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为同林鸟今作分飞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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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片试镜会,也就是《最后一只靴子》的试镜会是在一周后进行的,闻霖、殷薄言、编剧于鹏还有几个投资商都来了,华欣的李正维让手下一个叫小胡的助理来帮他把关。

韩知远也会来。

张桐跟他说了闻霖工作室的意向后,殷薄言回到家将新电影的剧本翻了出来,尽管他已经研读分析过很多遍,还是逐字逐句看了一遍男二号的片段。

就像和闻霖分手后他从不在公开场合帮闻霖的新电影宣传,但还是会在影音室拉片一样。

论演技、论片酬、论人物贴合度,韩知远确实是合适的人选。他曾经在深夜一遍一遍放着五年前那部由韩知远救场出演的片子,不得不说,韩知远是闻霖喜欢的那类演员,而且他们之间也产生了良好的化学反应。

闻霖的镜头下是韩知远闪着光的眼睛。

言言,你是独一无二的,无法被任何人取代。

年轻的严岚曾经对他这样说。

但残酷的是,没有谁是不可被取代的。

在殷薄言和严岚关系还不错的时候,严岚很喜欢带着他一起排练话剧,他是她话剧演出前排的常客,那时他才十岁出头,却拥有近乎天才的艺术感知力。

他莫名其妙想起一个严岚现已封箱的话剧片段,严岚饰演的女主角在命运波澜起伏之间终于意识到她与丈夫在人生道路上有着本质不同的理想追求,他们从互相扶持到冷眼旁观对方在命运长河里苦苦挣扎,终于有人放了手。

女主角与丈夫分别站在舞台两端,中间置景是一座桥,但断桥相会不是他们的故事主题,而是你我河两岸,永隔一江水。

她站在舞台那头说,昔为同林鸟,今作分飞燕。相见难为情,不如不相见。

就算是昔日同枝相栖的鸟,今后也当各自散落天涯。可没有人告诉他,分飞的燕也会被命运捉弄,重回那片稀疏残损的密林,四顾徘徊之下,找不到一根可以栖息的枝桠。

但如果让他再选一次,他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殷薄言推开试镜房间的门,闻霖已经到了,见他推门进来,闻霖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目光在他周身上下扫了个来回。

「这个东西,记得下次见面的时候带着,我会检查。」

他脑海中冒出闻霖上次说过的话,心下一惊,想起那个放在他家床头柜里的跳蛋,心虚地避开了闻霖锐利的视线。

“殷老师,坐这里吧。”闻霖助理小吴热情地拉开了闻霖身旁的位子。

殷薄言愣了一下,本能看向闻霖,却见他目不斜视,正在翻阅一些剧本资料,似乎没注意刚才的话。眼见试镜房间内人越来越多,陆陆续续就位,殷薄言叹了口气,只得无奈坐下。

《最后一只靴子》的故事发生在西南边陲一个偏僻村落,村里的人受教育程度大多止于高中,男主角许收的父亲也是如此,他是汽修厂最底层的工人。有一天,他用500元买下了许收的母亲韩蕾,一个被拐卖的女大学生,他们结了婚,生下了许收。

韩蕾对许收很好,但她始终没放弃逃跑的念头,在许收八岁那年,她选择了一个许收父亲去外地的日子,与许收提前说了再见,可就在她以为万事俱备,准备逃走的时刻,许收告了密,通知了他的父亲。

从此,韩蕾被关了起来,直到许收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她自杀了。后来,许收没去上大学,村子逐渐发展起了旅游业,他在当地新建的民俗博物馆当起了讲解员。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年轻的采风记者蒋思永,蒋思永告诉他自己的课题是研究民风民俗,需要走访当地家庭,想请许收帮忙引荐,许收答应了。

但在走访过程中,许收敏锐地发现蒋思永总在关注村子里那些深居简出沉默寡言的女性与孩子,许收没有制止他,故事就由此展开。

这次试镜会面的角色主要有许收父亲、韩蕾和蒋思永,其中蒋思永是重中之重。

张桐坐在他旁边,边看演员试镜边用微信轰炸他,

「感觉还是韩知远更贴角色,不过如果韩知远演男二的话,后期宣发肯定会以你们三个的恩怨情仇做话题点。」

「你和闻霖再度合作估计话题度就爆炸了,再加上韩知远……」

「这么一说,好像你和闻霖、韩知远马上就要上演娱乐圈狗血三角恋一样。」

「好在韩知远不是流量型小生,不会发生三方混战。」

「可惜五年前那件事我们这边的舆论导向并不好。」

手机嗡嗡作响,他终于忍无可忍,阴阳怪气地回了两条,

「那就得看您的运作了,记得给我卖惨和洗白。」

「以及,收收您的恋爱脑吧!」

这时闻霖突然侧头朝他看了一眼,他下意识将手机反扣起来,如同一个上课开小差被老师抓包的学生。

好像自从重逢之后,他就事事被闻霖牵制。

殷薄言还来不及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懊恼,便看到韩知远走了进来。

“之前发过去的蒋思永试镜片段一共三段,你试一下第二段。”闻霖翻了翻剧本对韩知远说。

然后像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朝向殷薄言,微笑道:“就让殷老师帮你搭一下吧。”

