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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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

我和廉壁森是干活的,没有经理的派。

车又被两个人截下了“哎呀连长,这么不好找你呀!下来下来,吃饭去,我们请你!”

连长也看明白了,我们这儿没啥油水,他下了车,跟他们去了。

干事说:“你们看,他走了吧。现在这个事,没等办呢,得先请人吃一顿哪!”

他给我们安排在部队的宿舍里,住了一晚。

伊江的一位朋友给送来了钱。

我去了路证的办公地点,我跟他们说:“三千太多了,你们能不能少罚点?”

“少罚点?”

“你罚我三千,我得两、三个月开不出资来!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罚一千吧。”

“你是说,我交一千块钱就行了?”

“不行!你上停车场交完了停车费才能提车。”

停车费相对于降下来的这两千块钱,不是九牛一毛了?

我的一句话,倒把价格降下来了。

我和廉壁森去给一个单位的图书馆配书。按照指定的位置,我们趋车前往。

要说北京大嘛,一个地段的人也有指不出该地段的子午卯酉的。我们问了几个人,也没有知道的。廉壁森摸路,从不看地图,他是小学毕业了,初中没念,他说他看不懂地图,靠脑子记。他去过的地方,不用特意背,也能找到。

我刚开车时,基本上不记路,注意力全在车上,碰到路口,就问他:“快点,往哪儿走?”

廉壁森也很果断,用手一指“给我往里扎”

可是,好马也有失前踢的时候,有扎到沙子地里的,扎到泥地里的,也有扎到林子里去的,就这么几次错了,其它的都对了。我从不追究他的对错,因为我还不如他那两下子呢,他就更敢指挥了。

这把,我就扎错了,一脚油门,把车扎进了死胡同。

我问他:“还咋走?”

廉壁森猛吸一口烟,敌视着前方说:“废话!调头!”

我们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又撞进了另一条路,两边荒草凄凄,快没了人烟。

“廉壁森,咱们回去吧?”

“再往前走,你听我的。”

他的话音刚落,一栋楼房就展现在我们的前面正就是我们要找的单位。

“廉壁森你真行啊!”我恭维了他一句。

“听我的没错吧?”他的肚子向前探了探。

我们问了保安,保安说:“图书馆在这个院子的最里边,你们顺着这条路走吧。”

我把车开到了里边,见到了我们认为的最后一栋,可它不是图书馆,是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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