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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来，也许李故阳为柯柠站出来和他背后的李家作对，最后总会圆圆满满。而我，恐怕结局并不怎么好，不是远走他乡，就是连累了家人和我一起受苦。

可是现在你看，我还什么都没做。我甚至都没想拆散他们来重续旧情，李故阳竟然就这么轻易地发微博声明要离开柯柠。你说可不可笑？”元清远果真笑出声来，干涩的笑声回荡在空无一人的客厅里，里面含着让人落泪的辛酸。

晏许愣了愣，因为元清远的话静默了一会，他不由自主地占用了元清远身体开口说话：“清远，我到你的身体里也有两个月了。这么多天来，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即便我占用了你的身体，你也依旧平和地和我相处，换成我自己，恐怕很难做到。

我在我的那个世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二学生，如果不是突然穿到你的身上，平常的生活根本遇不上也不会和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做朋友。

你无疑是很出色的，不管是钢琴还是学业、事业。你和李故阳，或者李故阳和柯柠，我觉得，这样的发展并不是全都是被不知名力量控制的，至少在我来了以后。你这些天的所作所为，难道不是发自你的内心？祝福李故阳和柯柠难道只是表面文章？

是，也许世上真的有那种提前设定好的命运。可是如何对待却在于我们自己啊，如何去面对采取怎样的行为也在我们，这个命运是拦不住我们的。”

元清远静静地听着晏许说话，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他想这也是为什么他这么欣赏晏许这个所谓的普通大二学生。

“清远，你也许会想如果没有我，你怎么知道这世界可能只是一本小说，你可能还是会像小说里安排好的剧情走下去，去破坏，去捣乱，最后众叛亲离。可是，那何尝不是那个世界的你的选择？在我来到这里的时候，你已经不再是小说里的你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相较于两个月前，晏许现在在元清远的潜移默化和特意教导下，口齿伶俐清楚得多了。

元清远点头，他盘起脚，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和晏许面对面的法子。

屏幕上很清晰地显示了元清远的脸，有些憔悴，眼底泛着明显的青色。但是，元清远可以很明白地辨认出，自己熟悉的脸上那抹特殊的神情，是属于晏许的神情。

“我明白的，没有人能控制我的思想和行为，在考验面前我做的只不过是我内心想做的。我只不过有些钻牛角尖。”元清远对着摄像头笑了笑，眼睛眯了起来，眼角带出温暖的笑意，“谢谢你，晏许，幸好有你在。”

晏许不置可否地偏偏头，对着摄像头眨了一下眼，表情活力十足。

“清远，你能弹首钢琴给我听吗？”许是感觉到了什么，晏许对着手机屏幕很认真地问了这么一句。

元清远有些疑惑，但也颔首表示答应，这就站起身向琴房走去。

他的手在国外治疗复健了三年，日常活动都不影响。

之前为了教晏许钢琴，他们还特地打电话问了国外的主治医生，在得到主治医生的肯定后，他们慢慢地开始练习钢琴。

只是高难度的练习曲或者快速的钢琴曲，元清远恐怕只能看别人弹弹了。

晏许听过元清远以前谈过的月光，那时候还透着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轻的忧伤，但和悲伤的旋律到相得益彰，中和了那股绝望的感觉。

今天的月光，琴声里包涵了这些年经历过得沧海桑田，但是却透着一股含蓄的温柔，和那时候难得的一个相似的地方就是，元清远的月光从来不曾那般绝望和悲伤。一直都是这样的温柔，对世界的热爱，对生命的热爱，即便经历了那么多，却没有消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