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暴君(2 / 2)
两盆冰冷的水浇到头脸上,一对女又醒了过来,博卡萨狞笑道:“好戏才刚刚开始,那我的铁定来——”
那铁定显然是特制的,足有一米长,一指头粗,头部渐渐的似乎刚刚磨过,上面有的地方生了锈。
宪兵把那年轻人按倒,博卡萨拿着铁定过去,用手指丈量了一下,点头表示满意。厉强心中一阵震颤,不知道他要搞什么把戏,本来一个国王处决奸夫阴妇是可以理解的,干脆杀了了事呗,干嘛搞出来这么多的花样。
心念电转之间,只见博卡萨笑了一声,把铁定从少年的钢门刺入了他的身ti之中,本已失去知觉的少年全身登时一阵剧烈的痉luan,然后又哀号起来,博卡萨哈哈大笑,就像是再给炮弹上膛一样,将铁签一下子捅入腹部一半,少年口中血如喷瀑,扭曲的像一只干虾。
到了桶不动的地方,博卡萨干脆就用铁锤去敲打,直到他看着铁签的尖端从少年的头部冒了出来,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满手鲜血的抚摸那个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的女人的脸,嘿嘿笑道:“怎么样,他不是捅过你嘛?我也以牙还牙了,下面轮到我给你这个表子一点报应了,想不想知道我要怎么对付你,啊,想不想知道。”最后一句话,接近了声嘶力竭了。
那女人茫然的摇摇头,嘴里呓语般的说:“陛下,饶恕我吧,我一生一世都做你的奴仆,陛下饶恕我吧,我一生一世都做你的奴仆!”博卡萨冷冷道:“现在再来讨饶实在是太晚了,你已经没有希望了,还是向上帝祈祷吧,来人,送他上路。”
厉强看到一个厨师模样的人颤抖着一身肥肉从石阶上走下来,手中提着两把斩骨刀,走到那女子面前,斜视了她一眼,然后挥刀割去了她的长发,把她提成了一个秃子,然后有人推来了一堆土,把女人埋进土里,只露出个头来,厨师站在梯子上,用刀子在她的头上割出了一道尺许长的口子,头皮里面的红白血肉立即犯了上来,黑血顺着她的脖子向下淌。
直到此一刻,厉强仍然不知道他们想对她做什么。厨师从梯子上走下来,冷漠的拿了一罐东西上去,是液体,他把液体顺着那女人的伤口浇灌进去,那女子口中一开始还发出惨厉无比的嗷嗷叫声,过了一会儿就没动静了,僵硬了,又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全身瘙痒的厉害,虽然被埋在土里却拼命地挣扎起来,拼命地挣扎,挣扎,那土堆太大了,太结识了她不可能挣扎出来,这样做只是徒劳而无功。可是,不到片刻的功夫,最让厉强感到恐怖和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一团白的肉团从土堆里跳了出来,全身上下似乎有千万个口子在同时的向外冒血,她跑了几步就躺滚动,滚动了两三分钟才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离开人世。厉强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那个厨师手中提的液体,是水银,他把水银从那女子头顶的伤口处倒进去,水银的密度大,于是撑开了她的皮肤和血肉,那女人觉得全身发痒,就拼命地挣扎挣扎,于是,她的皮就被活生生的剥离了下来,那窜出来的一团白色的血肉,只是他的没了皮肤的身ti罢了。
这真是太残酷太恶心了,饶是厉强英雄虎胆见多识广,也不jin恶心的想要呕吐,可是,反观博卡萨和他的那些变tai宪兵却全都看的津津有味,哈哈大笑,兴致不减。“嗨,兄弟,怎么样,这就是反抗我们的下场,我说过了,这个国家是你我共有的,我有什么样的权利你就有什么样的权利,如果,有人敢背叛你你也可以这样子对付他们,这一定很有趣是吧,哈哈。”博卡萨非常亲热的用沾满了冤魂鲜血的黑手搭着厉强的肩膀。厉强毫不客气的甩tuo了,沉着脸,厉声道:“我可没有陛下这样的权威,我的身边也没有人背叛过我,我要回去了,再见。”说完,转身就走上了石阶。身后传来了博卡萨的大笑声:“嗨,我说兄弟,我想你一定是害怕了吧,这没有什么可怕的,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一个勇士你不应该怕这么,好吧,你终究有一天会习惯的,因为我还有很多惊喜等着你呢!哈哈。”
