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堂堂狂攻竟为爱做0(1 / 1)
见骆辰秋被肏得风雨飘零,好不可怜。褚森本想就此打住,第一次别弄得太过火。
但当他看清楚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后,这个仁慈的想法便被毁尸灭迹。
是罗韵哦。
褚森瞥了眼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这时候打电话来干嘛?和骆辰秋说‘生日快乐’吗?
愉悦餍足的脑神经开始感到烦躁。
他停下来,在骆辰秋发出茫然不解的鼻音时,突然一把抓住对方的后脑上头发,逼迫他仰起头来。
“呃……”头皮被拉扯,骆辰秋吃痛哀叹,胸膛半挺起来,柔韧的后背弓成一轮弦月,“哥哥?”
他状况外,完全不明白这人怎么突然生气了。
他对褚森的情绪变化很敏感,因为想要惹怒这位老木头块一样的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从小到大,除了小学在厕所里救他那次,骆辰秋从没见过褚森和什么人翻过脸,更别提暴力行为。
而发现‘开关’,让对方打他屁股纯属偶然。
褚森小臂肌肉绷紧,手劲大吓人,扯着骆辰秋发根逼他去看手机。
好半天骆辰秋的瞳孔才聚焦。
啊,糟糕……
“你女朋友找你。”身后人声音冷漠,“接吧,别让人家等。”
“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骆辰秋讪笑,伸手想给电话掐了。褚森却更快一步,抓住他两只手臂往后一扭——手腕上下交叠,被铁钳似的掌心牢牢压在后腰上。
骆辰秋哎呦哎呦地惨叫,像个被警察叔叔就地正法的小毛贼。
夹都夹不起来了。
“哥……褚森你大爷的!”
褚森笑了笑。没笑开,眼梢还是寒的。
没被接起的电话挂了,但很快又打来第二次。
“别叫了。”褚森说,俯身将指尖点在绿色的小电话上,“别让你女朋友听出来你在干什么。”
骆辰秋瞪圆眼睛,大惊失色。
不是。
他哥疯了吧?
骆辰秋挣扎起来,试图去抢手机,“不要!求你!”
这要让罗韵知道他以后还怎么混?
况且他一直和罗韵吹牛逼,说自己是来着……
结果他大冰哥堂堂狂攻竟为爱做0?还被日得喵喵叫?
传出去学校都得炸。
不过学校炸不炸他暂且无暇顾及,反正他自己的小命快保不住了。
褚森指尖抬起,通话开始。
骆辰秋:“……”
……我操你四舅妈啊!他在心里狂吼,以后谁要再说他癫他就跟谁同归于尽,有大病的明明是褚森好不好!
正常人谁能有这种性癖???
“秋秋?”女生清透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出,因为在深夜所以听起来格外暧昧,“在干嘛呢?”
“……”
攥着他手腕的掌心猛然收紧,铁钳似的。
骆辰秋闭上眼,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对不起啊罗姐,让你成为我们py的一环了。
十七岁的年纪,再成熟也是个半大的小孩。尤其是吃醋的时候,那股争强好胜劲儿就收不住了。
褚森挺腰,开始在那紧致火热的嫩穴中缓缓抽插起来。像是在催促骆辰秋赶快应答似的,专门对着他的敏感点戳弄。
几下就将紧张的肠道插出淫水,骚肉得了趣,黏黏糊糊地缠裹上来,卖力吮吸里面要命的大肉棒。
骆辰秋面容扭曲失神,嘴唇微启,发出短促的喘息。
“秋秋?”罗韵又唤了一声。
穴眼骤然收紧。骆辰秋被吓到了,腰臀惊颤,艰难地应答:“……在、我在。”
罗韵似乎并没听出他声音的异常,笑道:“生日快乐呀。”
褚森皱眉狠肏了几下,穴道痉挛绞紧,骆辰秋被逼出哭腔。
“呜、谢谢。”
“在干嘛呢?”罗韵问,没等他回答又开始闲聊:“收到了很多今天运动会的照片,还有你姐姐的,很可爱呢。发给你吧。”
“好、呃!好的。”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可惜快递不给力,明天才能到。明晚有事吗?来我家吧,上次你把衣服落在这里,我爸还问是谁的呢。”
“……”
骆辰秋后脑勺快被眼刀扎变成筛子了,身后的人越来越暴躁,肩膀被扭得酸疼,手腕也快失去知觉了。
当然最凄惨的还是屁眼。
他冤得要死。
姐,求你别编了……我什么时候去过你家啊……
骆辰秋百分百确定对方已经t到了状况,但因为想看他笑话,所以一直在没话找话。
罗韵放出最后的大招:“不过现在他应该不会再说什么了。17岁,做些有趣的事不是很正常吗?明晚他们都不在家,等你哟,宝贝。”
说完就挂了。
骆辰秋:“…………”
来人啊!救驾!有刺客要害朕!
很遗憾,来的是褚森。
浓密的剑眉下,一双冷眸风雨欲来。
罗韵的话宛如一个响亮的巴掌,带给他巨大的羞辱。她是正牌女友,而他名不正言不顺,是骆辰秋的什么人?
真可笑。
今晚被他肏成这样明晚还要去女孩子家。
“有趣的事?”少年嗤笑一声,“是这种吗?”
他话音落下,骆辰秋随之哭叫起来。
气氛转瞬间风起云涌。
挺翘的臀尖被大力撞扁,荡漾出圈圈肉浪。穴眼被撑得发抖,无力抵抗,羞涩地被巨物全面撑开。褚森实在过于粗长,直肠不够驰骋,棱锥般的龟头野蛮地捅在结肠口上,还想继续前进。
“啊啊啊——”
强烈的刺激直冲天灵盖,骆辰秋眼前发白,阴茎颤抖跳动,竟直接高潮了。
但酷刑还没结束,没给他喘息缓和的机会,下一波快感紧随而至。
来自身后的撞击越发急切密集,无穷无尽一般持续着。骆辰秋跪趴不住,软成了橡皮泥似的身体被顶得一次次往前耸,要是跑得太远,交叠在一起的手腕就会被攥住往后拉,用可怜的穴将狰狞的肉棒吃到最深处。
然疲惫不堪,尤其是肩膀、腰还有大腿酸得都快僵了,双臀间的雏洞承受不住如此剧烈的摩擦,肛口一圈火烧火燎,却又持续带给他欲仙欲死的快感。
好烫,好满,肚子要被插破了。
他变成了一条被串在铁签子上的烤鱼,从屁眼到脊椎再到脑神经,全被无情捅穿。
意识同样沉浮不定,沾着汗水的脸颊在湿透床单上摩擦,发起酥酥的痒痛。他试图求饶,可语句被撞得破碎,不知所云。
恍惚间,他听见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猫叫,在一次格外猛烈的撞击后,他意识到那是他自己的呻吟声。
又惨又媚,是只被肏傻了的猫。
自信满满的性爱初体验被对方实力碾压,骆辰秋输得彻底,崩溃求饶:“哥、嗝,太深了……呃呃、慢点,秋秋不行,秋秋呜……”
他追悔莫及,心里狂骂自己傻逼。
——罗韵这通电话是两人提前说好的,骆辰秋担心giegie今晚兴致不高,使了个心眼,让罗韵在零点后打来语音,刺激一下对方。
可谁知道罗韵是个影后,褚森又过分好骗。
呜……谁来救救他啊。
听到可怜的撒娇,褚森挺胯速度暂缓。额发全部汗湿了,白皙的颧骨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他的目光中仍带着几分未散的怒火,冰冷又灼热。视线缓缓滑动,从少年覆盖着矫健肌肉的后背到遍布指痕的细腰,最后落在狼狈的臀缝上。
缝隙之间的浪穴早已被彻底肏开,红艳的肛口鼓起来,撅起的小嘴似的,娇柔地吸着他的阴茎。他稍稍向外拔,里面缠得太紧的嫩肉也随之被扯出来一些。
年少的见识无法抵抗这样的视觉冲击,褚森眼眶猩红,身体紧绷,闷哼着泄在了湿热的密洞里。
骆辰秋显然不知道自己被内射了,他意识混沌,正飘在云端。
双手恢复自由,手腕上留下凌虐般的指痕。他脱力歪倒,又被翻过来平瘫在床上。
身上的晒痕淡了些许,没那么明显了,但也不白,是被阳光偏爱的迷人浅棕。而刚刚脸朝下闷了太久,此刻脸颊、脖颈、胸膛潮红成了一片,又是另外的好看。
褚森视线落在那两颗挺立的乳头上。
小小的,男人的乳头,却色情到不可思议。
手指拨了拨,触感硬中带韧,指腹能感觉出乳晕上凸起的柔软颗粒。小树莓似的,不知道咬破了会不会流出酸甜的汁水。
他俯下身将其中一颗含入嘴中,用舌尖卷着嘬了一口。
骆辰秋小声哼哼。
……咸的。
原来秋秋在做爱时的味道是这样的。
这一发现拼凑出了五感最后一片碎片,感官的互通让刚射过阴茎再次勃起。
这时候的自己总不太正常。褚森意乱情迷地想着。应该停下来。
但身体的本能最终还是占了上风。
他分开骆辰秋打哆嗦的长腿,龟头顶着湿黏的私处滑动。戳在软乎乎的蛋皮上,触感十分有趣,褚森便又顶了几下。
结果给骆辰秋顶疼了,男孩委委屈屈,呜咽着躲避。
不成想这一举动却激怒了褚森,他变脸如翻书,竟直接用鸡巴对准他敏感脆弱的会阴狠抽了过去!
“呜!”