第二个试镜片段是蒋思永和许收认识一段时间之后的事,蒋思永在房间里翻看之前在村里走访记下的笔记时,突然流下了泪水。

殷薄言走到韩知远身边,迅速调整了站姿,脊背不再那么挺拔,而是微微佝偻起来。他伸出手拨弄了下头发,让些许发丝遮住眉眼。

而韩知远搬了把椅子坐下,低头闭眼酝酿了下情绪,一些跳脱的气质从他身上消失,睁开眼睛,眼眶里已盛满泪。

一站一立之间,人物已初具雏形。此刻,他们就是许收和蒋思永。

“你哭了?”许收不以为意地嗤笑了一声,踢了踢蒋思永正坐着的椅子腿。

“我想帮帮她们。”

蒋思永皱着眉说,他转头看见许收满不在乎的表情,又重复了一遍,“我想帮帮她们。”

“怎么帮,用你这些破稿纸么?”许收朝他的笔记抬了抬下巴,“还是算了吧,你以为这些年她们没报过警,还不是被和平调解了,生了孩子,时间久了,很多东西就变了。”

“总得做点什么。”蒋思永的眉眼直挺挺戳在他脸上,倔强得永远拧着一股劲。

“好吧,随便你。”许收说完就要走。

“那你呢?”蒋思永问,“你早就看出我不是来研究民俗的,还是一直在帮我。”

“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许收没回头,冷淡地说。

“如果是因为你妈妈……”

“闭嘴!”许收暴怒地打断他,转过身来却看见一双带着怜悯与平和的眼睛,他面部两侧肌肉瞬间绷紧,咬着牙说,“你在可怜我!”

节奏、台词、眼神,无一不精准。

第一次搭戏就有这种效果,他们会是一对好搭档,在场大多数人这样想。

这一段的难点在于全程没有起伏大的情绪,只能靠少量台词和眼神来表达人物。而韩知远很聪明地在说话时加重台词的逻辑重音,突显蒋思永的倔强固执。

殷薄言笑了,他的神情重新舒展开来,挺直脊背,对韩知远说;“演得很好。”

而闻霖在那一头露出欣赏的姿态,就像无数次在监视器前看到满意的拍摄画面一样。

在这一刻,殷薄言突然很想知道,这一份满意到底是对着面前哪一个人。

试镜结束后,殷薄言去了洗手间整理发型和仪容。

如果没意外的话,韩知远算是拿下了这个角色。作为电影主演与出品人之一,他都该为新片找到这样合适的演员而高兴。

殷薄言边洗手边看着镜子里的人,再瘦一些,他想,许收应该再瘦一些。

这部电影倾注了他们如此多心力,尽力推进,把角色演好,是现阶段唯一该做的事。

至于其他的事,他的眼神短暂飘忽了一瞬,他不去想。

出来的时候殷薄言正低着头在微信上和张桐沟通接下来的工作安排,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人,直到闻霖站在他面前。

闻霖很高,肩宽腿长,足足有191,所以尽管殷薄言有着混娱乐圈绝对够用的身高,闻霖给他的压迫感依然惊人。

7厘米居然差这么多么?

殷薄言不合时宜地想。

他后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过近的社交距离。

“做什么?”殷薄言问。

闻霖没回答,他上半身前倾,慢慢靠近殷薄言,一只手拦住殷薄言企图后退的动作,在他耳边说:

“检查。”

殷薄言一时没反应过来闻霖是什么意思,哦,闻霖说下次见面的时候,他会检查。想起这句话,他的面孔一点点苍白下来。

闻霖果然不会放过他。

“你答应过我,不能耽误接下来的工作。”他微微抬眼,试图为自己争辩。

“我答应的是,不耽误之后的拍摄。”闻霖直起身,说。

“你……”殷薄言语塞,他不明白闻霖究竟想干什么,但还是压下了与他争执的念头,说,“我忘了,可不可以下次……”

“这次是检查,下次就是惩罚了。”闻霖朝他笑了一下,笑意却未曾到眼底,“明晚七点,我在家里等你。”

话音刚落,闻霖便转身走了。

他今天穿着一身长款黑色羊绒大衣,很衬他的身量,转身时衣摆带起风,如同一个巴掌抽在殷薄言脸上。

比起五年前,他的肩更宽了一些,殷薄言这样想,沉默地目送他离开。

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只要突破一次,第二次就只是时间问题。

殷薄言是带着跳蛋去闻霖家的,没有带在口袋里,而是带在身体里。在家里扩张的时候他半褪裤子跪在床上,手上淅淅沥沥满是润滑液,他一边往穴口塞手指,一边叩问自己,一定要这样么,必须如此么。

