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2)
“承认吧。我这么对你处心积虑出其不意千方百计无所不用其极地释放我所有魅力,你不可能毫无感觉,你又不是木头。你也喜欢我的,我知道。”
“放手!你抓得我好痛!”韦梨竹低叫,转移话题。
“你先承认。”
“你少自恋了!”
“我是吗?那一天你明明融化在我怀中,像只温驯的小猫,如果不是为我陶醉,干嘛不将爪子伸出来?”
“是你硬要抱我。”
“你可没有踹我。”
想起她那酡红可人的脸蛋,打死他也不相信她真有自己说的那么绝情寡欲,对他厌恶至极。
“我”
“小竹,我也要这样叫你,可以吗?”他微笑,很勾魂的味道。
很明显,她的气势又低了。这种姿势根本属于求爱的,情场经验稚嫩如她,怎么招架得住?他太卑鄙了!韦梨竹感觉翟英杰的眼睛诱惑地锁着她,另一只手则悄悄顺着她腿肚走私上来沦陷的天大危机,只差一点点!
但韦梨竹毕竟是韦梨竹,以过人的自制力为傲,她突然找回理性,冷静地看向翟英杰。
“我想你还是称呼总裁比较妥当。”
他顿楞,为她的冷言冷语。
“你是真的没感情吗?”他蹙眉。
“大概我们的熔点不一样,翟协理。”
一刀杀掉他算了!他如此热情卖命还不能令她倾心,这女人不是木头,她是大冰山,是喜马拉雅的圣母雪峰!
“你不喜欢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韦梨竹抿唇。
“告诉我。”他豁出去了。要是她能当着他的面说,那他就真的算了。
韦梨竹当着他的面,但不看他燃烧的眼。
“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点点?”
“一点点都没有。”
他的自负、自信与自尊,都被她彻底打击了。好凉淡的声音,教翟英杰不相信也不行,什么情圣、美男子、黄金单身贵族的,遇上她根本没用。他真的是不自量力才会发下那种白痴豪语,这将是他生平做过最蠢的事了,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单单只是受挫也便罢了,人生难免有挫折,但他是受创,他觉得自己的心被她戳了个伤口,会痛的那一种,还有淌血的流失感觉。
他放开她,起身,望了窗外一眼,转回来送她一个无奈的微笑。
那无奈在韦梨竹看来有点恐怖。
她说得太过分了吗?才不会。
“好吧,我输了。”他像下了决心,认定事实。
“你”“再见。”他以#x5f88#x5feb的速度走出去,只跨了几个大步就消失了。
她怔愣,瞪着他像风一样刮出去,原以为他至少还会有点死皮赖脸地痴缠,结果是放弃得这么干脆。什么啊!
韦梨竹不管了!抓过钢笔用力翻过案夹,有点呕气地强迫自己专心。
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她猛地起身,神色失措追了出去。
“总裁!”外面只有高宥真,被她慌忙的模样吓一跳。
“翟协理呢?”
“他刚离开”
“我知道!”不等高宥真再接话,她也像风一样刮出去。
“知道还问?”小秘书弄不清楚状况,只有楞楞自言自语,觉得他们两人一前一后像在赛跑,飙得都#x5f88#x5feb。
韦梨竹爬过楼梯追上顶层。
“翟英杰!”他站在平台边缘,她大叫。
他转身。
“我警告你不准乱来!”
“我说过追不到你,就从三十六楼跳下去。”
“神经病,你疯了吗!?”难怪他会看窗外,她就觉得不对劲,竟然真的这家伙,神经不正常!太疯狂了!“快过来!”