骆辰秋弹起来,被这一下抽得穴口大开。
肿屁眼受惊收缩,最后往外一鼓,将含在里面的精液吐了出来。果冻一样的白浊糊在合不拢的殷红肛肉上,随着呼吸慢慢滴落。
褚森额角浮出青筋,再也忍耐不住,掰着骆辰秋的腿根,在少年绵长虚弱的呻吟声中再次将自己送进去。
他破罐破摔。
骆辰秋就是那个倒霉的罐子。
那晚的记忆说实话已有点模糊不清,骆辰秋昏昏沉沉,高潮,昏厥,再被快感强行唤醒,像跑在一条莫比乌斯环上,疲惫不堪却永远到不了尽头,此般恐惧在他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
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眼睛还没睁开就先觉出了痛苦。骆辰秋试图翻身平躺。
……笑死,没翻动。
脖子以下没一个地儿听使唤。
他裹在被子里,狗目圆睁,一对眼皮子肿得像是刀削面,死死盯着不远处坐在写字台前刷卷子的端正侧影。
瞧瞧这信念感,真不愧是全年级第二!破处第二天不忘写作业,哈佛校长看了掉眼泪。
哼!
怨念实在太强,再厚的盾也顶不住。褚森感受到幽幽的视线,笔尖停顿一瞬,随后越写越快,直到完成最后一道大题。
沙沙声停止。褚森转过身,问床上的寿司卷:“饿不饿?”
状似平常,耳廓却悄悄攀上了薄红。
气氛突然变得微妙,热情似火的片段飞速掠过眼前。
这让没脸没皮的骆辰秋也有那么点不自在了。
好奇怪……明明第一次被打屁股打到射他都没这么扭捏。
好像一对新婚小夫妻。
羞羞。
两人谁也没说话,不约而同地将黏在一起的视线移开。
又过了一会儿,褚森站起来背脊直挺地走出卧室,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个马克杯。
“喝点吧。”
骆辰秋呲牙咧嘴地坐起来,看着杯子里黑色的液体,以为是可乐。他正好口干舌燥,想来点小汽水清爽一下,没想到哥哥这人还怪善解人意。
结过刚喝一口就陷入了沉默。
……这他妈啥?
没气儿不说,还是热的。
“红糖姜茶。”褚森摸摸鼻子,“我妈总让悠悠喝,说对身体好。不知道真假。”
骆辰秋黑人问号脸,被这神奇的脑回路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哥哥的爱不得不接。
他犹豫片刻,道:“是真的。适合我,我宫寒。”
褚森颔首:“那就好。”
“……”
骆辰秋眼里的光彻底灭了,仰头一饮而尽。
半大的小子本就气血燥热,一大杯姜茶下肚,骆辰秋直接被干出鼻血。
血滴在白色的床单上,宛如凶案现场。
骆辰秋神志不清,有着另一番理解:“昨夜臣妾初次侍寝,与陛下共赴巫山……呵,陛下您瞧这梅花,开得可真应景……唔唔!”
话没说完就被褚森用被子卷着扔进了浴缸。
等到太阳落山华灯初上,骆辰秋换好衣服站在大门口。
可能是托了‘放血疗法’的福,骆辰秋精神不少,虽然腰臀还是酸痛不堪,但是他年轻力壮,不至于连地都下不了。
只不过刚才洗完澡褚森给他上药,饱受折磨的小屁眼还没消肿,红嘟嘟的,一碰就疼。
他别扭地调整了一下重心。
一天没吃饭,肚子饿得咕咕叫。觅食是首要任务。
骆辰秋撒泼耍赖,不吃外卖,一定要去小吃街,褚森拗不过,让他在这等。
没等一会,身后传出动静。褚森骑着一台粉红色的小电驴停在他面前。
“……谁的车?”骆辰秋问。
“保姆阿姨的。”褚森答,“她偶尔买菜用。”
“……”
骆辰秋木着脸跨上后座,小电驴平稳启航。
那台拉风的梦之翼就停在后院,两人却因为年龄不够只能远观。
高中生约个小会举步维艰。
一点都不酷。
夜色正好,又正直假期,小吃街人声鼎沸。骆辰秋过于自来熟,回望都后只用了半个学期就和整条街的老板成为了hoie。一路走下来,连买带拿的,四只手里全是东西。
两人在路边找个了小桌子坐下,褚森去拿最后的奶茶。骆辰秋支着下巴,虚望着身边热闹场景。
——他对这样的地方有着深埋于心的情感。
在他小时候,白忆霏还不是现在这个珠光宝气的名利场贵妇,她和骆长夏在南岛的夜市街经营着一个很小的糖水铺子……
她们生于南岛一个偏僻的小渔村,一起长大,又在春心萌动的年纪从最好的朋友变成了恋人。村子闭塞守旧,在她们和家里坦白时毫不意外遭到了剧烈的反对,骆长夏被父亲痛打,白忆霏也关起来被逼着嫁给同村的表哥,重压之下两个女孩无路可走,决定私奔。
高中没念完,她们背着行囊,为了爱与自由奔向城市,去寻找一个容身之所。
失去了家的庇护,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谈何容易?两个还未成年的小姑娘既没学历又没经验,在一开始可谓是吃尽了苦头。
骆长夏性格坚韧,身体素质好,很快就在潜店找到了一份工作。而白忆霏也没闲着,去潜店旁的冷饮店前软磨硬泡,终于如愿当起了‘冰激凌西施’。
可惜她们年龄太小,工时再长也只能按兼职工资算,收入远远不够养活自己。没办法,只能把想办法剩余的时间也利用起来。
正好那时海岸边新开发了一条街作为夜市,两人想方设法说服两家店的老板,借来钱和机器,最终在长街尽头租位最便宜、最不起眼的地方支起了自己的糖水小摊。
可能是上天眷顾,也可能是老板娘容貌惊人,生意竟然真做下去了。
生活在跌跌撞撞中逐渐步入正轨。又过了两年骆辰秋出生。
小推车变成了小铺面。
很小很小。柜台摆在门口,没有坐的地方,客人买完就走。
骆辰秋人生最初的记忆就是这样一幅景象——闷热的夏天晚上,他坐在店门口的板凳上舔冰激凌,眼前是来来往往喧闹着的人影。看得太入迷,冰激凌化了流到胳膊上,白忆霏蹲下来给他擦。后面是忙着做刨冰的骆长夏。骆长夏探出头,看见他弄脏的衣服,佯装生气地骂道:“笨蛋秋秋!”
这时白忆霏便会站起来,温柔地绕到后面帮她擦额上的汗,也不说话,就那样弯着眼梢。骆长夏立马就不凶了,嘟嘟囔囔地让她去切水果,别在这碍事。
骆辰秋咯咯笑,冰激凌滑落在地,下一秒在骆长夏的咆哮中嚎啕大哭。
他以为他们三个会永远这样幸福下去,可这世上有什么会是永远不变的呢?
在骆辰秋三岁那年,一个朋友偷偷给白忆霏报名了选美比赛。一开始白忆霏并不想参加,却又被巨额奖金吸引,只要能进入决赛就可以拿到一笔不菲的参与费。养孩子很费钱,有了这笔钱骆长夏就可以休息一下,不用那么拼命地带客下潜。
于是她抱着试试的心态去了,谁知道在阴差阳错下竟过五关斩六将,戴上最终的桂冠,成为了当年的南岛小姐。
运来躲不过,她一夜走红,变成南岛家喻户晓的明星,大家都在谈论这个如百合般洁净无暇的女孩。后来媒体做报道深扒,众人这才惊愕地发现她竟然已婚,且还有了一个小孩!
一时间舆论哗然,有骂有赞,正义颇大,这也让她的名字传进了更多人的耳朵里——比如赛事最大的投资方霍家。
白忆霏看似柔弱温驯,骨子里却有几分向上爬的狠劲儿,野心一旦被激发,命运的齿轮便在不动声响中越转越快。
……
“想什么呢?”
褚森‘砰’一下把吸管插进杯子里,递到他嘴边。
骆辰秋回过神,恹恹地吸了一大口,对着摆了满桌的小吃叹道:“又不饿了。”
一直在劝他不要多买的褚森:“……”
拳头有点硬,强忍住了。
骆辰秋指着身旁一对你侬我侬的情侣,开始发癫:“giegie,人家也想要宝宝碗~”
褚森瞥了眼,拿起碗开始做。
在长久的折磨中,他已经懒得问what,why,andhow了。
这个装一点,那个装一点,巴掌大小的碗很快装满。
骆辰秋接过来一口炫干净,然后递回去,腆着脸说:“宝宝还要。”
褚森面无表情继续做。
两人一来一回,跟玩模拟小吃店似的。一旁的情侣看不下去,骂了句“傻逼高中生”走了。
一桌东西大部分进了骆辰秋肚子,胃里有东西,连带着精神头都足了不少。
“宝宝吃饱了。”
做了十碗饭的褚森心想:没见过哪个宝宝如此海量。
小电驴停在街口,两人吹着夜风往回走时褚森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罗韵……”
骆辰秋‘嗯’了一声,以为他在说昨晚电话的事,道:“我今天不去她家。”
“哦。”褚森顿了顿,又问:“你们俩……关系好吗?”
“挺好的。”骆辰秋道,指着不远处转移话题:“你看那是啥?”
“……”褚森的话被堵死,俊朗的眉目攀上几分烦闷。
每到这时候对话都会不了了之。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褚森问过很多次,骆辰秋却像在和什么较劲似的,无论如何都不愿正面回应。
实在狡猾。
床都上了……
引擎的轰鸣声划过耳畔,震得耳膜生疼。
骆辰秋惊叹:“好帅的小摩托!”
褚森皱眉顺着方向望去。
不是一辆摩托车,而是一个炸街的车队。看身形都是年轻人。
车子停在小吃街入口,为首那辆上坐着俩一男一女。头盔摘下,前面的男孩染着一头红毛,看脸有点眼熟,而后面那个女孩一亮相,骆辰秋嘴直接咧开了,“嘿。”
竟然是姜曼。
褚森挑起眉,“那个是她男朋友?”
“嗯呢,咱学校高三的刺儿头。”骆辰秋向来看热闹不嫌事大,手拢在嘴边:“姜快!”
