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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对于这样的转变,他也就是有些感慨而已,倒没什么抗拒或懊恼的情绪。毕竟,天祤花招再多,总归也是为了增添床第之间的情趣;而他受着时虽难免羞耻,却也是实实在在尝到了快感、品到了妙处的,自然无意抗拒。

于柳靖云而言,真要说有什么放不下的,也就只有对方习得这一身「功夫」的过程了。

尽管他不愿深想、亦不愿探究。

他告诉自己:过去毕竟是过去:不论天祤曾经有过谁,当初决意了断的他都没有资格过问。所以他从未提及自个儿心头因之而起的疑虑,只是迎着男人跃跃欲试的目光由着对方为所欲为,而后全然沉溺其间、单单享受着对方带给他的一切……如此而已。

望着身前已自入座用膳、还带着讨好的目光连连夹菜给他的齐天祤,柳靖云逷止了自己隐隐有些走偏的思绪不再多想,同时眸光一柔,在举箸用膳的同时亦不忘拣些情人喜欢的菜色回夹给对方……几番你来我往下来,这一桌菜肴虽十分清淡,尝来却尽是让人心神俱醉的浓情蜜意,倒也称得上有滋有味了。如此这般,待到用毕,也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候了。

他们这一餐用得极慢,半点觉不出昔日军旅生涯中那种容不得片刻蹉陀的紧迫,却因彼此身上的那袭军服而仍让柳靖云不由自主地沉湎进了少年时期那种青涩的悸动中。

他忆起了当年初觉情意时的惶惑、忆起了应承「友人」互相抒发时心里带着酸涩的毅然,更惊起了那次别前的承诺,以及其后自个儿为了能同对方相守所做出的种种努力。

回想起来,他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除了时势所趋、亦是因着对天祤的惦念所致——在心心念念着那个「误会」的三年间,他想着的不是如何往上爬、就是该怎么应对父母方面的阻力以同天祤长相厮守;而在其后的八年里,更是因着那份舍不下的情而千回百结、愁肠难断,只能靠着埋首公务来逃避相思、却又无法克制自己不关注对方……若不是他,以天祤的背景脾性,兴许东征过后便会退伍还乡,回归山林;而他自身,便依旧以这宰辅之位为目标,怕也是极难做到眼下这般地步的。

天祤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冒险拼搏的果、更是其后无数疯圧的因。

和天祤之间,是缘,是命,更是注定了的一世缠牵。

而他,甘之如饴。

——所以当齐天祤将桌面及用毕的餐具食具收拾妥当重回屋中时,最先见着的,便是情人温柔如水的盈盈眸光,以及其间浓得化不开的深情。那种浓烈深切的情感仿佛带着无穷的诱惑,让他几乎是情不自禁地几个大步向前一把将人扯入怀中,重重吻上了那双略带笑花、且同样显得无比温柔的唇。

「嗯……」

齐天祤的动作带着难以言明的渴切,不仅四瓣方接便像是要将怀中人吞下般狠狠吮着对方丰润的唇瓣,双掌更已迫不及待地深入了情人裤中,一手难耐地来回搓揉把弄那对极富弹性的臀丘,另一手却是热捻无比地滑进了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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