“我是认真的,我早就告诉过你了。”
“你这是激将法,我是不会吃这一套的。”他真的什么招数都有,她会被他搞疯。
“我没有。”楼高风大,他服贴的发丝被吹得狂乱,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处于失常状态。
“你别闹了!”他不可能是玩真的。
他脱掉外套,站上墙栏,摇摇晃晃。
“翟英杰!”韦梨竹几乎吓出心脏病。“凌云”是玻璃大厦设计,他真跳下去什么也挡不到,三十六楼的高度准会摔成稀巴烂。“你你用苦肉计,我也不会同情。”
“我知道,你对我一向没有同情心。”他低头俯瞰,又晃了一下。
“翟英杰!”韦梨竹又叫,声音紧缩得几乎破碎。“你快过来,这一点也不好玩!”她真被他吓到了,他连命也拿来开玩笑。她瞪着他的双脚在边缘游走,摇摇晃晃险象环生,心里又急又气。
“不要,我一直告诉你我是认真的,你就是不相信。大丈夫说话算话,而且得不到你,我活着也没有意义。”他下定决心。
“我准许你不必兑现。”
“谢谢,但是免了。”
“翟英杰,我不接受威胁!”
“很好。”相较于她的心惊胆跳,他一副视死如归的壮烈。
“你这疯子!”她跳脚,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张开双手,对她微笑,身子后仰“再见。”
“不要跳!我骗你的,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韦梨竹几乎给吓破胆,也被逼出了真心话,气急败坏地承认了。
他停下动作。
“我不想承认,可是我就是喜欢上你了。喜欢你的拥抱、你的狂妄、你的微笑你一切的一切都让我无法抗拒,真的,我被你吸引,我喜欢你!这样可以了吧。快下来,我受不了这种惊吓。”
“真的?”
“真的真的,你赢了,你追到我了!”他都要跳楼了她还能不投降吗?
他喜出望外,点点头,乖乖听她的话,不料这时一阵强风扫过,翟英杰被吹得站不稳,竟然真的往后栽!
“啊!”这一跌,是三十六楼的直线下坠!
“英杰!”韦梨竹脸色刷白,失声尖叫冲过去想抓住他。她不要,她不要他死掉!
她捞了个空。
“夭寿喔!少年耶,这样子很危险唉,会给你吓死。”两个中年工人一人一手接住翟英杰,不明白平空怎会掉下一个人,想不开跳楼吗?被他吓死,下工后得去收收惊才行。
韦梨竹趴在墙栏上,她低头望着,看到的不是翟英杰摔成稀巴烂的尸体,而是用钢索吊在窗外的洗玻璃机。除了有点狼狈,翟英杰算是非常安好地待在里面,他看起来没什么事,倒是旁边接住他的阿伯工人给吓坏了。
“抱歉抱歉,下次不敢了。”
她楞楞地,看他爬上来,兴吩旗乐地抱住她。
“好险!”但是能见到她为他紧张担忧的模样,也满足了。
“你故意的”他明知道跳下去没事,故意演戏唬她。
翟英杰摸到她的脸,是潮湿的,她哭了。被他吓出来的。
他开口想说点话,但韦梨竹使劲推开他,眼里烧着火,气愤地再次赏他一耳光:“你赖皮!”
翟英杰捂着颊边,怔视她决绝愤恨的离去。挫折加灰心,他朝天哀吼一声,用力扯抓头发。
抓成了鸟窝,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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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认的,还算不算数?
接下来的一天别说生人勿近,只要是“活”的东西,最好都离韦梨竹远一点。
她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连同恶劣的情绪一起,免得误伤无辜。到了该回家的时候才出来,步入她的专属电梯,按下停车场的楼层。
电梯再打开的时候,一袭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外,她楞住,狠狠瞪他。他不退缩,大步跨了进来,双手撑住她肩头两侧。
两人谁也不开口,就这样对抗般地互相凝望。
韦梨竹咬着唇,手掌刚扬起随即被拦住,他俯首,含住了她柔软的嘴唇。
碧执的牙关比不过强悍的齿舌,她不甘心,手掌握拳挣扎地搥打。电梯门开了又关然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什么都看不到,包括那挣扎的小手慢慢地慢慢地丧失了力道,最后攀住他的颈项。
已经承认的,哪里还能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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