声音传得老远。
穿着皮衣短裙的女孩后背一僵,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了起来。
红毛寻声望来,偏头和姜曼说了什么,可能在问是谁,姜曼回完,就见这人抬起手冲骆辰秋竖了个中指。
骆辰秋:?
褚森偏头‘噗’一下笑了。
“卧槽!”骆辰秋震惊不解,“这人什么素质?”
“你和他半斤八两。”褚森拉着他走向粉红色小电驴。
骆辰秋气不过,车开出去老远还在后座上叽叽歪歪。
“那怎么办?”褚森凉嗖嗖地说,“回去揍他吧,就用你那老腰老屁股。我前面调头?”
骆辰秋:“……”
不是。
他怎么觉得他哥这是在借机拉踩,偷摸报私仇出气呢?
整个黄金周在热辣的水乳交融中度过,骆辰秋一瘸一拐地走进校园,继续自己美好的高二生活。
启光中学历史悠久,实力雄厚,昂贵的学费和历届成功校友的慷慨反哺让学校在烧钱这方面向来不留余力。
金色的秋天最适合用去旅行了。
除了高三外,其他年级每年有两次学期旅行,春季是正式的学习旅行,目的地一般选在国外,有导游带着游览城市参观名校什么的。旅程相对较长,为期五天左右。高一下学期骆辰秋他们班就和一班一起去了趟澳洲。
而秋天这次则更多是以选修课或社团为单位的自由探索,两到三天的国内短途游,不会走太远。像是绘画课下乡写生,声乐小组去剧院排练,动漫社团搞一搞spy什么的,都是常规操作。校队的项目也不少,比如崔熠所在的足球队早早就和外省的豪强约好了比赛。
很遗憾,骆辰秋不混社团和校队,只能寄希望于选修课,可教中餐烹饪的老师傅没有想带他们吃遍全国的打算,这让骆辰秋感到十分遗憾。
但幸好另一门选修课没让他sad。
在看了几周的教学视频后,野外求生课终于迎来了实践的机会——去露营!
望都纬度较高,四季分明。城市北部矮山环绕,这几年规划了不少适合徒步野营的线路。其中有座山上还有个野温泉,是必须体验的项目。
十月中旬的森林秋意盎然,美不胜收,最是出游的好时候。
选这门课的人不多,两个年级一共不到二十人。巧的是梁宥兰所在气功课的目的地也是此处,只不过他们不为露营,而是来‘修行’的——在山中练功打坐,吸收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顺便泡泡澡。
两队人马都不多,合并在一起,上了同一辆大巴车。
山里温度比城市低,平均温度只有12-18°,大家穿着保暖的冲锋衣,背着行囊行走在金红交织的山野小径上,潺潺溪水清澈见底,落叶顺流而下,空中鸟雀高鸣。小风一吹,神清气爽。
骆辰秋手里拿着跟形状完美的树枝,左戳戳又捅捅,时不时地蹲下来捡起松塔或橡子,然后‘嗖’一下扔出去。动物园在逃吗喽般活力四射,衬得一旁走姿端正的褚森格外呆板。
于是骆辰秋的注意力又被他吸引了,贱兮兮地用树枝去抽giegie的玉臀。
褚森习以为常,一个眼神都没给。可他越这样,骆辰秋就越来劲。
上蹿下跳到让走在后面的气功老师都看不下去了,发出灵魂疑问:“这位同学是不是有多动症?”
“哈哈哈!”全队哄堂大笑。
高二的人对冰哥的大病早已见怪不怪,而高一的小朋友仍带着对学长天然的敬畏,再加上骆辰秋是个大帅哥,一张张羞涩的笑脸中带着满满的好奇心。
也不怪他们暗中雀跃,三十来人的冷门小队中竟来了好几个全校有名的风云人物,此行的节奏注定会波澜壮阔。
行至露营地——小河旁一处平坦的石子滩。温泉还要再往上爬一段,远远地能望见飘荡在半空中的白色蒸气。
众人卸下背包安营扎寨。两人一个帐篷,骆辰秋自然和褚森一起,之前上课看过视频,实操起来也不算难。很快帐篷搭起来,用地钉线绳固定稳妥后骆辰秋爬进去,将两个睡袋并排放在里面。
“嘿嘿。”他仰着脸朝褚森笑,“好期待呀……”说着一手比‘0,一手比‘1’,然后把‘1’往‘0’的洞里里狠狠一插——
“……”
破处后此人脸皮越发厚如城墙,对褚森明里暗里的性骚扰也一发不可收拾。简直防不胜防。
褚森偏过脸,唇线紧抿。他的皮肤白而清透,高挺的鼻梁被阳光镀上一道淡金,是俊朗又矜贵的翩翩少年郎。
骆辰秋心底发烫,孩子气地朝对方伸出双臂。
从猥琐男变成娇娇宝。
——秋秋想要哥哥抱!
褚森余光扫到,片刻后俯下身。
刚要将人抱住,就听身后传来一声试探的:“学长?”
太过突然,褚森身体一晃,膝盖打弯,直直跪在了骆辰秋大腿上!
这下挺狠,磕得骆辰秋嗷一嗓子嚎出来,紧接着胃口又被砸下来的沉重身躯压了个正着——
“我次、奥……”
出声的人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局促地站在帐篷门口,眼睛不知道该往哪看。
褚森从骆辰秋身上爬起来,动作略显狼狈。
“对不起学长,我不是故意的。”对方战战兢兢地道歉。褚森转过头,是之前说过几句话的一个高一男生。
褚森瞟了眼还在睡袋上抱着肚子翻滚的骆辰秋,问:“有什么事?”
“我的帐篷总是固定不好,老师在帮其他同学,我看你们已经弄完了,就想来请教一下……”
男生长相清秀白净,身板单薄,一对手腕子细得不行,看着就没力气。
褚森踢了骆辰秋一脚,让他继续干活。嘴里道:“我去看看。”
男孩忐忑脸瞬间明亮,跑在前面带路,小声自我介绍:“我叫井溪,高一五班的……”
骆辰秋从帐篷里探出头,狗模狗样地偷看。
景象突然一晃,被一双洁白的足力健占据。骆辰秋扬起脸,顺着笔直的长腿缓缓向上看——
绝美の脸蛋子出现在视野中。
梁宥兰手持两把钢叉,表情肃杀地看着他:“走,去叉鱼。”
骆辰秋摸着鼻子爬起来。
心道还以为你要叉我呢。
他接过折叠钢叉掂量几下,眼珠子一转,道:“抓鱼小爷还没输过,咋样兰兰,要不要比一比?”
梁宥兰不置可否。
野炊永远是露营的重头戏之一,锅具调料一应俱全,主食有大米,蔬菜和蛋白质得靠大家就地取材。学生们自主能力强,不用老师管,很快就分配好了各组的任务。
挖野菜,采野果,抓鱼,砍柴,生火,煮饭,准备各种东西……每个人都身负重任。
骆辰秋和梁宥兰举着钢叉踏进河中,抓鱼的工位满人,褚森正想找别的活做,刚才拜托他帮忙的井溪小跑过来:“学长,老师说前面那片有山楂和蛇莓,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嗯。”褚森回头往河边看了一眼,少年将裤腿撸得高高的,露出两条紧实的小腿,像是嫌水凉,蹦蹦跳跳地,溅起碎星般的水花。
井溪是那种在人群中很拘谨,独处时会更自在类型。
他说话有礼貌,嗓音轻柔,语速也慢吞吞的。
两人边走边聊,褚森得知他对植物有这非比寻常的兴趣,另一门选修课也与此相关。果然,一路上的见到的小果子他大多能叫出名来。
褚森也不是话多的人,听对方时不时地介绍几句,相处得意外轻松。
他们走了很久,采到一些能吃的野果子,但没见到老师说的那两样。井溪踩在一块大石头上向前眺望,“那个好像是……”
褚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透过层层叠叠的叶片好像真有一棵结红果的小树,只不过长在比较陡峭的地方,要往上再爬一段。
褚森刚想说自己去,井溪已经从石头上跳下来往上走了。
地上落叶堆积,土质松软,井溪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树边,开心地对下面地褚森喊:“没错,是山里红!”
“你小心点。”褚森叮嘱。
“好!”
再小心到底也是个经验不足的学生,就在井溪系上包袋,准备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被一根藏在落叶下的断枝绊住了。
变故突生。
褚森眼瞅着对方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但是惊险还没结束,因为是个大斜坡,所以在倒地后井溪又因惯性继续向下滚落——
褚森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扑上去挡在巨石前,用力抱住越滚越快的男孩,强行停下来。避免人撞在石头上,造成二次伤害。
“……”
褚森后背紧贴着石头,差点被过猛的冲撞一起带下去。他后知后觉地冒出一身冷汗。
不用说,井溪显然更加惊恐,缩在褚森怀里瞳孔颤抖,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没事吧?”褚森问他,“还能动吗?”
“应该没事……”井溪坐起来,脸上带着几道擦伤。他检查了一下自己,有些抱歉地对褚森说:“我的脚好像扭到了。”
褚森站起来往四处张望,突然问:“你还记得我们是从哪个方向来的吗?”
井溪愣了,“啊?”
褚森挠挠脸,“我不太认路。”
“哦……”井溪着实没想到看着如此沉稳可靠的学长竟是个路痴,一时间有些语塞。
“其实我也……”他艰难地说,头快低到地上了。
这就尴尬了。
林子里信号时有时无,这时已临近傍晚,天色渐暗,捧着手机信息却怎么都发不出去,救援无望,井溪越来越焦虑。
他还不到十六岁……他不想死在这里……
反观褚森倒是淡定,坐在石头上拨弄了几下手腕上造型酷炫的智能手表,然后便望向天际,兀自沐浴起晚风来。
“……”
井溪的愁绪被打乱了套。
他心想:不愧是学长,这逼装得。
“学长……”他试探性地问,“咱俩还能回去吗?”
“能。”褚森答,他瞟了眼手表,“再等几分钟。”
等谁?井溪茫然不解,山里的土地公吗?