厉强回去之后,就找来了苏晓容和泥鳅把所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对他们讲了,同时说:“这里绝对不是久留之地,这个家伙简直比商纣王还要bao虐几十倍,我们一定要尽快的离开这里,不然,这里的百姓还以为咱们是帮凶呢。”
苏晓容道:“可是,我们要怎么离开这里,你没看到外面有几百名宪兵警戒吗,又是机枪又克的环绕着这栋住宅,名义上是来保护咱们的,可是我发现,这些家伙同时也在密切的监视着咱们,听人家说,博卡萨是个非常迷信的家伙,他已经认定了我们就是他命中的福星,只要有我们在他的事业就会顺利,他是绝对不会把我们放走的。”
厉强沉声道:“不管他放不放,我们也要走,明着不行,我们就偷走,我注意到他的贝林格宫周围有很多直升机,只要我们能够劫持一架,就能逃离这个地狱。”苏晓容摇头道:“根本就不可能。你说的话,假如是在美国也许有可能,可是在这里根本没戏。”泥鳅道:“为什么?”
苏晓容苦笑道:“我这几天一直注意过了,这个国家虽然穷,但是武器却不落后,都是尖端的科技,而且,他们似乎永远都处在一种林站的状态之中,像反克导弹和地对空导弹这些东西,随时都能够发射两百枚到空中去,我们的直升飞机会在一瞬间内被炸成碎片的。”
厉强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说:“那么你说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苏晓容想了想说:“既然他这么信任我们我们就和他虚与委蛇,总有一天会找到机会离开的,比如你请求回香港去把家眷接过来同住。”厉强道:“那样也是行不通的,博卡萨不是个傻子,他一定会把你和泥鳅留下来当作人质的,无论无走到天涯海角最后还是飞不出他的掌心。这个国家是他的,我们能怎么样?”
苏晓容叹道:“是啊,我们几个人要对抗他的国家简直太渺小了,不过,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测,也许,博卡萨会放过我们呢,我们试试去向他提出要求,万一他要是答应了,岂不是好过我们在这里杞人忧天呀!”
泥鳅赞道:“我同意madam这个建议,可是谁去说呢!”苏晓容道:“我去,我一定可以说服他的。”厉强急忙站起来说:“绝对不行,这里谁都可以去,就只有你绝对不能去,不但不能单独去,就算是赴宴也要小心行事,这几天我看博卡萨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要小心的色心大起。”
苏晓容颤声道:“不会吧,他有那么多的老婆,那里还有这么样的兴致啊!”厉强苦笑道:“有个问题你发现了没有,博卡萨的老婆大都是些黑人还有些白人女子,可是唯独没有黄种人,你猜,这是不是他的一个很大的遗憾呢?”这句话像子弹一样击穿了苏晓容的心神,她再也不敢说去见博卡萨了,失神的坐在了椅子上,握向茶杯的手,有些抖了。
厉强说:“晓容,我不是有意吓你的,你的表情让我很难受,但我又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不过你放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遭受到一点点伤害,你总是相信我,对吧!这次也相信我,我们会渡过难关的,明天一早我就去见他。”他走过去抚摸苏晓容的背,一股奇异的精神力量进入了苏晓容的四肢百骸和身ti,她紧张的发抖的心立即就平静了下来,就像是刚刚经过暴风雨洗礼的湖泊一样静谧壮美。
苏晓容信心十足的看着厉强说:“强哥,我们回回到香港去的,只要有你在身边,所有的事情都会化险为夷,你真的是福星,不过不是他博卡萨的福星,而是我苏晓容的福星。”
