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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牙切齿：“原来还有那么一层在里面。”

对着南镜举了举大拇指，冰轻语彻底服气了：“你真特么能算计，亏得我当年以为你就是个纯粹的小绵羊，还是被欺负了不会还手的那种。”

“事实上，我睚眦必报。”

南镜坦然毁灭冰轻语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

……

在温月被抓包看守的第二天，他就被人扔到水池子里洗脸了，顺便还有人专门给他卸妆。

当卸下那张妖艳的脸皮之后，就连卸妆的人也禁不住感慨一句：“化妆术加易容术真他妈是犯案的必备外挂，分分钟给变成另一个人好么！”

温月看了下镜子中自己的尊容，笑得合不拢嘴，自恋地摸着脸说道：“还是这张脸更加颠倒众生。”

封渐离瞟了一眼镜子里倒映出的清秀面庞，心中决定一点不能轻易相信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家伙，嘴巴里吐出来的任何一个字。

被重新关到独门独户的牢房里，温月撇撇嘴，坐在椅子上，看着透明玻璃外面站着的两尊释放冷气的大神，道：“快问快问，问好了我要睡回笼觉。”

“你的名字？”

“我叫伽玛。”温月胡诌道。

“真正的小蒙特利呢？”封渐离坐下来，翻开电子录音本问道。

温月说：“老蒙特利让他嫁给一个叫沈乔的人，小蒙特利不愿意，连夜和他的情人私奔了。”

从温月口中说出沈乔的名字，让封渐离有些意外。

这点倒不是胡说八道的，因为蒙特利的确有这个打算，但因为他的小儿子入幕之宾实在太多了，沈乔对此敬谢不敏。

封渐离：“你是怎么和暗夜妖姬有联系的？”

温月道：“就那样，起初是因为小蒙特利找上我假扮他，混淆视听以给他充足的私奔时间，后来当我准备功成身退的时候，夜妖主动找上我，让我继续假扮他。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其他的一概不知，就这么多了。”

封渐离淡淡合上电子本，说道：“你在说谎。”

“你看我真诚的大眼睛。”温月拼命眨眼睛，像是的了眼病一样。

封渐离：“……”

真讨厌这种老油条一样的犯人。

温月看着封渐离准备收拾东西离开，马上激动地问道：“喂喂，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你不能这样关押我，这是犯法的！”

一个犯人居然和他讲法律，封渐离冷笑不已。

“我哪里说谎你倒是说说看啊，好歹让我心服口服吧！”温月不死心地继续叫着。

封渐离已经打开了门，迈出了半步。

闻言，他暂且停了下来，转身道：“就是因为你说话毫无漏洞，所以，才是最大的漏洞。”

温月：“……”

草，一不小心又忘了，这群家伙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来思考！

没错，封渐离没有在温月的话里面找到任何漏洞，但他可以确定的一点，那就是——

温月的话，字里行间是在规避法律的漏洞之处。

按照他的说法，那么就连起诉的罪状都根本找不到。

即便是包庇罪也不能成立——因为在尚未真正抓住暗夜妖姬之前，没有人能确定，那个杀死哈德利的凶手，究竟真的是暗夜妖姬，还是一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