结果没到五分钟,大老远的真有一人吹着口哨出现了。
“哟。”
穿着人字拖,裤腿撸到膝盖窝的土地公公抬手示意。
井溪下巴掉在地上。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骆辰秋笑得高深莫测,朝褚森抬下巴,“我们心有灵犀呗。”
井溪半信半疑。
他绝对想不到,就在二十分钟前,在河里抓鱼的骆辰秋裤兜里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警报声——
“——s!您的宝贝遭遇危险!请根据定位迅速前往救援!——s!您的宝贝遭遇危险!请根据定位迅速前往救援——”
骆辰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不行,我得去接孩子了。这次就算你赢吧。”
梁宥兰握着钢叉,总是古井无波的脸上头一次浮现出迷惑的神情。
井溪摔了一跤,把左脚给扭了。骆辰秋假期在潜店帮忙时总遇到磕磕碰碰了的客人,学过急救,对小伤也有处理的经验。他蹲下来,捧着井溪的脚腕检查。
“骨头没事,不严重。”骆辰秋按了按他发烫的脚踝,“一会去河里泡泡。水凉,能消肿。老师那有药和绷带,我晚上帮你弄。”
井溪坐姿僵硬,放在大腿上的双手握成拳。他不敢看蹲在地上的人,睫毛颤个不停,显然是被这样关怀弄得羞涩不安,“嗯,谢谢学长……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话说得,人没事就行。”骆辰秋还是那副不着调的样子,逗他玩:“回去我倒要尝尝,是什么样的果子能让你如此舍命。”
井溪脸颊‘唰’一下红了。
这个冰哥长得可真帅,是和褚学长不一样的风格……下垂的狗狗眼,雀斑,还有小虎牙,明明都是可爱的特征,融合在一起却意外地让整脸显得痞痞的,有种坏男孩的气质。
性格也平易近人,难怪全校闻名的风云人物。井溪的心脏从刚才开始就跳得飞快。此人的传闻太多,与他最相关的是上个月对方教训了他班那几个霸凌同学的刺头,被全校通报表扬。
那几个坏蛋是从初中部直升的,觉着学校是他们的主场,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一个拿奖学金特招进来的苦孩子。
这事一曝光,英雄和恶人的名字同时传遍全年级,让敢怒不敢言的井溪狠出了口恶气。
太牛逼了!
长得好,运动强,有正义感。女朋友是高二的级花,还和褚学长这种家世的人关系亲近……这个冰哥真是校园传奇一般的存在。
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井溪目光越发艳羡。
脚看完了,骆辰秋没站起来,直接原地转了半个圈,对男孩说:“上来,我背你。”
井溪惊得不行,脑袋像个开水壶,噗噗冒白烟:“不用不用!我很沉的,太不好意思了……你、你们搀着我就好!”
“行。”骆辰秋站起来,“不舒服就说,别逞强。”
林间野路又细又窄,一个人都不好走,别说三个人并排了。动不动就撞到树枝上。
一直沉默的褚森突然停住,背对井溪蹲下:“上来。”
这几步道也说明了情况,眼瞅着天黑了,井溪虽感到羞耻,却也不敢再扭扭捏捏耽误时间。
他弯腰趴在了那副宽阔的肩膀上。
学长的衣服好香……井溪头晕目眩,一动不敢动。
褚森轻轻松松地把人背起来。
一旁的骆辰秋双臂环胸,“怎么褚学长可以背,我就不行?”
像在调侃,语调却没滋没味的。
褚森瞅他一眼。
骆辰秋直勾勾回视。
井溪没听出异常,还当是单纯的逗趣,臊得耳朵都红了。
返程的路上没人再说话,最聒噪的骆辰秋变了锯嘴的葫芦,连树枝都不捡了。
这一会的功夫,营地里已是炊烟袅袅。经过几个小时的忙碌,第一顿餐食大功告成——
香喷喷的蘑菇炊饭和烤鱼!
见井溪是被背回来的,众人围上来询问。
骆辰秋把一兜子的山楂撂下,一言不发地往自己的小窝走。
过了一会儿褚森端着饭回来,站在大门紧闭的帐篷前,“秋秋?”
没有回应。
他把两个饭盒放在脚边的折叠小桌子上,蹲下来破门。
脑袋一探进去,就被洞里的大毛猴袭击了。
一番不怎么激烈的搏斗后,褚森仰面朝天,放弃抵抗。
大毛猴骑在他的肚子上。
“怎么不开心了?”褚森问。
骆辰秋下颌线紧收,眉目间郁郁,半天憋出来三个字:“你背我。”
褚森心想:果然是这个。
他一点也不意外。
小时候的秋秋就对他展现出了占有欲,任性且嫉妒心极强。他和哪个小朋友走得近些,或帮了谁的忙,秋秋都要横插一脚,搅黄一段友谊,或者双倍讨要同样的东西。
撒泼打滚,掉金豆子,甚至伤害自己。只能让褚森低头,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真不敢惹。
现在长大了,会隐藏了,看着大大咧咧,本性却丝毫没变。
“行。”褚森平静地说,“背你出去溜两圈,让大家看看冰哥瘫痪的英姿。”
骆辰秋笑了,把他拉起来,自己绕到后面往肩膀上一趴——
“好香。”他小狗似的在褚森脖颈里乱嗅,活像自己的主人被别的狗崽子尿了裤腿,义愤填膺地哼哼,“都把他给熏迷糊了!”
“”
褚森被拱得一晃一晃的,有种说不出的舒坦。
山里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看惯了城市灯火通明的夜景,这一变化新奇又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众人本来还计划晚上去泡温泉,除了营地四周有有限的照明外,其他地方都黑得可怖。树影摇曳,窸窸窣窣,不知道藏着些怎样的蛇虫鼠蚁,没人敢走远。
大家围在篝火旁谈天说地,有人提议玩海龟汤,阴森诡异的汤面十分应景,气氛瞬间就被烘托到位了。
尖叫,惊呼,哄笑,此起彼伏。
看不真切,没人注意到身边坐的都是谁。
离篝火最远的那顶帐篷,拉链从里面被一把登山锁牢牢固定住。
狭小的空间中漆黑一片,两具年轻火热的身体交叠在一起。
脱得光溜溜也不觉得冷,皮肤反而因激动渗出薄汗。
骆辰秋吮着褚森的嘴唇,腿与腿纠缠,手心里是两人戴着安全套的阴茎。
两根同样躁动难耐的肉棒紧贴在一起,挤压、磨蹭,腺液从马眼里流出,被乳胶套子全部兜住。
褚森一手搂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探入那饱满的双丘中,指腹摸索着紧闭小眼,轻轻在褶皱上按摩。
“嗯嗯……”
那地方太敏感,每次被触碰都会让骆辰秋浑身颤抖,羞耻的同时又想变得更加放荡。
他也有一个‘开关’,一个只能被哥哥开启的淫荡开关。
他怕发出声音被路过的人察觉,但又情不自禁,便用最微弱的气音在褚森耳边发骚:“好舒服,小逼好痒,被哥哥玩湿了……呜,秋秋的屁眼是哥哥的专属玩具……”
“……”
褚森喉结滚动,额角鼓起。用力地咬住骆辰秋的嘴,按揉穴眼的手指猛地挤入湿热的甬道——
骆辰秋爽得抖了一下,眼睛向上翻去。
偷情多么愉快啊!