厉强被他的话说的心里甜的,看着她的红唇真想吻上一口,可是碍于泥鳅在场,只能感动的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说:“你们两个现在就准备好,别的东西别拿,军火一定要带足,我们随时离开。”
第二天一早起来,厉强正准备要去贝林格宫面见尊贵的皇帝,皇宫的使者却着急忙慌的跑来告诉厉强说,皇帝要去利比亚去会见总统卡扎菲,请他暂时率领国内的秘密警察,监视一切反对势力,并且说:“陛下,现在只信任你,希望你不要让陛下失望。”
厉强心中大喜还想着趁博卡萨不在的时候悄悄地溜走呢,可是他没有想到没过半个小时他的别墅里就热闹了起来。很多秘密警察的队长、营长、团长都来到他的府邸待命,这些人对厉强恭恭敬敬,视若神明,似乎早就听说了厉强和皇帝的关系,丝毫也不敢怠慢,脸上都是一副‘提携玉龙为君死’的表情。
厉强真是哭笑不得,这下子想走是根本就不可能了,这‘秘密警察’四个字对他来说是非常之陌生的,国际上从没有听说过,一开始他以为是类似于美国中央情报局那样的组织,可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搞错了,这个组织,用他内心的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一个类似于东厂的组织”
秘密警察是专门用来监视国家的重要领导人和平民百姓的,有的像东厂,也有点像军统的特务。这些人的待遇在所有的中非国家公务员中是最高的,每月大概有五百美元的收入,这在中非几乎就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条件了,博卡萨把所有的钱都用来培养这只部队,想要对国家实施铁腕整治,期望以此震慑住他的政敌以及敢于反抗他的人民。这是多么愚蠢啊,以前已经有很多人跌下马来了。
那些人强迫着厉强办公,不时的向他汇报着一些领导人的言论,事无巨细,大到这些领导人失察某地时说的话,小到这些领导人在家里和妻子子女茶余饭后说的话,可见博卡萨的监控措施有多么的严厉。
厉强听得简直头大如斗。有一个叫做卡耶夫的师长,吃饭的时候,和妻子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戴维。达科怎么样了?”就被告到厉强那里,罪名是‘企图叛国’要求厉强立即发布命令,撤销此人军队职务,并且予以逮捕,按照博卡萨临走时给予厉强的先斩后奏的无上权利,这些人还要求厉强将其就地正法。这简直已经到了无法无天骇人听闻的地步,将文字狱进行到如此高的境界,博卡萨皇帝当真要超过历史上的乾隆爷了。
厉强给手下解释:“这不是叛国,而是爱国,我想卡耶夫师长的意思应该是说,我们应当绞死戴维达科,并把他的罪名公诸于世,让大家都知道,这样百姓们才会放心。”{达科,事实上已经死了,只是没有公布而已。}
博卡萨把厉强成为兄弟,一再的对外界宣称,这个国家两人共有,所以,厉强说的话简直就和博卡萨拥有着同等级的权威,在这个国家里,尤其是博卡萨不在的情况下,他说鸡蛋是黑的,那么鸡蛋就一定比煤球还要黑,所以,就是这一句话救了卡耶夫师长全家的性命,而卡耶夫还犹在梦中,全然不知呢。
第二天早起,有两个团长神情紧张的来见厉强,说:“亲王殿下,我们抓获了一名来自美国的奸细!”
“这可是件大事。”厉强心想,也许那个美国人就是个观光旅游的客人吧,被这些狗屁警察胡乱给抓了起来,这事儿要管一管,虽然他对美国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好感。
“把他带进来,我要亲自的审问。”
被带进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年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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