,他浑身颤抖,尽管一半身体都泡在热水里,手却冷的像冰。绪椿咽了口口水,急切道:“大人,我不会变心的,不会背叛您,我是您的所有物,只属于您。”

一边说,一边转动刚才一瞬间僵硬的身体,扭腰夹紧诚一。面前的人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决定不再吓唬他,搂着绪椿道:“没关系的,我就喜欢你脏。”

两人换了个姿势,绪椿跪趴在浴缸里,献祭一般地向身后人露出身体,诚一抱着他大力挞伐。浴缸比较深,这种跪趴的姿势下,绪椿必须得仰起头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水淹到,膝盖被磨的生疼,可他不敢说出来,必须要让渡边诚一消气才行,否则后面的事就寸步难行。

诚一伸手扭过他的脸,两个人再次接吻。诚一的手从绪椿的乳肉上缓缓下移,摸到小腹上凸起的阴茎的形状,道:“宝贝,给我生个孩子吧,今天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怀了孕的游女,我想你要是怀了孕应该会比她更好看。”

绪椿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但他还是将手按到诚一手掌上,颤抖地发出哭腔:“主人,射进来吧。我是您的,我会为您生孩子。”

不多时,两人双双高潮,绪椿累得不行,软骨头似地依靠在诚一怀中,闭着眼睛休息。诚一搂着绪椿,一副餍足的神态,他想起了刚才做爱时说的话,手掌抚上绪椿的小腹,道:“要是真的有了孩子,你觉得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绪椿没有回应,诚一自顾自道:“还是女孩吧,女孩可爱,到时候可以在孕前期做一些干预。”

怀里的绪椿睁开了眼,慢慢道:“大人,妈妈不会允许我现在怀孕的,而且就算生出来了,她也只是私生子,我和孩子没什么的,可是这对大人您进入联邦政府的事会有影响,别人会议论您的。”

诚一不喜欢这个答复,他抬起绪椿的脸,迫使两人对视,他沉声道:“绪椿你听着,你是我的,怀不怀孕,生与不生自然是我说了算!别人的议论么,哼,你觉得我会在意别人的议论么?”

他放开捏着绪椿的手,思索了一下道:“不过刚才有一句你说对了,你还在知茂里,没法轻易怀孕。等警政厅的事情风头过了,再考虑这事也不迟,最多不过就是像遇家新接回来的那个小子一样嘛,遇老爷子年轻时也风流,有这么一个私生子在外面,却也依旧没影响到他在联邦政商两界的地位,我又为什么要怕?大不了我也把你娶回家好了,这样我们不管从什么角度讲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还没等他说完,绪椿就抱住了诚一,头窝在诚一肩膀处,闷声道:“都听主人的。”

诚一欣慰地摸了摸绪椿的头发,又问道:“我记得昨晚拜尔德好像说过,遇家那个私生子也来找过你,他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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