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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很欢迎林挚,这是很庆幸的事。他们一句夸他乖巧,一句夸他好看,甚至把我冷落在一旁。不管怎样,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出现,这就行了。在我松一口气的同时,发现林挚有点手足无措地看着我,他蹩起八字眉,对我腼腆地笑,看来是受宠若惊了,在向我求救呢。
我爽朗地笑了一声,帮忙解救:“你们别难为他了。话说我们的房间呢?珍姐准备好了吗?”
“你的房间打扫干净了,林挚弟弟的话,你房间隔壁不是有间客房吗?我也吩咐珍姐打扫了。”母亲紧张兮兮地站起来,搀扶着我,说:“你现在腿不方便,我扶你去。”
我不忍心让她过于操劳,连忙拒绝:“不用了,林挚可以帮我,对吧?”
林挚心不在焉地瞥了我一眼,马上意会到这是摆脱他们猛烈攻势的好机会,随即扶起我臂膀请缨帮忙。母亲看我俩关系不错,自己也没有非要亲自照顾我不可的意思,便放手交给林挚去做。
大厅的两侧能通向后院,我撑著拐杖和林挚通过左面一侧绕到大厅后方,那里正对着大厅的,是父亲用作藏书和处理公务的书房,以及父母亲的主人房。在后院左侧有一个拱门,穿过拱门往右直行四五米左右,就会发现一个小巧的庭院藏在与拱门平行的墙壁后。那个庭院是父亲专门找人设计的,有小桥流水,也有雅亭牡丹,林挚经过时,也不禁驻足,因庭院的别致所惊叹,我告诉林挚,天色暗下来看不清楚,小庭在白天时更好看的。
我们在庭院边上的走廊拐了个弯,就在拐过弯的一侧,排满了房间,第一间是老哥的房间,第二间是我的,而第三、四、五间则是客房。在第三和第四扇门之间,刚好有一堵墙壁隔着庭院和会客室,会客室的家具少,只有寥寥数张实木桌椅,占地却一点也不少,跟大厅一样偌大。而会客室和最尽头的客房之间相连的墙壁,便是后门的所在。
我带林挚草草地参观一遍后,就带他回到自己的房间。
我说:“待会儿在房间里沐浴,你有需要的时候,就到隔壁跟我说一声,我叫珍姐准备。”
林挚没有立即回应我,而是满怀心事地低下头,欲言又止。
我随口问他怎么了,没想到林挚的脸就刷地通红了:“我想跟你一起洗。”
不得不说我惊讶之余还挺高兴,不管是从前那个内敛脆弱的孩子,还是已经成长为一个临风玉树的少年,他仍会向我撒娇,对我的依赖和信任还是不变的。我轻轻地拍拍他的头,笑逐颜开:“当然可以了,怎么?怀念从前的日子了吗?”
林挚没有被我的欢笑感染而面露笑意,反而蹩著眉,郁郁寡欢:“哥哥,你的腿……不方便吧?”
我瞄一眼那只几乎已感觉不到痛楚的腿,马上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林挚不是撒娇,而是担心我。明白过后,反而有种难言的感受。但我还是歛了歛心绪,付之一笑:“是不方便,但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为了掩饰马上要暴露于脸上的失落感,我立马扭过了头,欲以离开来婉转地拒绝林挚。
“哥哥!”不料林挚那声清脆而温柔的呼唤一下子便挽留了我,我回头注视他,静待他接下来的话语。
“还是我帮你吧。”
我顿了顿,半天才说出话来:“多么残忍的温柔啊!林挚。我不想被任何人可怜。”
“我不是可怜你!”林挚气急败坏的反应被我解读成他为安慰我而作出的谎言,我不屑一顾,只是固执地接着拒绝他。
林挚看出我的心事,依旧执意给予我帮助,在我们进行连番死循环的对话后,是林挚终结它的。
“我可怜的不是你!是我自己!”
我懵了,马上惶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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