同龄的同学们正外面围着篝火做游戏,而他们在帐篷里做游戏,做色色的游戏。
他卖力的地夹起屁眼,用穴去吮吸对方的手指,直到弹软的肠口被扩张到湿哒哒,他撑起身,胯在褚森身上,摸索着往下坐。
视觉被剥夺,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骆辰秋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坚硬的棱形龟头是如何抵着他的穴,再一点点将密闭的洞眼撑开。
“哈……”他仰起头,脖颈绷出一道流畅的线条。
褚森手掌扶着他的腰臀,让他慢慢吞入。舌头舔在他冒汗的胸口上,舔到乳头,又激得骆辰秋一阵呜咽。
舌尖在胸肉上打转,留下湿湿的水痕,小奶尖儿发起痒来,骆辰秋不自觉地挺起胸,求褚森咬一咬自己发骚的乳头。
于是褚森咬上去,上下牙夹住一颗奶粒轻轻咀嚼。
骆辰秋摸着他的后脑胡言乱语:“秋秋给哥哥喂奶,哥哥吃饱饱。”
搞得褚森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心想:这家伙还想当我妈呢。
肠肉艰难地将外物容纳,褚森整根埋入,被温泉似的穴道吸裹得心神荡漾。
墨迹太久,两个人都忍到极限。褚森托住骆辰秋的屁股开始上下颠动,粗长的肉刃戳在柔嫩的肠壁上,顶得骆辰秋花枝乱颤。
褚森体力是真的好。抱着和自己体型相当的骆辰秋以这个体位肏穴,竟然连粗气都没喘。
眼泪聚在眼眶,骆辰秋趴在对方的肩膀上,如一艘风雨飘摇的小船,被巨浪抛起又坠落。娇小的屁眼被肏得红彤彤,敞开口,任阴茎随意进出。
咕叽咕叽……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帐篷外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的笑声。骆辰秋被吓得惊喘,穴道绞在一起,紧紧夹住里面的鸡巴。
褚森的气息也乱了,安抚地摸着怀里人的后背,翻了个身。
骆辰秋被压在睡袋上,感觉自己的脸被亲了亲,可还没等他撒娇,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冲撞便在穴眼里迅猛爆发——
“唔唔!”骆辰秋差点被肏死。
褚森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让他的尖叫变成黏稠的呻吟。然后手心向下,按在了抖动的喉结上。
骆辰秋脑袋乱摇,发出沙沙的声响。
“嗬……嗬……”
很快随着呼吸受阻,环在褚森腰上的两条长腿抽筋般蹬直。
肏得太狠,屁眼被磨着了火,里面的器官似乎也跟着移了位。前列腺似乎是高潮了,骆辰秋分辨不出,明明是黑夜,他的眼前却因为缺氧而炸开一朵朵白光。
眼泪滚落。
他又掉入了深海中。
肺部生疼,是溺水的感觉。
骆辰秋脸色血红,痴傻般吐出舌头。避孕套里满满登登,全是不知不觉射出来的精液。
好喜欢……
层叠紧致的肠道被捣出汁液,骆辰秋整个人在翻涌的欲浪中抽搐不止。很快褚森也到了头,在最后一波性虐般的爆插后,痛快释放。
暴力褪去,回归缠绵,阴茎埋在湿软的穴道中徐徐磨蹭。
他把手移开,和骆辰秋额头贴额头,“秋秋。”
空气涌进气管,骆辰秋半张着嘴,胸口起伏。他的脑浆浑浊不堪,缓了好久都清醒不过来。
这会儿帐篷外又唱起了歌,是首一点也不好听的口水歌。
吵吵闹闹的,衬得这边格外静谧。褚森把人紧拥在怀里,让彼此的体温慢慢融合。
一夜无梦,再睁眼已是第二天清晨。骆辰秋昏昏沉沉地从睡袋中冒出头,些许晨光穿透深色的帐篷布,带来一种幽暗朦胧的感觉。
一旁的睡袋是空的。骆辰秋抓了把头发,挣扎着爬起来。
身上很清爽,昨晚褚森帮他清理过。幸好戴套了,他暗中庆幸。不然在这荒郊野岭的装着一肚子精液探险……感觉像在拍gv。
……倒也是个灵感。
他挑起眉,点开手机备忘录把这一条记了下来。准备留着这学期填‘未来梦想职业调查问卷’时用。
要求写三个。
他积极性十足,前两条已经列出许久,再新输入的几个字,分别是——
1海王海里游泳の王
2豪门娇妻褚森限定版
3色情片导演
白忆霏总说成功之神偏爱有野心的人,为达目的就应该不择手段。
虽然骆辰秋对此话的道德观存疑,但不能否认,他的这位妈咪是个非常成功的野心家。
再烂的人也会有优点。骆辰秋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在这一点上充分向白忆霏女士学习。
清晨的山林水汽弥漫,到处都是雾蒙蒙的。叽喳的雀鸣在树梢间传递,骆辰秋肩披毛巾向着河边走去。
时间尚早,大部分的帐篷门还没拉开。
不过懒散的大概只有野外求生小组。
河对岸的平地上,气功人早已开启了晨练——
为首的俊美男子身着洁白练功服,脚踩舒适足力健。他身形如青松,气势如盘龙,屏气凝神,在泠泠作响的溪流bg中正带领着身后众仙家打八段锦。
两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调理脾胃须单举;五劳七伤往后瞧;摇头摆尾去心火;攒拳怒目增气力;背后七颠百病消!
“……”
骆辰秋叼着牙刷,目光落在梁宥兰身后肩背舒展、松静自然的男生脸上。
……wuligiegie真是毫无违和感呢!
一大早上不和美娇弟在被窝里缠缠绵绵,竟然偷跑出来练气功?骆辰秋的心情十分复杂。
“骆学长,早!”身边来洗漱的人同他打招呼。
骆辰秋扭过头。是井溪。
“早上好。”他擦了把脸,“脚好些了吗?”
“好多了,已经不怎么疼了。”井溪还是那副腼腆秀气的笑容,“昨晚还我一直担心呢,怕今天变严重,没法和大家一起爬山……幸好!”
“那就好。”
对话结束,骆辰秋想回去睡回笼觉。这时井溪眼睛飞快地瞟向河对岸,又立马垂下,感慨般对他说:“骆学长,你和褚学长关系真好。”
骆辰秋起身的动作瞬间僵住,饱受虐待的臀部被扯得酸痛。
背后汗毛一根根竖起。
卧槽,别是被这小子听墙角了!
他强装镇定,问:“此话怎讲?”
“嗯?”井溪的目光十分纯真,羞涩地摆了摆手:“就是感觉你们很有默契,很铁的样子。”
骆辰秋松了口气。心道:可不是嘛,昨晚他的大xx还在我的小oo里策马奔腾。
“还阔以。”骆辰秋矜持点头,随后男孩的话就让他脚底一滑,差点一头栽水里去——
井溪脸色微红,手指绞着擦脸巾,“不瞒你说,褚学长成绩好,品格好,家世好,一直都是我向往的榜样……骆学长,你知道他喜欢男生还是女生吗?他喜欢……哪种类型呢?”
秋游的下半场在索然无味中度过。
也不知怎么回事,返校之后,井溪似乎把骆辰秋当成了自己的恋爱导师,频频来找他取经。
秋秋是秋秋,冰哥是冰哥,两个人设的思维方式大相径庭。很遗憾此处是校园,骆辰秋不得不以冰哥的热心肠为前来求助的小学弟解惑答疑。
午休时他被约上天台,井溪给他带了零食。骆辰秋边炫边聆听少年心事,左耳听又耳冒。
“我们班现在超多人谈恋爱,好像一夜之间大家都脱单变成现充了。”
“嗯嗯。”骆辰秋‘咔嚓’一口咬碎米饼,“你也找一个,最好是同校的,大家相互激励,共同进步。”
井溪跪坐在一边给他倒茶,“师傅,您说得对。青春只有一次,我不能浪费,哪怕被拒绝也要勇敢地说出来。”
骆辰秋眨眼的瞬间,男孩双手递来一个白色信封。
“师傅,拜托您帮我把它转交给褚学长!”
骆辰秋:?
“……这是什么?”
“情书。”
骆辰秋:“…………”
……少年你要不要这么古早味?!
都什么年代了!
骆辰秋瞳孔地震,盯着信,试图做最后的扑腾:“小溪,其实我觉得你超可爱,你要也觉得我不错,我就把罗韵踢了,咱俩处。”
井溪愣了一秒,随后捧腹大笑,“哈哈,师傅你又逗我!全校都知道你和师母情比金坚,我可不会被骗到。总之我的幸福就拜托你了,一定一定要帮我给他……”
打了一记直球的男孩望着天上飘过的云朵,眼中明亮有光,“啊啊啊——!好期待学长的回复啊!”
……
自作孽不可活。
骆辰秋垂头丧气地回到高二楼层,嘴边还沾着米饼屑屑。
要说也是巧,他拐过转角就和褚森撞了个满怀。
校服兜里的情书像是块暴走的暖宝宝,烫得骆辰秋骂了句脏话。
褚森:?
“我又惹秋秋了?”俊朗的少年无奈地问。
“嗯。”骆辰秋重重把信拍在他胸口,“给你的挑战书。”
“什么?”褚森迷惑不解。
只得到一句闷声闷气的:“自己看!”
高二一班的一众吃瓜群众惊愕的发现他们温柔内敛、宽厚仁慈的班长竟然破天荒的动怒了!
事情发生得十分突然。
就在下午的某个课间,冰哥如往常一样来串班,和一群男生们在教室最后面打打闹闹。很快上课铃打响,冰哥正要从后门溜走时,坐在最后一排的崔熠突然拦腰将他紧紧抱住。
这个年纪的男生大多大脑发育不完全,玩法和小学生一模一样。等一会儿老师进来,见此情景必然会打趣一句‘怎么?骆辰秋是还想再上一遍xx课吗?’,伴随着哄堂大笑,全班人一起目送吃瘪的冰哥狼狈离场。
蠢得不能再蠢,可就是没人嫌腻,同样的戏码每周要重复上演三百多次。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老师迟迟不到。崔熠搂着骆辰秋不肯撒手,两人滑稽地叠坐在一起,其他人见状纷纷扑上去,闹成一团。
这时原本低头读书的褚森突然站了起来,一把将椅子摔在地上!
哐当一声巨响——
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同学们惊呆了,一动不敢动,瞪圆的眼睛像是乒乓球一样左右乱转。
当然也有不以为然的。
姜曼挑起眉,等着看骆辰秋的笑话。
还有几颗乒乓球落在了罗韵身上。毕竟其中一方是她的男朋友,大家不知道这位姐会不会冲上去护着。
一屋子人暗中观察,思绪乱飞。
褚森站在原地,肩背挺得笔直,一双漆黑的眸子死盯着最后一排叠在一起的两人。
形容不上来是怎样的目光。
厌恶,不耐烦,还有些许受伤。
林叙反应最快,起身拉住他,“褚森?”
崔熠也从震惊中回神,意识到大事不好,一个激灵将骆辰秋从推开,认怂道歉:“卧槽班长……我错了……”
他着急撇清关系,骆辰秋没有防备,直接滑到地上摔了个大屁墩儿。
尾巴骨生疼的。
他茫然地看着不远处背着光的身影,感到陌生又无措。
终于,姗姗来迟的佛晔推门进来,被教室里奇怪的气氛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佛晔瞟了眼褚森,又望向教室最后,叹道:“骆辰秋你坐地上干嘛呢?屁股让胶水黏住了?”
有人笑了出来,紧张的氛围松快几分。
骆辰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二班的。
物理老师在讲台上吐沫星子乱喷,他趴在桌子上心神恍惚。
一定是因为那封情书。
早知道偷偷扔掉好了……
脑门‘哐’一下磕在桌面上,把脑子里的后悔炸开了花。
活该!
都怪他自己犯贱。
最开始井溪来打探情报,骆辰秋心里其实很矛盾。他一方面不开心,占有欲作祟,不愿只属于自己的哥哥被别人惦记。而另一方面,他又意识到这似乎是个确认自己在褚森心里分量的好机会。
一个可爱的小男生和褚森表白?
