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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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我在时代杂志上看到的一则小消息,宾宁代尔小姐近时已经再婚。对方是个叫普雷斯顿-埃尔德的(“现年三十七,在华盛顿执律师业”)。

我想这结婚的流行病最终也总会传染到我的身上。最近我就跟安妮-吉尔伯特经常有约会,她是我的一个远房表亲。不过眼下我还说不上这事到底有几分认真。

多承那些冰球迷们投我的票,我还当上了哈佛的校风督导员。我这就有了堂堂正正的理由,可以到坎布里奇去,不是哈佛人而照旧堂而皇之以哈佛人自居了。比起当年来,时下的大学生看去似乎年轻多了,也多了一点邋遢相。可我有什么资格来说三道四?我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才不能不打上个领带的。

生活就是这样老是向我提出挑战。我总是一天从早直忙到晚。我从自己的工作中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是的,我虽是巴雷特家的人,可是能尽到责任却是我最大的快乐。

我身体还很不错。每天傍晚总还要到查尔士河边去跑步。

如果能跑上五英里地,抬眼望去,对岸就是哈佛的灯光。我在那幸福的岁月里走过的地方,又都看见了。

回来的路上天色已黑,为了消磨时光,我总是一边跑,一边就回味过去。

我有时忍不住会问自己:要是詹尼今天还活着,我会怎么样呢?

我的回答是:

我一定也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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