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2)
【夏尔马泰尔布宜诺斯艾利斯九月七日,星期一下午三时
一年一度的国际冠军赛就要展开。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赛车场上,挤满了超过五万名慕名而来的观众,放眼过去一片尘土飞扬。参赛者必须赛完一百一十五圈,也就是相当于四英里的路程。
在炙热的骄阳下,进行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奔驰之后,大部分的选手已经被淘汰了,只剩下几名佼佼者仍在场上飞驰。
赛况之激烈可谓前所未有,仍留在场上竞争的几名选手不仅仅是在追逐胜利,而且也是在创造历史,他们注定要成为传奇人物,名垂青史。
这些赛车选手分别是来自新西兰的克里斯阿蒙,来自兰开郡1(注:英格兰西北部的一郡)的布赖恩雷曼;驾驶阿尔法-罗密欧33型跑车的意大利选手安德烈亚阿达米奇;巴西选手卡洛斯马科则驾驶马赫一级方程式跑车。此外,还有来自比利时的常胜车手雅基伊斯克,以及驾驶brm跑车的瑞典选手赖纳雅塞尔。
赛车道上各类名车快如闪电,有法拉利、布拉伯汉、麦克拉伦m-19型,以及莲花三级方程式赛车,跑车的外表分别有红、有黄、有绿、有白,还有黑色和金色,使整个跑道看起来就像是旋转不止的彩色漩涡,更像是一泻千里的长虹。
几圈之后,一些身心饱受煎熬的老将已呈现疲态,纷纷败下阵来。原本位居第四的克里斯阿蒙因为节气阀弹跳开来,还没来得及熄掉引擎,失控的车身便擦撞到雷曼所驾驶的古柏跑车,两辆车都毁了。
现在暂时领先的是赖纳雅塞尔,紧追在后的是雅基伊斯克。一个大转弯,赖纳雅塞尔所驾驶的brm跑车齿轮箱突然裂开,电池和零件全都着火了。只见整辆车开始疯狂打转,尾随在后由雅基伊斯克驾驶的法拉利跑车受到了波及,因而不得不退出比赛。
此刻,观众的情绪已到达了沸点。
原本尾随在后的三辆跑车立刻伺机超前,成了领先集团。他们分别是阿根廷选手约瑟阿曼达里斯驾驶的莎蒂斯跑车;瑞典的尼尔斯尼尔逊的马德拉跑车,以及由来自法国的马泰尔所驾驶的法拉利312b-2型跑车。他们并驾齐驱,进入直线加速跑道时有如风驰电掣,遇到高难度的变道时又能轻松过关,真是神乎其技。
目前领先的是约瑟阿曼达里斯。由于他是阿根廷本地的选手,因此观众几乎是一边倒为他呐喊加油。紧跟在后的是尼尔斯尼尔逊,他驾驶红白相间的马德拉跑车,而紧追在后的则是法国选手马泰尔所驾驶的黑色金边法拉利。
人们一直没注意到那辆法拉利跑车。
直到最后的五分钟,它从第十名到第七名,然后又直窜到第五名,众人才开始注意到它的后劲似乎不容忽视,颇有愈战愈勇的趋势。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它又再度超前了两部车,跃居第三名。
场内的这三辆车以时速超过一百八十英里的速度飞驰。就算是在路况良好的克兰兹海奇或是威金斯格林赛车跑道上,这种速度已经是相当危险了,更何况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这种难度极高的场地,这简直是在玩命。
一位身穿红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此时站在跑道旁,高举一面牌子,上面写着:
“最后五圈。”
这部黑色法拉利企图从外侧抄前到第二位,但是由尼尔逊驾驶的马德拉跑车,此时也开始向外移动,挡住它的去路。他们几乎是以全速前进,还领先居于内侧车道的德国跑车。
现在,这辆法国车无法超前,于是就稍稍减缓速度,遇到尼尔逊的马德拉跑车和德国车之后,猛然一声巨响,法拉利跑车像火箭一般向前推进,直往那两辆车追撞过去,如此大胆的行为,迫使前面两辆车不得不分向左右两侧闪避,法拉利便趁二车之间所形成的间隙往前窜去,成功地跃居第二位。
原本摒息以待的观众,也爆发出如雷的欢呼声,响彻云霄。
这真的是危险性极高,非艺高胆大之人不能完成的冒险行为。
现在还是由阿曼达里斯暂居领先的地位,马泰尔居次,尼尔逊则退居为第三名。眼前就剩下最后的三圈了。
阿曼达里斯也目睹了方才法拉利令人心惊胆战,又让人欣赏的一幕。他心想,这个法国籍选手真不是盖的;但是想要赢过我,还差得远呢!阿曼达里斯一心想夺得冠军。
现在,他看见场边举起了“最后两圈”的牌子,胜利在望了,他暗自窃喜。他以眼角在照后镜中瞥见那辆黑色法拉利试图赶上来,想与他并驾齐驱。在他瞥见了戴着护目镜,脸上布满尘土的驾驶员专注而坚决的神情时,阿曼达里斯暗暗叹了口气。