他开始脑中设想哥哥被表白时会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是会不以为意,还是怕他吃醋慌张否认?最不可能的就是七窍生烟,除非得知这位爱慕者的‘爱情导师’是他最亲爱的秋秋。
好刺激……
骆辰秋越想越兴奋,最终得意忘形,成了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
现在谜底揭晓。
褚森生气了。而且是气炸了的程度。
这完全出乎骆辰秋的预料。他从来都没见过对方当众发这么大的火。尽管一句话没说,但当时那个眼神让他毛骨悚然。
不是‘你犯错了,我要在床上狠狠教训你’的暧昧佯嗔。
而是真正的失望透顶。
总之先说点好话吧……
他手伸到桌肚里偷偷打字。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哥哥刚才是怎么了?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是秋秋哪里做错了吗?
【我这一生如履薄冰】:秋秋好害怕。
很可惜,最后一条没发过去。
——他被褚森拉黑了。
骆辰秋怔怔地看着‘您不是对方的好友,请发送验证请求’几个字。
紧接着小天才app也连续弹出两条推送——
‘检测到您的宝贝未佩戴设备。’
‘设备已关机。’
从小到大,褚森从没这样过。
一言不发地把骆辰秋拉黑了,好像单方面宣告两人从此绝交。
骆辰秋茫然地坐在原位,讲台上的老师似乎叫了他一声,说了句什么,他没听见,周围人哄笑起来,过了片刻有人往他桌子上扔了个纸团,问他晚上去不去唱歌……
耳朵里嗡嗡的,一切都异常混乱。
他想站起来跑到隔壁教室,抓着褚森的衣领问清楚。
为什么这么对秋秋!
可马上又胆怯了,怕再火上浇油,引得对方反感。
冷静。
他双手握拳。冷静一点。
哥哥不会对秋秋这么狠心的,只要被他哄一哄,出出气,很快就会和好的。
在焦虑中熬到放学,骆辰秋拎着书包跑出教室。
好死不死,一班今天提早放了几分钟。他冲进后门,屋里空荡荡的。林叙关了灯,一转身看见他,说:“罗韵刚走。”
“褚森呢?”骆辰秋问。
林叙愣了一下,“不在就是走了呗。”想起来又补充道:“啊,有个高一的等他来着。”
骆辰秋瞳孔紧缩,转身就跑。
放学时间教学楼内外到处都是是人,吵吵闹闹的,骆辰秋越着急走得就越不顺畅,好不容易挤出校门,又被街上停满的车辆弄花了眼。
不过他知道褚家司机一般会停在哪。向着老地方找过去,果然,远远地看见站在车边的高大少年。
骆辰秋眼前一亮,心里涌出一股委屈。他向前几步,急道:“哥……”
剩下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褚森偏过身,被挡住一半的男孩撞入骆辰秋眼中——
……是井溪。
天色已暗,井溪脸上的笑容却无比明亮。羞涩的,喜悦的,可爱的,面对着自己暗恋的学长,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傻话。骆辰秋似乎都能听见他心脏快速跳动的砰砰声。
褚森半低着头,专注地聆听。英俊的侧脸被四周乱糟糟的光照得像是化了冻的清泉,温暖得不可思议。
骆辰秋站在原地,怔怔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
好刺眼。
胸口也酸得要命。
骆辰秋手脚冰凉,眼眶一下就红了。
可能是他的注视太过灼灼,井溪余光瞟过来,开心地朝他挥手:“师傅!”
褚森动了一下,没回头,而是伸手拉开车门。
井溪仰起脸,表情有些惊讶,他看了看骆辰秋又看向褚森,不明所以地问了句什么。
褚森的回应是摇头。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骆辰秋被身旁打闹的学生撞得晃了晃,再抬眼,黑色轿车已缓缓驶离。
一场秋雨一场寒。连着几天淅淅沥沥的阵雨,行道树的叶子掉光了,露出枯瘦的枝桠,每一根都显着深秋凌冽和衰败。
骆辰秋吹着冷风,在精神恍惚中回到家。
保姆做好了饭,姜曼正在饭桌旁。见他出现,立马冷嘲热讽起来:“你今天可真显眼,竟然把褚森那根木头惹怒了。大屁墩儿摔得舒服吗?”
“……”
身体沉得要命,骆辰秋没劲儿回怼。他一言不发地上楼,在漆黑的屋子里蜷缩成一团。
褚森甚至连看不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要和井溪去哪里?会答应井溪的告白,成为井溪的男朋友吗?
要是他们在一起的话,秋秋怎么办?
眼泪一个劲儿的往外流。
好难过,要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卧室门突然被推开了。
屋里灯光大亮。
骆辰秋迅速卷起被子将自己蒙住。
白忆霏脚步虚浮地走进来,一屁股坐在单人沙发上,“减肥啊?晚饭不吃。”
声音中带着点醉酒的含糊。
骆辰秋没出声,她自顾自回忆往昔:“和我那时候一样,生怕长胖了被讨厌。有一次饿到在学校低血糖晕倒,胳膊摔破了,全身都是血,被狠狠教训了一顿呢。她问我‘你是傻逼吗?’,哈哈……”
会敲着她的脑袋骂她是傻逼的只有骆长夏。
白忆霏靠在沙发背上,眼神飘忽,喃喃自语:“怎么不是呢。”
骆辰秋背对着她,一动不动。
白忆霏突然‘啊’了一声,说:“保姆在你屋里发现了避孕套。”她在这种事上一向开放,用词也极其直白,直白到让人讨厌。
“你和褚森上床了?还是和罗韵?我猜是褚森。”
“……”
“褚森挺好的。”女人美眸微垂,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家底厚,性子好,兄弟姐妹也不多。他现在手里已经有股份了吧?只要以后不犯错,至少半个公司都是他的。你跟他倒是能享福。”她叹了口气,“罗韵呢,更不错。望都的公检法,昭海的医疗,都被她家占着呢。要知道她是独生女,还是个笨蛋,可比褚森好控制。”
“……”
“你比我想得聪明,竟然能和罗韵确定关系,我还以为你够不上她呢。”白忆霏笑道,“褚森那孩子被你耍得团团转,我看他是真喜欢你,先吊着。他妈和我说他毕业后会去美国读书,你要是觉得把握不住罗韵,就和他一起去,直接在那边把证领了。”
一番话太过冰冷自私,将她展露在人前的柔弱花瓶形象撕得粉碎,露出内里的恐怖——这个女人根本没有感情。
唯一能约束她的人不要她了,她疯得彻底。
在她心里褚森和罗韵都是骆辰秋可以利用的棋子,哪怕项雪是她的密友,还对她有恩,但和真金实银的利益比起来也只不过是些无足轻重的东西。
骆辰秋胸口起伏,蒙在被子下的脸憋得通红。
太阳穴像是被一把电钻用力地钻刺着,疼得他眼前一片斑驳。
这不是白忆霏第一次对他说这些,他甚至就是在这样的灌输中长大的。
可今晚却让骆辰秋感到格外耻辱。
他猛地坐起来,双眼血红地瞪着白忆霏,“够了!我不是你,我不会和罗韵在一起,更不会和褚森!”
白忆霏愣了愣,挑起眉:“那你哭什么?”
“……我没哭!”骆辰秋狠狠搓了把脸。
“你不是已经和他俩在一起了么。”白忆霏似乎对他的情绪爆发不屑一顾,“一个恋爱,一个上床,还否认什么?不必有心理负担,这都是相互的,你给他们提供情绪价值,提供你美好的肉体,他们自然给予你相对应的好处。这点东西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毕竟是你高攀嘛。”
骆辰秋的自尊心早就不存在了,这一刻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对褚森的歉意。
白忆霏说得没错,是他高攀褚森。
他不应该这么做。他不配喜欢褚森,哪怕他的感情是单纯的,血液中却永远带着图谋不轨的嫌疑。
他双拳紧握,艰难地说:“不是你想得那样。我们只是朋友,最普通的朋友……我这辈子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
白忆霏更加诧异,“傻逼么你是?”
骆辰秋厌恨地望着她。
“哈!”女人嗤笑一声,骤然陷入悲伤,“你和她一模一样,你的眼神和她越来越像了……秋秋,你在和我较劲儿吗?”
她用的是疑问句。
但是母子俩都知道这是一个绝对的陈述。
骆辰秋就是在较劲儿。
像个在为自己刷白漆的黑影,一遍遍,执拗却徒劳。
当年白忆霏表情癫狂地和年幼的他说:“如果你不和我走,我就杀了骆长夏,然后杀了你,我们三个一起死。”
骆辰秋被吓得整日整夜不敢睡,哪怕他被送到各种不同的家庭寄人篱下,忍受巨大的不安和痛苦,他也不敢提出要回到骆长夏身边。
他知道白忆霏做得出来。
她是一座五指山,压得骆辰秋失去了全部的力气,让他畏惧大于不甘。以至于后来骆长夏无数次求他留在南岛,他都拒绝了。
在褚森家的那几年是他少年时期唯一温暖的记忆,他得到了最美好的关怀和宠爱,得以幸存。这是他的底线,是他唯一不想辜负的东西。
在经历双重打击后,骆辰秋毫无疑问迎来了一个不眠夜。
第二天他顶着头疼欲裂去上学。
鼻子不通气,嗓子也哑了,整个人蔫蔫的坐在课堂里神游。
桌肚里的手机屏幕一直有新短信弹出。
一无所知的井溪正十分兴奋地向他这个‘爱情导师’报告昨晚的行程。
【清清水】:师傅!!!昨天学长请我吃晚饭了!超突然!
【清清水】:然后我们还一起去了自习室,他真的好聪明!题讲得比老师还好,我一下就懂了!
【清清水】:我太紧张了,都不敢看他的脸
【清清水】:他没说信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问……
【清清水】:啊啊啊!!!所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骆辰秋吸吸鼻子,心道:我还想问你呢。
【清清水】:但是真的谢谢你!师傅你对我太好了呜呜呜……
骆辰秋:“……”
这孩子咋还虾仁猪心呢?
