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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少村找了一个提拔过那个领头的队长去说情。队长叫窦漠,听了一番客气的说词后,他说:“国家刚下的文,不让搞展销了,他们还搞,这不是顶风上吗?”

“他们不是搞展销,是开书店。”

窦队长拿出我们的宣传单“你看吧,这上面写的什么?”

白纸黑字,想赖也赖不掉了。印单子时,没把“展销”二字改过来,疏忽了这一点。

窦队长说;“是新华书店举报的,我得给人一个说法呀!你回去跟那帮人说说,他们说话也太横了!北京来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告诉他们,等着处理吧!”

接下来,便是久悬未决的等待。尽管我们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日子仍要一天一天地过。

牛儿买了一副跳棋,小小棋盘,成了我们征战的沙场。初步较量,下棋的水平分成了三、六、九等。

丁一乾和伊江为一级棋手,丁一乾略胜于伊江,拆桥和堵路是他俩的擅长。

牛儿、瑾儿和我为二级棋手,水平相当,头脑简单,爱玩儿,没有更深的计谋。试举一例,便可验证一二:牛儿能下过丁一乾,丁一乾能下过我,我能下过牛儿。牛儿百思不得其解:“我能赢得了丁一乾,大姐怎么赢不了他呢?”

丁一乾地指着她说:“这人!我让着你呢,你还不知道!”

丁一乾对我们一帮人等是绝不留情的,步步为营,穷追猛打,是个彻头彻尾的铁血杀手!对牛儿即是另一番态度了,他是在哄着她玩,让她玩出瘾来,又不使她看出破碇,以使他有更多的时机接近于她他把他的聪明和狡黠用在了俘获女孩的棋术上了。

瑾儿是进步最快的,伊江是她的陪练,他总结出了瑾儿致胜的法宝:你不让她赢一盘,她就跟你下个没完!伊江在困极之时,是一定要按照既定计划输给她一盘的,方可得以安睡。伊江教导有方,瑾儿钻研有术,她的成绩突飞猛进,在棋场上,俨然一只下山的小老虎,左冲右挡,层层突围,拆、堵之技运用得出神入化,游刃有余。

三级棋手为闻洛战、桑林、许诺。闻洛战玩儿棋,有股子精神头儿,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只要有人叫他,他便奉陪到底。偶尔,他也会赢上那么一把两把的,一句“我胜过你”就是无可争辩的事实。桑林和许诺下棋,孩子气十足,如果你围追堵截,他们会一甩袖子“不玩儿了!你玩儿赖!”因此,当你犯了棋瘾又找不着对手时,盛邀他们上场,你可一定要遵守他们的规则:不带堵的,各走各的,下“君子”棋他们把我们统统归为“小人”之列了!

玩儿扑克是又一个娱乐项目,从来至今,已经打坏了三十几副了。男生们爱抡起胳膊使劲摔,像小“三儿”、小“四儿”这样不值一提的牌,也要掷出响来,不知道吓唬谁呢!睡觉之前,一个个哼哼叽叽的,问他们怎地?答曰:膀子疼,累的,跟种了一天地似的。

往根出牌慢,举牌不定,瞻前顾后的,还常出错牌。打升级时,别人手里的牌都打没了,他那儿剩了一大把,一查,是他忘扣底牌了。升到老k,他是本家,打到最后,大伙儿直犯嘀咕,分儿都哪去了呢?翻开他扣的底牌,却有几个可气的大老k安之若素地躺在了那里。和他一伙儿,别指望赢,乐乐得了。

伊江算术学的好,他将这一优势运用于扑克牌中,打出什么,余下什么,能算计到骨髓里。他的另一特色是敢打冒险牌,云山雾罩,虚实相兼,看似输的牌,他却能在险中取胜。他把这儿当作一种智力游戏,玩儿出了乐趣。在做生意上,他同样也敢于冒险。

他们玩儿牌已玩儿到了一种“无语”的境界打上两、三个小时,听不见说话的声音,只能听到“啪啪”的出牌声和“哗哗”的洗牌声。

我的妈妈对玩儿扑克有着独到的见解:“玩儿得再好,不还是五十四张吗?我活了一辈子,没见过谁多玩儿出一张来!把精力放在正地方上,干点儿啥不好!”我没那大智大慧,玩儿不出五十五张来,而且,我的牌技太差,经常惹恼我的同僚。跟那些个纸片子着急上火的,犯不上,所以,我连沾都不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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