比赛是残酷的,这场竞赛并不是为运动员设计的,而是为了最终唯一的胜利者。他甚至有点后悔,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现在,这两辆车已经向椭圆形场地的北端逼近了。前方不远处就是好几次追撞事件发生的现场,想当然是整个场地中最大的难关。阿曼达里斯再瞄了那个开法拉利的选手一眼,然后更用力地把手排挡给握紧。
就在接近那处危险弯道时,阿曼达里斯不自觉轻轻将踩在油门上的脚举起以减缓速度,尾随其后的法拉利便企图趁机超前。阿曼达里斯可以感觉得到,他的对手正对他投以怀疑的眼光;尽管如此,法拉利还是如阿曼达里斯所预料的一般赶了上来,与他齐头并进。
他果然掉入陷阱了,阿曼达里斯想着。
全场观众激动的喊叫声在耳边嗡嗡作响,他静静的等待,等待那辆法拉利从自己外侧超车的那一刻。
时候到了!阿曼达里斯刹时将油门踩到底,开始向右侧逼近,想切断法拉利的去向;如果法拉利想超过他的话,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照后镜中映出法拉利车主惊惶失措的表情,阿曼达里斯在心中大喊一声——太帅了!出乎意料的,那辆法拉利车居然改变方向,反而加速向阿曼达里斯的车靠过去。
阿曼达里斯做梦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有这么一招,莫非这辆不要命的法国车想来个同归于尽?
两车之间的距离现在已经不到三英尺了。难道驾驶法拉利的家伙是个疯子不成?两辆车都以极速向前急驶,若无法及时想出应变之策,恐怕双方都将落得车毁人亡。
阿曼达里斯反射性地将车头猛然一转,向左方闪避,企图避开那辆疯狂的法拉利跑车。他踩下刹车,他想,即使现在只有一英寸之差,也不会造成冲撞,他仍然可以稳稳超前,化解危机,通过终点线。
可惜,阿曼达里斯的如意算盘似乎打得太早了,突如其来的减速使得车体开始打转,陡地翻出车道,连冲带撞,连滚了好几圈,转眼间,轰隆一声爆炸了。不久,整辆跑车已经消失在熊熊的烈焰中。
然而,所有的观众不但未被这慑人的一幕分散任何注意力,反倒像是着魔一般直盯着那辆呼啸而过,奔向最后胜利的法拉利跑车不放。
这时情绪激昂到极点的观众纷纷冲下看台,朝向法拉利一涌而上,欢呼之声不绝于耳。
驾驶员在观众的赞叹声中缓缓站起来,把安全帽和护目镜卸下。
“噢?是女的!”
“还是个美女呢!”
她,拥有一头小麦色的金发,五官犹如刀削一般,冷峻而利落。神情自若的她,流露出一股冷漠又古典的美感。她的身躯微微颤抖。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是由于过度疲劳使然,事实上,这是因为刚才她逼使阿曼达里斯魂归西天的那一幕尚记忆犹新,她仍然能感觉到一股亢奋快感的原故。
此时传来大会播报员的声音:
“本次冠军得主是驾驶法拉利跑车的选手,——来自法国的埃莱娜洛菲马泰尔。”
两个钟头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里兹大饭店埃莱娜订的套房里,她和她的夫婿夏尔躺在壁炉前的地毯上。埃莱娜一丝不挂地跨在夏尔身上,好像“里昂的工作者”这件艺术品的标准姿势。
夏尔却一个劲地的哀号着:
“哦!天啊!求求你别这么做!拜托你!”
然而,他的哀求不仅徒劳无功,反而让埃莱娜变得更加亢奋,她更使劲的压着夏尔,看着他的眼眶里逐渐充满泪水。
我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我就得遭受这种虐待呢?夏尔绝望地想着。如果让埃莱娜知道自己背着她所捅出来的漏子,不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更违悖常理的事呢(后果真的无法想象)!想到这里,夏尔不禁害怕得闭上眼睛。
夏尔马泰尔当初是贪图埃莱娜洛菲的万贯家产才与她结婚的。他自以为拣了个便宜,谁知婚后的埃莱娜除了坚持保留父姓之外,一毛钱也不许他挪用。尽管夏尔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却也于事无补。
夏尔马泰尔刚认识埃莱娜洛菲时,也只不过是巴黎一家著名法律事务所的新进律师之一。有一次,上司要他拿几份文件到会议室,当时埃莱娜正在和事务所里的四位资深律师开会。
那时,夏尔对埃莱娜已经略知一二了。事实上,在欧洲有谁不知道她就是洛氏制药公司的女继承人之一呢?