他捏着手机,打了几个字又全部删掉。
不知道说什么,好烦。
感冒让他的反应变得迟钝,等被从后门进来的教导主任拍肩膀时,他还懵懵地‘嗯’了一声。
手机被没收,人也站在了教室外。
又是个阴沉的早上。
第一节课太阳还没升起来,水汽弥漫在白得发绿的走廊里,更让人感到凉飕飕。
骆辰秋没穿外套,站了一会儿就开始打寒颤。
他垂着脑袋,神色恹恹。
很快有脚步声从左侧传来,那边只有一个一班。
骆辰秋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哥哥……”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向他走来的人,眼角红红的,宛如一只和主人示好的小狗,“你去哪儿啊?办公室吗?秋秋好冷……”
褚森却只是冷漠地瞥了一眼,然后便目不斜视从他面前擦身而过。
根本不在意他冷不冷。
骆辰秋一直不是个有安全感的孩子。
这三个字听上去就昂贵极了,从外界寻求不到,他自身的内核又长成了颠三倒四的模样,实在艰难。好不容易遇到褚森这么个大冤种,无论他做得多过分都能给他兜住底,让人很难不得意忘形。
骆辰秋的整个童年只在初期短暂甜蜜过一瞬,在他离开南岛前的那几年是在两个妈妈的间歇性争吵和长期冷战中度过的,而比起正面冲突,冷战无疑是他心底里最恐惧的事。
褚森冷漠地从他面前经过。
瞳孔惊恐地颤动起来,骆辰秋被钉在走廊上,六神无主,四肢失去知觉。心脏跳得极快,给整个胸膛带来灼烧般的疼痛,眼前的景象随即扭曲变形,不愿回想的记忆碎片自顾自地飞了出来……下一秒,咚咚的心跳便被高分贝的电流声盖过。
嗡——
骆辰秋摇摇欲坠,不得不狼狈地靠在墙上,忍受着这阵尖锐的耳鸣。
他宁愿褚森朝他发火或者暴揍他一顿,也不要像现在这样……无视他。
——骆辰秋直接被吓应激了。
他裹着外套缩在天台的角落里,烧了一晚上,整个人都是晕乎的。
翘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的罗韵提着袋子出现,来到他旁边把里面的盒子挨个拆开,“退烧药,止痛药,消炎药,哦,还有维生素。”
骆辰秋摘下口罩,眼睛半睁着,脸上浮出两坨不正常的红晕。他也不管是什么,罗韵给一颗他吃一颗。呆头呆脑的。
“再不退烧就得挂水了。”罗韵家在本市有个私立的医院,专供一些特殊人物休憩疗养,“不然开个病房给你,你去住几天?”
骆辰秋摇摇头,嗓子哑得厉害,“褚森……”
情报官女士单手托腮,“那个高一的小朋友简直火力全开,你的小哥哥也很给面子,晚上又带他出去了。”
“……”
“吃饭,然后去了江景自习室。”罗韵凉凉道,“在那待到十点多呢。”
骆辰秋低下头,肉眼可见地变得难过。
他想:怎么会有我这么蠢的人?
“快嫉妒死了是不是?”罗韵双腿交叠,一双黑沉的眸子虚虚望向前方。她的出身贵不可言,姿态又美极,哪怕只是安静地坐着,也会让不熟悉她的人望而生畏。“我也常有这种感受。”
她的目光落在骆辰秋脸上,轻轻柔柔的,紧随而至的提议却很不讲道理:“把那孩子叫过来嘛,让他离你的人远一点。”
骆辰秋的指尖颤了颤。
午休开始,井溪兴致勃勃地冲出教室,小跑着上天台。
这两天和褚学长相处得非常愉快,虽然对方没有正面回应他的告白,但是两个晚上一起吃饭学习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啊啊啊!超有戏!
一扫前几日的阴冷,今天是个艳阳天。
井溪双手握拳,逆着人流雀跃地跳上台阶。
不过爱情如战争,他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走,所以刚刚给自己的最强外援发短信,想求一个新的战略计划。师傅果真十分给力,立马就给了回应。
井溪推开天台门,视野瞬间变得明亮。
白云悠悠,辽阔的背景下是两个穿着校服的修长身影。
一男一女,都是极出色的长相。好看得像是青春电影的主角。
是师傅和他的女朋友。
“师傅!”井溪心生向往。这样的人愿意搭理平凡普通的自己,这是他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骆辰秋转过头,井溪看见他脸上戴着的口罩。
他是那种极具热带岛屿特色的浓颜,并非北方常见的狭长凤眼,他的双眼皮很宽,眼睛又大,显得下面那对棕色的瞳仁澄澈又透亮。
此时此刻可爱的小雀斑和总勾着坏笑的唇角被遮住,不知为何,井溪敏感地感受到这束向他投来的目光中夹带着不容忽视的倦烦。
很陌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井溪踌躇地走上前,停在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男孩面前,犹豫地开口:“师傅,你生病了吗?”
骆辰秋看了他一会儿,直截了当地说:“对不起,但是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再喜欢褚森了?”
井溪愣住了。
茫然地‘啊’了一声,问:“什么意思?”
骆辰秋嗓音干哑:“褚森是我的,我不想他和别人在一起。”
“……什么是你的?”井溪越听越迷糊,又在某一个瞬间捕捉到了什么……难道说,师傅喜欢褚学长?
这个想法让他感到难以置信。
天台上起风了,明媚的日光被一朵巨大的云遮住。
来时欢快的心情同样被阴霾取代。
井溪的目光在骆辰秋和他身后的女生脸上来回移动,“可是……”
可是骆辰秋不是有女朋友吗?
罗韵还是那个姿势没动,翘着脚,懒洋洋地喝了一口果汁。似乎对这事早已知晓,且毫不在乎。
井溪后背发凉,他终于弄明白了。
自己被耍了。
“你喜欢褚森,那为什么要帮我?”他感到十分可笑,强烈的羞耻宛如一记扇在脸上的耳光。
纤瘦的男孩气得发抖,眼眶湿红地质问骆辰秋:“褚森呢?他也喜欢你是吗?所以你们在玩游戏,把我当猴耍。”
“他没有。”骆辰秋摇头否认,“他没有耍你,他什么都不知道。是我自作聪明。”
他利用少年纯洁的情感来试探褚森对他的容忍。
真下作,和白忆霏如出一撤。
无论再怎么抗拒,他都变成了第二个白忆霏。
生病让骆辰秋的意志比往常脆弱,他甚至不敢再和眼前一脸受伤的男孩对视,只能闷闷地道着歉。
井溪抹了把脸,“没关系,既然不关褚学长的事,那我就不怕了。”
骆辰秋抬起头。
井溪梗着脖子,直言不讳地对他说:“我就是喜欢他,就算以后被拒绝也无所谓。我要告诉他,告诉他他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存在,感谢他出现在我的十六岁。”
勇敢,直率,光芒四射。
骆辰秋宛如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被这强光照得仓惶逃窜。
连神游的罗韵都不禁正色起来。
少年时期的爱恋是最酸涩的果子,长在枝头,谁也不知道未来会长成什么样。可能变成甜蜜饱满的成果,也可能营养不良,永远是这样小小的一颗。所以不必奢求最后的结局,笑过,哭过,已是圆满。这个不起眼的男孩便是抱着这样的决心,向着自己爱慕的人迈出第一步。
骆辰秋怔怔的,泪腺被高温蒸到枯萎,他哭不出来,心里却在下一场瓢泼大雨。
他绝望地想,褚森肯定会爱上这样的人。
和井溪相比较的自己,不过是个可悲的小丑。
“怎么办啊。”他再也撑不住地蹲下来,抱着膝盖做最后的抵抗:“可是我真的不想把他让给你。”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不愿放弃褚森,却又没办法坦率地牵起对方的手。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要到极限了。
……
最后烧迷糊的骆辰秋是被赶过来的崔熠和林叙一左一右架下去的。
崔熠把人扔到医务室的床上,喘着粗气对罗韵说:“姐,我冰哥都烧成傻逼了,你别硬拉着他约会啊。”
可能是药物起效了,骆辰秋一沾床就昏了过去。
林叙帮他盖好被子,目光落在沾着泪痕的肿眼皮上。
哭过吗?
林叙若有所思。
退烧药里有安眠成分,骆辰秋整个下午都在睡梦中度过。身体处在沉睡中,精神却依旧紧绷,做的梦简直烂透了。白忆霏、褚森、井溪,三个人的脸变戏法似的轮番出现,褚森搂着井溪让他去死,白忆霏说宝宝不哭妈妈抱,褚森有个堂哥叫褚溱,更有钱,你去勾引他,当不成褚森的娇妻,但你可以当褚森的大嫂啊~
大嫂,大嫂,大嫂……
骆辰秋直接被吓醒了,弹坐起来,好半天惊恐的双眸才聚上焦。
窗外夕阳西下,他喘着粗气,发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医务室老师拉开帘子,“醒了?正好量个体温。”
校医是个老头,头发稀疏,样貌猥琐。站在他旁边絮絮叨叨,告诫他回家继续吃药,不能着凉。
骆辰秋夹着体温计,迟钝地挠了挠脸,动作突然一顿,这老头刚刚好像趁他睡着摸他脸来着。
贼痒,他有感觉,只是没醒过来。
医务室没别人,除了这老登还能是谁?
“老师。”他脑子不拐弯,直接发问:“你是不是摸我脸了?猥亵学生是犯罪。”
老头眼睛瞪得溜圆,还挺牛:“你脸肿得像个馒头,我又不饿,干嘛摸?”
骆辰秋:“……”
对方倒没生气,“你同学摸的。杵那看了你很久。”
“谁呀?”骆辰秋半信半疑,“男的女的?”
“不知道,前前后后来了好多人,都是拍你丑照的。”老头并不配合,开始胡言乱语:“你们这个年纪男女长一个样,分不清。走走走,放学了,别在这赖着!”
烧一退,骆辰秋恢复了精气神,同时降到低点的还有他的素质水平——愧疚烟消云散,他对自己中午的窝囊感到异常郁闷。
有什么好心虚的?就该听罗韵的话,狠狠给那小子一拳!