冷冰冰的跳蛋破开括约肌滑进肠道,刺激得他打了一个冷战,他艰难地爬起来,忍着异物感穿上裤子,出门的时候甚至都不敢看镜子。

他害怕看见这张脸。

到闻霖家时闻霖依旧很快开了门,殷薄言走进去,发现闻霖客厅电视上正放着一部殷薄言三年前演的商业片。

是为了人情接的片子,票房表现并不差,只是角色单薄扁平,缺乏内核。其实一个演员在他的演艺生涯中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角色,毕竟娱乐圈也是人情社会的缩影,加上电影圈向来排外,拿到一个有分量的角色也不是易事。

殷薄言唯一能保证的,只有尽力演好手里的角色。

但他多多少少不希望这样套路化的角色出现在闻霖的视野里。

“金天引导的?他来来回回就喜欢用些老搭档,能挤进去也不容易。”闻霖见他的视线停留在电视屏幕上,说。

殷薄言摇摇头,说:“这几年不同了,为了讨好投资商,总得用些新鲜面孔。”

闻霖瞥了几眼电影情节,伸手关掉了电视,嗤笑了一声,“乏善可陈。”

也不知道在说谁。

他倒了一杯水递给殷薄言,打开手机滑动了几下,似乎在看工作消息,随口问:“带了?”

殷薄言抿了抿唇,垂下目光,说:“带了。”

话一说完,他身后穴里的跳蛋就毫无预兆地震动起来,他闷哼一声,险些腿软,抬眼看去,只见闻霖向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面是跳蛋的远程控制程序,

“忍一忍,才是最低档。”

他施施然走到沙发处坐下,看着殷薄言渐渐泛起潮红的耳朵,

“上次的规矩,这么快就忘了?”

殷薄言看着那几扇明晃晃的落地窗,迟迟没有动作。

“还是你想去二楼,那里能玩的花样更多。”

“不……”殷薄言忍着后面震动频率越来越高的跳蛋开口,上次在调教室经历的折磨让他过于印象深刻,想起来都脊背发冷,“拉一下窗帘,可以么?”

“电影马上就要开机,我想我们彼此都应该为它负责。”

不给宣发添麻烦是最基本的要求。

殷薄言强自镇定着说,对上闻霖冷淡的双眼。

“好,那接下来的过程,我希望都按照协议进行。”

殷薄言看着他拿起茶几上的遥控设备,关上窗帘,一句话在喉咙里滚了几圈,最后说:“好。”

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羊毛大衣,里面叠穿白衬衫和米色针织衫,衣服不多,忽略身后跳蛋对动作的影响,脱起来其实很快,直到全身上下剩一件白衬衫的时候,闻霖叫了停,

“这件留着吧,不用脱。”

白衬衫后摆稍长,站起身时微微遮住赤裸的臀部,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瞧上去情色意味颇浓。

“撑到墙上。”闻霖说。

殷薄言走到墙边,曲起上身用双臂撑住墙,腰部下塌,使得臀部微微翘起,过去两周不到,上次的伤痕已经看不出丝毫痕迹。

闻霖走到他身后,一只脚插进他双腿中间,让他的双腿分得更开,而后“啪”的一声打在他光裸的屁股上,

“腰再下去些。”

那一声不怎么痛,但格外响,殷薄言感觉耻意慢慢爬上他面颊,咬了咬牙,还是高高翘起了屁股。

跳蛋已经停了,肠道里残留着一种麻麻的胀,他忍不住缩了缩穴口,不知这次闻霖又该如何折磨他。

这时,他鼻尖闻到一股辛辣的气味,侧头看去,闻霖拿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面是几根五六厘米长的削好皮的生姜,约有三指粗,靠近根部的地方还浅浅挖了凹槽。

“闻霖……”

话才出口,穴口就感觉有一根粗硬冰冷的东西强行挤了进来。

“不,里面还有……呃……”

跳蛋被粗暴地挤到更深处,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火辣刺痛,穴里如被滚水泼过,他哀叫一声,如果不是闻霖把住他的腰,他当即就要跪在地上。

“不……”生理性的眼泪很快沾湿面颊,他顾不得任何自尊骄傲,哀哀叫着,“闻霖……不要……”

“啪!”

回应他的是一记狠辣的皮带。

“呜……”

白皙臀部上先是一道白痕,而后迅速红肿起来,力道之大,可想而知。颤抖的臀肉带到穴里的生姜,更是让殷薄言连缓和的机会都没有。

“我说过,这是惩罚。”

“既然不想塞跳蛋,那就换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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