她特立独行的作为在报章杂志上屡有刊载,但是得到的评论总是褒多于贬。她多彩多姿的生活令人目不暇接。她不仅是滑雪冠军,还曾经只身飞往尼泊尔,领队登山探险;她热衷于赛车、赛马等刺激的运动,身旁永远不乏护花使者——虽然换男人就像换不同的服装一样频繁。
她还常常成为巴黎周刊和法国期刊的封面人物。夏尔对这一切都耳熟能详。
埃莱娜洛菲正为了她的离婚案件在会议室里与人讨论。
夏尔不知道这究竟是埃莱娜洛菲第几次的离婚,应该不是第四次就是第五次,其实他压根儿也不想问清楚。毕竟洛菲家族的世界对他而言是遥不可及的。
夏尔走进会议室,当着埃莱娜洛菲的面把文件交给上司。他紧张得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倒不是因为鼎鼎大名的埃莱娜洛菲就近在咫尺(他连偷看她一眼也不敢),而是因为在场的四位资深律师。
在律师界,他们就是权威的化身。而夏尔马泰尔一向崇拜权威。基本上,他是个野心不大的男人,很容易满足现况,只要能自给自足,闲来窝在他巴黎的小公寓里集集邮,就能让他心满意足了。
尽管夏尔马泰尔不是个顶尖的律师,但是工作起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他最可取的地方就是有贯彻始终的毅力,永远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他有一股相当执拗的自尊心。他才四十出头,论外表,不仅谈不上有魅力,甚至可以说一点不讨人喜欢。如果有人说他是那种精力充沛、拼命三郎型的人,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难怪在他见过埃莱娜洛菲,接到资深律师给他的命令时会如此惊讶了。
资深律师告诉他:
“埃莱娜洛菲小姐希望你承办她的离婚案子。现在这件案子就由你负责。”
夏尔当场目瞪口呆,他问道:
“为什么要由我办这件案子呢?桑恰德先生?”
桑恰德看着他,回答说:
“我也搞不懂。你好好干就是了。”
自从接下埃莱娜的案子之后,他们之间的接触就愈来愈频繁了。她不仅常打电话找他,还邀他到她巴黎近郊韦西纳的私人别墅里共进晚餐;去看歌剧;还到她家去。他不禁觉得以主顾的关系来说,他们未免太过接近了。
夏尔试着让埃莱娜了解,这件案子对他来说犹如探囊取物,一点也不值得她如此操心,但是埃莱娜(她一直鼓励夏尔叫她埃莱娜,夏尔常因此而感到局促不安)总以他的保证能让自己心安为由,一再与他见面。为此,夏尔常感到一丝丝苦涩又甜蜜的快乐。
这种情形持续了几星期之后,夏尔不禁要怀疑埃莱娜是否对他动了真情。若是如此,他是宁死也不敢相信。他一文不值,而埃莱娜家世显赫。她会对自己这种无名小卒动心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埃莱娜连让他疑心下去的机会都不给他。
“我要嫁给你了,夏尔。”
她斩钉截铁地告诉他。
夏尔根本没有成家的念头。事实上,跟女人在一起总是令他浑身不自在,手足无措。再说,他根本就不爱埃莱娜,就连喜欢也说不上。埃莱娜所到之处总会引来众人的注目和骚动,这使得夏尔觉得非常难堪。扮演一个名人的护花使者对他来说难如登天。
她光芒耀眼又好出风头,实在有违他自己保守的个性。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夏尔常为此而苦恼不已。
她的衣着言行都走在时代前头,夺光华与掌声于一身。而他呢?他只不过是平凡无奇、胸无大志的中年律师罢了。他就是不明白,埃莱娜到底看上他哪一点。别人更是议论纷纷。
埃莱娜公开参加过无数次的运动比赛,而那些比赛在过去一直是被认为只有男人才能从事的危险活动。因此,街坊间便开始谣传埃莱娜洛菲是女性解放运动的积极分子。
事实上,她鄙视这种解放女性的运动,她唯一可以接受的只是男女平等的观念。她觉得男人反倒不能跟女人相提并论。埃莱娜对男人总能手到擒来,男人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的聪明能干,充其量只能帮她点点烟、逗逗她、跑跑腿;为她开门、关门以及满足她的性欲。只要好好加以训练,男人可以成为最佳宠物。他们会自己打扮,弄得干干净净的,也能培养出良好的卫生习惯。对埃莱娜来说,男人真的是宠物,最佳的品种。
与埃莱娜洛菲曾经拥有过的男人比较起来,夏尔更像是徒有一副臭皮囊的呆子。