对方抢他的哥哥,还不允许他反击吗?
好了,现在井溪知道他是个大怂包,以后肯定开足火力,骑到他脸上对他进行ntr!
骆辰秋一脚踢飞挡路的小石子,忿忿不平。
话又说回来,井溪高尚归高尚,可一旦他哥哥口味奇特,就喜欢烂人呢?
那自己岂不是稳赢?
虽然他不会给褚森一个未来就是了……
骆辰秋甩甩脑袋,把低沉混乱的思绪甩飞。
总而言之先见到人再说。
他重振旗鼓,决定今晚上门服务。
午休后林叙回到教室,褚森正在看书。他常戴着的那块造型略显幼稚的表不见了,也没换成别的,显得手腕上空落落的。
林叙瞟了一眼,坐到自己的座位里。
两人前后座,他一拖椅子褚森便抬起头来。
“去哪儿了?”褚森问。
“帮罗韵去抬人,她男朋友发烧烧晕了。”林叙故意挑了个暧昧的称谓,好像只是看在女生的面子上才去帮忙的,“现在在医务室。”
放在书角的指尖动了下。
“哦。”褚森垂下眼,“严重吗?”
林叙耸耸肩,“不好说,但还活着。”
拜崔熠的大嘴巴所赐,冰哥生病的事儿在一二班引起轩然大波,好像这是什么不得了的国际新闻,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大,迅速组织起一支支小分队赶往医务室探视。
说是探视,其实就是趁机拍丑照,p成表情包在班级群里传阅。
下午第二节课是佛晔的,上课铃敲响,班里稀稀疏疏的才坐了一半人。他正纳闷呢,就听走廊里传来万马奔腾的跑步声,迟到的学生们接连冲进教室。弄清楚后,佛晔愁得长叹一口气,开始念经。但还没完,等到这节课都快上完时,他引以为傲的班长敲响了教室门。几步道走得不急不缓,坦然极了。
佛晔狐疑地瞅他,“你也去探望病人了?”
褚森举起手中的笔记本,淡定道:“竞赛开会。”
佛晔心里舒服了一点,没再念经。
天黑后,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骆辰秋站在高大的罗汉松下。树后的别墅亮着灯,透过窗子能看见里面走动的身影。
呦西!
他握拳打气,按响门铃。
项雪夫妻俩也刚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很高兴,拉着他一顿聊,骆辰秋就这么在一楼待了快半个小时,直到夜跑回来的褚森出现在客厅里。
褚良俊喝了点酒,乐呵呵地推他:“和小森玩去吧!今晚就睡这儿,别回去看你妈那张老脸!”
“说什么呢。”项雪扒拉他,“你这人一喝酒就飘,忆霏才几岁?老什么老?”
越说褚良俊反骨越硬,大着舌头做鬼脸,“老妖婆~老妖婆~”
项雪:“……”
骆辰秋可顾不上自己老娘被说坏话,褚森一出现,他的一双眼睛就黏了上去。
他心如擂鼓,褚森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
卧室门关上,褚森自顾自地换衣服。
运动服脱下,露出少年发育得极好的身体。骨架结实,肌肉线条清晰流畅,乍看上去已然和成年人别无二致。
骆辰秋站在门边唤道:“哥哥,理理秋秋好不好?”
褚森没反应,换好t恤后在书桌前坐下,准备刷题。完全将屋子里的另一个人无视了。
对面这种情况,骆辰秋的心理素质很差,几乎是瞬间就把肚子里打好的草稿忘了个干干净净。他走上前,一声不吭地钻到桌子底下。
褚森拒绝交谈,他只能这样引起对方的注意。
骆辰秋指尖发冷,跪在狭小的空间里,小心翼翼地将脸贴上双腿间凸起的地方。
刚运动完,这地方也热乎乎,散发出一股混和着柔顺剂芳香的性器的味道。、
不难闻,就是让人臊得慌。
温度透着布料传导过来,骆辰秋的脸蛋上被烫出两团红晕。他的心中却忐忑不已,生怕对方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抽身离去。
但幸好,褚森只是向后靠在了椅背上。
垂着眸子,似乎是在看他要搞什么鬼。
骆辰秋不敢怠慢,用牙齿咬着睡裤裆部的纽扣,将里面还没苏醒的阴茎放了出来。
没过多久,在舌尖略带慌张的抚慰下慢慢充血挺立。
骆辰秋张开嘴,将粗长的一根含入,开始口交。
从上面落下的视线若有实质,漠然的,不似往日那般充满温度。之前的褚森会害羞,会躲避,会在他没脸没皮的强迫下耻辱就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坦然自若。
这个变化让骆辰秋委屈又混乱,他急于自证,急于让对方变回原来疼爱他的哥哥,可越着急就越不得要领。
他眼角泛红,手里扶着对方可怖的阴茎卖力地吞咽。腺液腥臊苦涩的味道充满口腔,硕大的龟头被痉挛收缩的喉咙挤压着往里带去,弄得他条件反射地干呕,黏黏答答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狼狈得不行。
褚森却没有丝毫怜惜,收回目光,心不在焉地拿起桌上的手机划了起来。
短视频土嗨的背景音乐传出,一瞬间骆辰秋如坠冰窟,心脏都被冻住了。
手机对褚森来说只是个通讯工具,他没有瘾,小天才足够用。此时此刻,骆辰秋跪在他双腿之间给他舔鸡巴,他却破天荒地刷起这些无聊的app。
这说明什么?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骆辰秋比手机更无趣。
骆辰秋嘴被堵着,呼吸不畅,抽泣似的鼻音闷闷地往外冒。
褚森注意力被分散,迟迟达不到射的状态。骆辰秋腾出一只手脱下裤子,露出半勃起的阴茎和双臀间湿软的穴——他来之前就给自己做好了扩张。
“哥哥。”他做出最可怜的表情,小狗一样抱着褚森的腿蹭了蹭,“操秋秋好不好?”
声音都在颤抖。
褚森不置可否,被骆辰秋拉起来推到床上。
卧室里没开主灯,几盏小灯将他的俊朗的五官照得朦胧。
让人猜不透。
他没再玩手机,漆黑的眼眸沉沉地望着眼前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
骆辰秋背过手扶住褚森阴茎,将龟头对准闭合的穴眼,咬着唇往下坐。
草草的扩张显然不够,脆弱的肠肉被毫无怜悯地撑开,然后被蟒头和茎身上粗硬的筋脉一寸寸磨过。骆辰秋疼出了一头汗,跪在褚森身体两侧的大腿发着抖,整个人摇摇欲坠。
“疼?”褚森伸手扶住他的腰。
手心燥热的温度穿透皮肤,骆辰秋眼睛蓦得湿了。这是一个给了他希望的信号。他立马俯下身,像块狗皮膏药似的将自己贴在对方身上,寻求安慰般讨要亲吻。
“疼,秋秋疼。”
只要一个吻就会让他好过许多。
可惜褚森拒绝了他。
褚森偏开头,用手掌挡住他渴望的脸,“疼就别做了,回家吧。”
明明他的阴茎还在骆辰秋的身体里,被火热柔软的肠肉毫无缝隙地包裹着、吮吸着,密不可分,可嘴里说出的话却如此疏离。
就好像骆辰秋是个自己送上门来的飞机杯,不太中用,那就没必要用了。
太痛了。
来之前骆辰秋自信满满,觉得只要自己撒个娇、再哄一哄,疼他的哥哥一定会心软,两人和好如初。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他好像搞错了状况。
就在他趴在褚森身上不知所措时,落在床上的电话震动起来。
嗡嗡——
是一通语音通话。
褚森摸起来看了眼,也不避着人,点击接通。
尽管没开免提,但两人贴的很近,骆辰秋几乎在一瞬间就分辨出了对方是谁。
“学长!”
男孩元气的声音带着微妙的电流感,听上去悦耳又甜蜜。
褚森低低地‘嗯’了一声,胸腔的震颤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骆辰秋。
“抱歉这么晚给你打电话,但是我太着急了。”井溪不好意思地说,“刚刚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天会下雷阵雨,我们还要去爬山吗?是不是有点不安全?”
骆辰秋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
和井溪约好去爬山……?
“那你觉得呢?”褚森瞟了他一眼。
“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井溪犹豫了一下,说:“我们可以去自然博物馆,听说那里有个新展反响不错。不然的话去自习室也好,附近有家餐馆我一直想试试,啊、我来请学长!之前几次都是你……”
后面的话骆辰秋已经听不见了。
他脑中一旁空白,整个人处在脱离之中。
他不解极了,不明白褚森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哥哥不是已经有秋秋了吗?为什么还要对别的男孩好?
那么温柔地听井溪说话、给出回应……凭什么啊!这些不都是应该给秋秋的吗?
他实在是太嫉妒了,突然发起疯来,不顾一切地去抢褚森的手机。
褚森反应迅速,一把将他制服。手掌紧紧按住骆辰秋的嘴,一翻身,将两人的位置互换。他侧头用肩膀夹着手机,气息平稳地同对方解释:“没事,在看电影。”
骆辰秋仰躺在船上,发丝凌乱,眼泪连成串地往下滚。
——褚森在肏他。
边和井溪打电话,边挺着腰用阴茎干他的屁眼。
他的阴茎半软了,穴却被捣得软烂,分泌出大量润滑的肠液。
愉快的通话中混入淫靡的水音。
骆辰秋知道褚森已经不再将性与爱混为一谈了。
他不再是褚森最宝贝的存在。褚森和他性交的同时可以和井溪谈恋爱,什么都不耽误。
就像他和罗韵那样。
……一切都结束了。
骆辰秋心死如灰。
那晚他没有留宿,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一个人在浴室里哭得稀里哗啦。
走之前他问褚森会不会和井溪在一起,褚森说可能。
他又问那秋秋该怎么办?
褚森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说:“等秋秋弄明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时,再来和我说话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