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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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卖了吗?”

“卖了。”

“你真卖了?卖了多少钱?”

“二百多。”

我从床上惊坐起“淘气儿,把钱给我!”我像个十足的守财奴。

“不给!”

“淘气儿,你不够意思,上网费还是我交的呢!”

我妈妈说:“不给不给吧,孩子自己挣的。”

伊江说:“你真向人要了二百多吗?”

“他没有那么多钱,先给了我四十多。”

伊江说我:“大姐,你儿子比你强啊,会做买卖了。”

我承认,在做买卖上,我是先天不足,后天难补。

我问淘气儿:“你卖给谁了?是卖给学生了吗?你不能卖给学生,学生自己不挣钱,向父母要,有的还骗父母,你不能坑学生啊!”妈妈说:“你别管他卖给谁了,他能挣钱了,你就不用犯愁了,能减轻你多少负担!我死了也能闭上眼睛了!”

伊江说:“妈,你说的不对。你不能鼓励他,孩子上学时就是上学,他不上学了,光想着挣钱了,咋办?”

我问:“淘气儿,你卖给谁了?”

“我班同学。”

“谁呀?”

淘气儿不说。他就是这脾气,当他得知我和他的意见相左时,他多数是持保留意见的。

我说:“同学的钱,你更不能挣了!你把钱还给人家,咱不要了,学学雷锋吧,讲讲奉献,讲讲为人民服务。”

淘气儿更不和我谈了。

他热衷的,是我反对的,这是不是人们所说的“代沟”?

我问淘气儿:“为什么卖掉了你打了好长时间、升了很高级别的游戏?”

“我是被人骗了,生气才卖的。”

市场经济造就了我们的下一代,是福,是祸?

在做生意上,淘气儿像他老舅伊江。

伊江又在一个庙会上包了几个连摊。

由于离家太远,我们几个卖书的便在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

旅店里没有暖气。我自己先住了一间两人房的房间,等我躺下,已很晚了,老板娘又带了一个人,和我住在一个房间。

那女的四十岁左右,小眼睛。我正看报纸,没顾上细看她。她向老板娘要来了盆,打了温水,便在屋内清洗下体。她没说要我回避,我还是自己回避了,我把头更深地埋向了报纸。

“你不做什么了吧?”她问。

“不做了。”

“我插门了?”

“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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