她跟花花公子交往过,也跟野心勃勃的男人、商界大亨来往,更与无数男明星,模特儿有过关系。
埃莱娜很清楚夏尔马泰尔是什么样的货色——一个标准的蹩脚货。然而,她从未跟个蹩脚货谈情说爱。这就是她选择了夏尔的原因——一个刺激又新奇的挑战。
她想征服他、塑造他,看看自己能不能化腐朽为神奇。
只要埃莱娜洛菲拿定主意要这么做,夏尔就算是插翅也难飞了。
他们在诺里举行婚礼,蜜月旅行则在蒙特卡罗度过,也就是在这里,夏尔失去了他的童贞,他仅有的一些幻想也随之破灭了。他只想逃之夭夭,回到事务所去当个小律师。
“你别傻了!”他的新娘告诉他“你以为我愿意下嫁给一个法律事务所的小职员吗?你必须进入洛氏企业工作。总有一天,你将掌握大权。我们终将一起操纵整个洛氏企业王国。”
埃莱娜在巴黎的分公司替夏尔安插了一个职位。他将工作上的事务巨细靡遗的报告给埃莱娜听,而埃莱娜也一直从旁指导,辅助他上轨。夏尔很快就进入状况,与以往的表现不可同日而语。他立刻就对巴黎分公司的业务运作了如指掌,并成为分公司的董事之一。
埃莱娜洛菲已经成功地把他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平凡律师,塑造成世界顶尖连锁企业的重要主管之一了。为此,夏尔应该要大大庆祝一番才是,但是情形却完全相反。此刻的夏尔,反而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愁云惨雾中。
从他替埃莱娜套上结婚戒指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被她套牢了。就连他的裁缝师、鞋匠和做衬衫的师傅,也都要由她指定。另外,她还把夏尔弄进高级的贾奇马术俱乐部,几乎将他视为宠物一般对待。
每个月的薪水夏尔都得全数交给埃莱娜,而埃莱娜给他的零用钱实在是少得可怜。如果夏尔需要额外的支幽,就只有找埃莱娜要。
对夏尔的平日作息,埃莱娜更是严格控制,她要夏尔能随传随到。夏尔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吃软饭的家伙,埃莱娜更以羞辱他为乐。她常指使他去做一些蠢事——例如要他在几分钟内替她从家里把一瓶按摩霜送过来,让他累得气喘如牛。
夏尔下班时,埃莱娜总是脱下衣服,在床上等他。在性方面永远不能满足的埃莱娜,根本就像一只饥渴又残暴的野兽。
夏尔的母亲卧病榻多年,自他有记忆以来,母亲就从未有一天离得开那些瓶瓶罐罐的药物,最后,在夏尔三十二岁那年,因为癌症而结束了她的生命。
长年随侍于病榻之侧,夏尔根本没有余暇去跟女人约会,更遑论男女嫁娶之事了。
母亲过世后,他原本料想自己会能更自由自在一些,然而他感受到的却是强烈的空虚与怅然若失——他发觉自己已经不再对女人或是性方面有丝毫的兴趣。
于是,在埃莱娜第一次提起结婚之事时,他以近乎天真的坦诚向埃莱娜剖析了他的心结。
“我想,我在那方面的需求没那么强烈。”
他低着头说。
埃莱娜对他的反应投以暖昧的一笑:
“可怜的夏尔!别担心!我向你保证,你一定会很有兴趣做那回事的!”
他极度厌恶和埃莱娜做ài。然而,他的勉强和反感,似乎更让埃莱娜的兴趣有增无减。她不仅嘲笑他的无能,还强迫他去做一些病态的事,让他颜面尽失,呕心不已。
埃莱娜的一些癖好真所谓是不堪入目,但是她永远乐此不疲,而且还勇于尝试各种新创的点子。夏尔永远猜不透埃莱娜接下去要玩什么新花招。
有一次,正当夏尔难得感到飘飘欲仙时,她居然把一桶碎冰倒茌他的下部,更可怕的是,她还拿电动棒猛戳夏尔的肛门。
夏尔真的被摧残得不成人形,他对埃莱娜只有恐惧,而无一丝丝的爱意。在这些病态的游戏里,埃莱娜总以男人自居,把夏尔当成可怜的女人般蹂躏,尽她所能地去凌辱他,让他仅存的一丝丝自尊全部消失殆尽。
夏尔真的没有半点强过她的地方。论智商,夏尔当然难以望其项背;论法律,她也不比他懂得少。她是个聪颖过人的女子,更拥有比男人还要强烈的权力欲望。她可以花上数小时,滔滔不绝谈论公司的业务和未来的计划。
“夏尔!想想我们将拥有的一切!拥有洛氏企业就等于拥有半个地球!你好好看着,总有一天这个王国会尽数落在我的手里!我的曾祖父就是这么说的。”
她志得意满地说着。
每一次,当她兴高采烈讲述完她的雄心壮志之后,她就愈发饥渴,而夏尔就得负责满足她,配合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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